第4章 第四个月4(1 / 2)

没什么大事,遇上了床虫。

作为长在红旗下的新一代,咱们国家早就通过除四害这种基建狂魔风格的行动,彻底消除了这种类似于臭虫的玩意,我哪见识过这玩意啊。

不过也真没什么大事,也就是天翻地覆地洗衣服烘衣服,忍受着床垫上刺鼻的杀虫剂的味道,心惊胆颤地等待潜在的虫卵是否还能孵出新的小床虫的审判。

床虫咬人很有节奏和节制,每一组3个包,当地人统称早午晚餐,讲究。

如果是成虫,咬的包上会有小水泡,弄破了极其酸爽,留下的印记持久不消。如果是幼虫,咬的包粉嫩粉嫩,像晕开的棉花糖,不痒不疼。

为什么我这么了解?别问,难受。

一般遇到这事儿,大家要么逃并破产,要么累并破产。搬家和杀虫,丢衣服和洗衣服,所有木制家居一件不能留。

折腾了半个月,总算活了下来。

没有虫子骚扰的下半个月,听着整栋楼此起彼伏的抱怨声,才恍然大悟,合着不是把虫杀光了,而是逼着它们搬了家挪了地。

好在天气终于慢慢正常起来,月中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宣告了冬季的结束,小哥哥小姐姐们迫不及待地换上清凉的装束,趴在我觉得还很潮的草地上晒太阳。

跟英国那群没啥区别。

我慢吞吞地跟大洋彼岸的心上人汇报,隔着屏幕描绘着她的眉眼,这段时间光顾着杀虫了也没能顾得上跟她亲亲我我。

期间让我给她翻译的文章也是草草了事,好在事情都结束了,复活节之后就是期末,再之后,我可以去看看你吗

她似乎愣了一会,可是我要去香港,你不是知道吗?

我是说再之后,反正老师不点名,我旷几节课不要紧,下个学期也有相熟的同学选同一门课,可以拜托他们帮我交作业。我想你了,就,看看你。

好。

挂掉视频,空气又安静下来,躲进被窝里滚两圈,想像她的呼吸在耳边,她的体温在怀里。

时光像倒回2012年的冬末,除了窗外的风声,胸腔里的心跳声巨大到震耳欲聋,等把人抱在怀里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当前的姿势多么暧昧,哪怕是隔着一层厚厚的被子,空气在我的感官里也渐渐变得暧昧。

该走了,一定要走了,再不走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要耍流氓了,要被扇巴掌了,要进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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