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封赏37（2 / 2）

宋瑾言跪着，不知皇帝此举何意，也不敢擅自答话，这谢恩也不是，不谢恩也不是，只好先等着皇帝接下来的话，但秦哲仿佛故意一般，就这样将刚刚才“封赏”的功臣晾在那里跪着。

在那些朝臣眼里，此时的宋瑾言应该是十分尴尬的，可是宋瑾言却不卑不亢、不急不怒的跪的非常挺拔自然。

“哟，朕倒是忘记了，宋爱卿早就是一等侯爵了，瞧朕这急性！矣，宋爱卿怎么还跪着？快请起。”

“谢皇上。”宋瑾言这才缓缓起身。

朝堂众人也是松了口气一般，皆知皇帝与太后最近不睦，如果太后刚一不上朝，皇帝就开始对付太后的人，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会寒了那些老臣的心。

“那该赏宋爱卿什么呢？”秦哲歪了歪头，那神情样貌与刚才疾言厉色的皇帝相去甚远，到像是哪家的少年郎，“那，便封镕钰吧。来人，拟旨，封宋镕钰一等侯！即刻去传旨。”

“皇上！”宋瑾言闻言大感不妙，这是要将宋家推上风尖浪口的位置，立即又跪下道：“宋镕钰一不曾对社稷有功，二不曾报销朝廷，三不曾有益百姓，实不敢当！还望皇上收回成命。”

“此话么……”秦哲满面春风笑道：“宋镕钰一来曾救过朕，二来嘛，身为爱卿的弟弟，这封赏嘛，就替爱卿接着就是。怎么，朕的封赏，爱卿不喜欢？”

秦哲的话，如若在以往，宋瑾言当然敢再次婉拒，只是当下如果她太不给皇帝面子，就会让人揣测是太后授意，那皇帝与太后翻脸的消息将马上传遍朝堂上下。

心思一明，宋瑾言也只好答道：“臣替幼弟谢皇上隆恩。”

“很好。爱卿快起来吧。”

一番朝堂风雨，哪能逃得过这些成了精的大臣们的眼，皆知这是皇帝接管朝政的前奏了，只是不能看清的是，这宋家不仅没有衰败，还被封赏了一位还未有功名也未曾立功的少爷！实在是难以猜透皇帝的心思。

下朝之后，众人纷纷向宋瑾言道贺，宋瑾言只是冷淡而有礼的寒暄着。

甘清玄悄悄走到宋瑾言身边，“将军，此时微妙啊！不知皇帝何意？”

“不知。”

“这说封赏，就算皇上一时记岔了，换一个便是。这封赏一等侯的爵位给还未科考的镕钰少爷，是不是有点……”

有点过了。宋瑾言心想，此举是皇帝在试探宋家是否会趁机疏离太后，转投皇帝一派。

“甘大人，你我均是朝臣，不该妄自揣测上意。”

“宋将军，我们都同生共死过了，你竟然还……”甘清玄被宋瑾言狠狠一瞪，心知自己又冒失了，赶紧住嘴。

“将军，皇上宣将军，往清涧台一叙。”皇上身边的掌事内监何碌道。

“清涧台？”怎么会是那里？宋瑾言料到皇上会单独召他，所以一路走的很慢，只是没想到不是去御书房，却是去宫里禁地。

“是，将军快遂咱家走吧，莫要皇上等急了。”

“是，何内监说的极是。”宋瑾言给甘清玄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出宫，便跟着何碌往清涧台方向去了。

原来清涧台与宫里其他景致相比并无特别，甚至还要稍逊色几分，但依然看得出时常有人打扫，并无荒凉之态。

宋瑾言打小跟着白胜兰经常出入皇宫，也未曾瞧出来这里为何就成了皇宫禁地，也就那一眼清泉还显得清澈些。

“臣，宋瑾言叩见皇上。”

“起来吧。宋卿是不是很奇怪，朕为何在这里见你？”秦哲边说，边往水里撒些鱼食。

“请皇上明示。”

“这里，是我那大皇兄离世之地。”

“皇上是说，这是长乐亲王……”

“不错，皇兄便是在这水里溺毙而亡的。”

长乐亲王，秦贤，是太后亲子，也是本朝大皇子，听闻自小聪明过人，先帝有意封为太子……

“长乐，长乐，母后是多么希望皇兄长安喜乐，所以才有了这么个亲王封号。”

这的却不是常用的亲王封号，宋瑾言心想，却也能体谅太后痛失爱子之心。

“无论朕多么顺着母后的意思，太后待皇兄与朕，终究是不同！”说着，秦哲将手里的鱼食连同青釉白瓷碟的一同摔下水里，鱼食一时去的多，水里的锦鲤争先恐后争夺来，许是久不曾有这么多鱼食之故，那些锦鲤都显得有些面目可憎起来。

“太后待您如亲子，一片慈爱之心，皇上切勿听信了小人之言。”

“是么？自小我长在母后身边，一开始确实与皇兄差不多，可是自从我母妃升了妃位，母后便只是朕的嫡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