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八十四章84(1 / 2)

周二的上午有一节和拉文克劳一起上的黑魔法防御课,在礼堂吃早饭的时候,潘西就恼怒地说:“我才不想去上那个疯子的课!谁知道他会不会在上课的时候突然发疯,把学生变成动物摔来摔去!”

她的本意可能是为德拉科打抱不平——但听到了她的话之后,长桌上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更不客气的,发出了窃笑声。德拉科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阴沉起来。

“我觉得他可能比我们之前任何一任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更有真才实学。”达芙妮翻看着手里的日报,漫不经心地说,她今天戴了副眼镜,被潘西讽刺说是老花眼的麻瓜老奶奶。她都懒得搭理潘西,自顾自地说着:“魔法部的傲罗——而且是最为出色的那一批,看他的架势,应该不止准备给我们念念课本,玩玩黑魔法防御的游戏。”

“听起来你好像还挺喜欢他似的,”潘西不高兴,她拉着佩格的胳膊,“佩格,咱们周六去霍格莫德吧!”

“瑟吉欧不让我乱跑。”佩格消沉地坐在桌子前,用叉子戳着面前的羊排。今天布雷斯又没有搭理她,吃完之后就去教室了。而汤姆、还有汤姆所说的那个“帮手”也都完全没有消息。奇怪的男生!佩格恨恨地想,他们似乎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原地转圈圈。

“就算真的去了,你哥还能知道不成?”潘西怂恿,“我在笑话店看到一个很搞笑的东西,是一个只要摁一下,就能改变颜色和文字的徽章——”

“我奉劝你们不要。”达芙妮抖了抖报纸,眼镜从她鼻梁上滑下了一段距离,耳边的链条轻轻地摇曳着。

“又不是逃课,只是去霍格莫德——你难道也是佩格莉塔的哥哥吗?”

“别误会,你们就算逃课,和我也没有关系。”达芙妮说,“只是我看到霍格莫德最近不是很安宁,好心提醒一下罢了。”

“霍格莫德能有什么不安宁的?”佩格趴着说,“难道是巧克力蛙集体潜逃?还是画片小人被绑架?”

“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山脚下住着的一对老夫妻宣称自己家里被人闯入了。”她指了指报纸的一个小角落里。佩格凑过去看,很小的一个版面,一位白头发的老人在圣芒戈接受采访。旁边的文字写的是盖伊斯先生称并没有任何物品的遗失,但是她的妻子还一直在圣芒戈沉睡着。

“大惊小怪的。”潘西撇嘴,“两个老人——指不定就是健忘了,或者疑神疑鬼的,我姑母还活着的时候也这样,总说有人要闯进她的房子里杀她。”

“世界杯赛上也发生了骚动。最近不怎么安定,你哥哥不让你乱跑,也不是说全无道理。”达芙妮把报纸折起来,放在一旁。

“你什么时候也会向着别人说话?”潘西笑嘻嘻地搭上了达芙妮的肩膀,“怎么?你又想换男朋友了?”

“你的脑子里除了谈恋爱之外,还能有点其他东西吗?”达芙妮翻了个白眼。

佩格都习惯她们两个这样了——谁看对方都不怎么顺眼,偏偏又一直亲密无间,当然了,其他人会评价她们臭味相投。达芙妮随手把报纸丢在了桌上,佩格吃完早餐之后,忍不住又翻了翻。

很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坐在病床边上的老人——正紧紧握住他妻子的手。佩格想起来,瑟吉欧告诉过她,有时候摄魂取念可能会导致这样的后遗症,如果所回忆起的,是他们极为不愿意直面的回忆,大脑会触发强制休眠的保护机制。

很有可能——他们的确遭到了袭击,只是有人清洗了他们的记忆。在魁地奇世界杯的骚乱发生之后,类似的事情时有出现。她的哥哥说的没有错……有些看不见的风暴,正在聚集着。

——而佩格莉塔,将会成为引燃一切的燃料之一。

佩格她们到的时候,只剩下前排的位置了。比起格兰芬多们对于这名傲罗教授的欢迎和推崇,家中或多或少与食死徒们有牵连关系的斯莱特林们,对于他则是忌惮更多。

而穆迪教授对他们则更是态度严酷:“那些黑魔法,你们之中的许多人……”他那只魔鬼般的机械眼珠转了转,盯着讲台下每一位学生,“应该早就接触过它们,并不觉得陌生——回答我——西奥多·诺特!”

