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王命不可违10(2 / 2)

回去的路上,孟灏显然心情很好,嘴角一直上挑,苏熠泽笑了笑,坐在马车里,风吹起帘子,苏熠泽惊喜的指着天边飘过的游云,“看,有一团云。”

孟灏看去:“怎么了?”

“好像你和我啊!”

新帝的第一次科举加之恩科进行,同时孟灏成为此次科举主考官的消息也公布,自上而下得到认同,众多才子涌入京城参加会试,只是赵家的器具又砸坏了一批。

苏熠泽看着京城赌坊内压得状元名单,看看自己手中各地有名才子资料,再看看最后的状元结局,果断压。

没办法,钱太香了。

而这时候,为了不再发生本次新科状元入京再无半点盘缠,病倒街头的惨状,苏熠泽动用自己的私库下旨京城各家客栈免费招待各入京科考的举子,加之其他世家也会下注拉拢举子做善举,此次科举才子是历年最幸福的一届了。

看着哗啦啦空了一半的私库,苏熠泽欲哭无泪,还好,还好,朕一定会赚回来的。

看着京城浓厚的研学探讨风气,苏熠泽准备去见见本次新科状元——丁诚,客栈的人说丁诚去西市了,苏熠泽便准备去西市逛逛,路途却见两人在西市争执,索性在旁边的茶馆坐下,喝着茶叫人去打听打听发生何事。

茶馆老板还送了一碟瓜子站过来谈论,“小郎君也感兴趣,这争吵的两人,一为张家小儿,一为李家小儿,前些日子这张家小儿父亲海上遇难,货物全失,母亲病重,至此家中败落,张家小儿倾家荡产寻参救母,偶得一红参,可是红参却已经损坏,空无效用,哀嚎之际,李家小儿知晓便来寻张家小儿,原是他家的奴仆偷窃卖出。”

苏熠泽:“然后呢?”

侍卫回来禀告:“李家小儿将那奴仆拿下,送来百金让张家小儿治病,张家小儿本想推拒,李家小儿执拗要他收下,最后两人还结为兄弟了。”

苏熠泽大为吃惊,却偶然看到丁诚身影,抓起一把瓜子起身追道,“走吧。”

跟随其后,突然看到了林婧雪的身影眼看两人就要相遇,示意左右侍卫隔离他俩,一个装作浪荡子拦路,一个使出杀手锏两本古书碰瓷,看丁诚拿着两本古书便如饥似渴跑回客栈研读去了,苏熠泽远远望之,“好生读书吧,给朕读个状元出来。”

苏煜泽站在人来人往的西市街头,正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突然又见系统任务,哟,还在啊?

【系统任务:将南宫裕带入皇宫】

【系统任务:奖励治疗天花之法】

苏煜泽打算让暗卫去找时,看到墙角坐着一个少年。

长得还挺眉清目秀的,可惜……是一个瞎子,一片青布蒙在少年眼上,残垣断壁之中,几束野花从缝隙生长出来,少年靠在墙角晒着太阳,似乎听到了身旁有人走过,浅笑指着天道,“今天是个好天气。”

可苏煜泽知道,这少年并不是一个瞎子,只是天生白眸。

苏熠泽感叹果然最近京城的治安家风好了不少,这么漂亮的人儿都没有恶霸调戏,他都没办法英雄救美了。

回道:“今年是暖冬。”

少年充满憧憬的道,“暖冬好,暖冬好,暖冬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冷死了。”

苏熠泽勾唇,“当然。”

“叮咚!”那是银两与破石撞击发出的响脆之声,竟是有人路过,是林婧雪的侍女。

苏熠泽:“-_-b”

南宫裕:“哎……”

苏熠泽看见南宫裕瞬间急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术将这两银子踢出,以完美的抛物线落入对面买簪子的女郎摊上,又瞬间恢复坐姿,准备继续谈天说地,“暖冬好…”像似被什么场景吓到,连连咳嗽。

苏熠泽顺着那神情看去,就看到林婧雪正好站到那个摊子上,见自己的侍女跑过来附耳说话,林婧雪娇羞一笑用那锭银子买下簪子带上看了过来。

哇,赵端就是这么被绿的吗?你知道你重病的时候你喜欢的人在外面撩汉子吗?哦,不对,他俩还没成亲。

苏熠泽突然想起,书中南宫裕大仇得报之后来到了他师傅原先所在的故乡京城,那时孟灏缺粮草仍在边疆苦苦支撑,他昏庸无道,整个京城是暗寂的,南宫裕身无分文,某日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晕倒被林婧雪带回家的,南宫裕一心研究医术,不怎么喜欢与外人接触,但和林婧雪接触久了之后就直接留在林婧雪那里治病救人。

现如今,钱家慈善,特别是钱小公子此次考上秀才,遍京城施粥,真没人饿晕。

南宫裕背起箱囊,扶着墙爬起来看向苏熠泽,“这位公子,我看你我有缘,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去您家做客。”

这两天他目睹这位女子做的无数“好事”,结局惨烈,虽然这姑娘的心很好,但他想活,他得好好活着呢,活到一百零八,子孙满堂。

苏熠泽心想还有这等好事,两人一拍即合,苏熠泽让侍卫长赶紧背上南宫裕走着,走着走着,想起来林婧雪出来时好像买什么东西了,吩咐侍卫“等一下去查一下林婧雪从西市买了什么回来?”

一个侍卫顿时前去调查,“是。”

哒哒哒,南宫裕趴在侍卫长背上,眼看自己离着那皇宫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慌张了起来。

“兄台,你家好像挺大的,怎么久还没到大厅啊。”

苏熠泽满脸笑意,望着偌大的皇宫,“一般般,一般般。”

南宫裕尬笑:“这位兄台,我想起我还有件要紧事要做,今日可能不行,不如我们改日再约?”

苏熠泽热情回道:“来都来了,有什么要紧事你跟我说,缺钱还是缺人,我家什么都有。”

南宫裕无奈的笑了一声,“挺好的。”

锦衣朱履,置酒款待,这么大张旗鼓,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看见,那男子模样也让人传得神乎其神,白玉璧人,貌若潘安。

连李太后也心惊胆战深怕自家儿子移情别恋,最后硬生生拉着孟灏聊了半个时辰,将苏熠泽小时候做的事情讲的一清二楚,让月莹递消息过去希望他好好处理。

苏熠泽看到过来的月莹倒是疑惑,“怎么了?母后那可有什么要事?”

月莹走到一旁将李太后的话转达,在苏熠泽细想时,侧头稍稍打量了一下南宫裕,见那少年乃是个盲人,心就软了些,却见那少年好像能看着她似的,转头冲她笑了一笑,月莹心中一惊,莲步缓移,回顾苏熠泽道,“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苏熠泽道,“不用了,朕同你一同前去,”随后又走到南宫裕身旁,“不知兄台能否给家母诊脉?”

南宫裕拿起医箱,事已至此,“请带路。”

到那时,李太后还在拉着孟灏聊,孟灏本还有点疑惑,今日李太后为何如此热情,但听着苏熠泽小时候的趣事,也是津津有味,李太后也滔滔不绝起来。

直到看见苏熠泽带着个少年来时,李太后惊慌失措的表情,“灏儿,你别生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太后怒气指着苏熠泽道,“泽儿,你怎么能这样?”

苏熠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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