他突然转身,迫近了坐在走廊边的西奥多,他过了一会儿才慢腾腾地站起来,低着头。

“你的爸爸——我的老朋友,乔赛亚·诺特,在他匍匐着那段时间,应当对它们都不陌生,你来为我们介绍一下。”穆迪教授低吼着,唯独有神的那只眼睛,盯着他。

“……索命咒,能够夺取别人的生命。”他回答,“我只知道这个。”

“说谎!说谎!”穆迪教授的面容显得有些扭曲,其实在他没有情绪的时候,也是同样可怖扭曲的,“哦——诺特没有向你讲述过,夺魂咒吗?他可是这个咒语的‘受害者’,是的……深受其害,这个咒语让他像狗一样地匍匐在伏地魔身边。他没有向自己的儿子说过——自己的这段悲惨经历吗?”

西奥多身边的那名女生已经吓得开始发颤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几乎要哭出来了。不过西奥多似乎没有察觉到这种迫近的压力,镇定地回答:“母亲死后,他就不太爱说话了。您要是想要叙旧的话,我可以代为传达。”

“当然……让他小心、警惕,我会上门造访的——”穆迪转过身,回到了讲台上,掏出了一个玻璃罐子,三只黑色的大蜘蛛在里面爬来爬去。

“我可以坐下了吗?穆迪教授。”西奥多显得很有礼貌——虽然在这个场合,这个气氛里,听上去极为找死,坐在最后一排的德拉科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当然可以,有人用夹板绑住了你的膝盖吗?”在穆迪教授的冷笑中,西奥多坐了下来,坐下来的时候,和他隔了以一人的佩格悄悄地给他伸了三个大拇指(她找旁边的女生还借了一个)。

而西奥多的表情有些茫然,仿佛不知道佩格为什么这样做一样。难道,这样还不够礼貌吗?也许,可能,他应该再多说一个请字?

穆迪教授没有再搭理他,而是打开了那个瓶子。一只蜘蛛焦躁不安地从瓶子里爬出来,他用盖子盖上了剩下两只。

他向学生们展示了刚才说的夺魂咒,蜘蛛就像是魂魄出窍了一样,它的八只脚都打结了一样,醉醺醺地跳来跳去,它从一张课桌,跳到了另一张课桌,跳得老高,用自己的身体疯狂捶打着课桌。向上拉起,再向下捶地,上下不断反复——德拉科看着那只已经淌流出汁液的蜘蛛,脸色苍白,完全没有颜色了,那就是昨天……仿佛一比一复刻了他的经历。

“马尔福。”穆迪说,“重复我之前说的,这是什么咒语?”

“魂魄、魂魄出窍……”他被逼迫般,屈辱地说了出来。

“没错……就是它。我能让它完全听我的——我监视着它的一切,让它生、也能让它死。”穆迪让它像跳水运动员一样跳到德拉科的桌子上,蠢笨可笑地抽搐着。过了好一会儿,它才懵懵懂懂地恢复神智,八只细长的腿不听使唤地想要爬向德拉科——然后被他恶狠狠地,用魔杖甩开,掉在了地上。

“还有一个你们都没有提到过的咒语,有人知道吗?”他问下去。

一名拉文克劳举手回答了:“钻心剜骨。”

“没错,拉文克劳加五分。”穆迪赞许道,他懊恼般地用自己的魔杖拍自己的脑袋——在他的大手里,他的魔杖就像一个袖珍玩具一样,“我想起来了,你们这里还有一个沙菲克……是哪个……大的还是小的……”他低头看花名册,在里面找到了佩格莉塔的名字,“哦,佩格莉塔·沙菲克!”

“嗯?”佩格之前还在神游,突然听到被叫了名字。

“伸出你的手。”

比刚才命令西奥多的语气,至少听上去还是更接近正常的教师面对学生。

佩格照做。

罐子里的蜘蛛爬到了她的掌心上。还好她以前当蛇的时候,没少跟这些小家伙们打交道——要是罗恩,现在肯定要尖叫出声了。她捧起它们——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接下来……我会向你们展示这个咒语。沙菲克,你的祖父就是死于这个咒语。所以,接下来——你需要仔细、小心地看——”

“钻心剜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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