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六十三章63(2 / 2)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能战胜一切啊。可是,你又不用战胜我……”她说,“我不是主动掉进你口袋里的吗?”

“我没有让你念任何一个魔咒,用任何一点法力。因为你走到了伦敦冬天的户外,我就因为怕冷缩进了你的口袋里……”

汤姆不相信这一切是“命运”赐予的……当然不可能,命运没有这么好心。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是理所应当属于他的。而这些,她很快连这些就要忘记了!汤姆里德尔完全听不进去佩格莉塔说的任何话,她那擅于用天真的谎言诓骗别人的嘴巴、她永远都说,我绝不会忘记,可是转头就丢在脑后了。

难以发泄的情绪在他的心中郁结,他又像是那样,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佩格一边把番茄酱从箱子里翻出来,她抱怨:“唉,也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汤姆脾气太坏了!”

番茄酱说:“因为,你总是,忘记,事情。”

佩格说:“那他就帮我记住好了。”

番茄酱:“你会,忘记,我吗?”

佩格说:“不会啊!”

番茄酱玻璃珠的眼珠子望着佩格莉塔,她无机质、磕磕绊绊地问:“真的吗?”

佩格莉塔当时说:“当然啦,你是我朋友呀!”

维吉尔懒洋洋地站在门口,还在打哈欠……最近他遇到了些小麻烦,实际上,麻烦挺大的,凤凰社的反抗很激烈……他甚至因此失去了自己唯一的血亲。可是食死徒再见到他时,他依然嬉皮笑脸的,如常地和马尔福攀谈着:“你有去关心一下你的好朋友琼纳斯吗?我担心他会想不开和我姐姐一起离开人世,殉情,可真是一段佳话。”

哪怕是见惯了残忍、恶毒的食死徒的阿布拉克萨斯,也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扫了他一眼。

很快,好像发现了什么,维吉尔猛地后退了一步,直接撞到了另一名五大三粗的食死徒身上,对方粗声粗气地说:“你又发什么病了,小白脸!”

“我觉得今天不适合来报告。”维吉尔严肃地说,“你们也快点跑心情现在很差。”他翻出了手里的瓶子,一个小小的天气瓶,麻瓜世界里也有类似的发明,但现在瓶子里翻滚着血红的雾气。

“别说没意义的废话了。”阿布拉克萨斯显然觉得从不信任不着调的维吉尔埃弗里,并且警惕他。

他叹息:“怎么会是没意义的废话呢?是我好心提醒你们罢了。”

他看着情况不太对,赶紧跑掉了,的确避免了一场无端的迁怒。他在院子里晃悠,外面春天已经到来了,湖水的冰也开始融化了,少女们都换上了轻薄的衣裳。可是这里还依然衰败,万物枯萎,好像冬天从来没有离开过。

维吉尔埃弗里之前无意间猜到了佩格莉塔的事情(他哀叹,有时候太敏锐也是坏事)。在被伏地魔灭口之前,他的机敏、随机应变拯救了他,这让他经常能来和那条蛇说说话,但大部分时间都像探监,维吉尔带点笑话过来,佩格莉塔总能很捧场地笑出来。

今天也不例外。

她兴致冲冲地在收拾屋子,福玻斯家里找出来的那个少女……就像是洋娃娃一样摆在椅子上,望着一个方向,一言不发。佩格说:“我在等圣诞节呢!我给汤姆准备好了礼物,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维吉尔说:“那你一定要送点好的礼物啊,别再送青蛙和冻僵的蚯蚓了。”

佩格莉塔惊恐:“你怎么知道我要送什么!”

维吉尔说:“我就是知道啊。”

为什么呢,维吉尔望着眼前的少女,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唯有你在倒退呢?

维吉尔埃弗里第三次来的时候,路过窗户边的时候停了停,他敲了敲窗棂:“早啊,你今天心情怎么样?”

“还不错!”佩格莉塔好像刚刚想起来,“今天出太阳了,我把番茄酱拉出来晒一下。”

维吉尔:“嗯……确实应该晒晒了,你看头发都打结了,有机会我帮她编辫子,我可拿手了。”

佩格惊喜:“哇,那能给我编吗?”

维吉尔:“等我死了之后吧。”

佩格:“为啥?”

维吉尔:“因为人不能死两次。”

佩格莉塔很喜欢跟维吉尔聊天,毕竟其他人她也不是那么经常看到,而且看到“她”会害怕地跑掉,佩格也很郁闷,她难道跟汤姆一样可怕吗?

“你最近在忙什么?”

“等圣诞节啊!”佩格说,“为什么这里一点圣诞节的氛围都没有?”

维吉尔看了一眼地上已经长出的青草嫩芽,他挥了挥魔杖,那些蓬勃的生命很快被扼杀了,抬起头,他就转变了表情,笑嘻嘻地说:“哦,因为Lord比较含蓄,可能想给你一个惊喜。”

“嗯嗯,我懂,是的,汤姆就是容易害羞。”佩格把维吉尔引为知己。

维吉尔:“确实,我应当多多学习。”

她刷地一下推开了窗户,她不知道,春天的阳光正打在她身上,她还梦着,一场盛大的雪。维吉尔手指灵巧地给番茄酱编辫子,他一边编,一个不小心……扯断了几根头发,他看了看番茄酱,嘀咕:“你会痛吗?不会吧,应该没有痛觉了吧。”

很快,编好了。维吉尔都看佩格擦完了一排柜子了。过了一会儿,番茄酱才不带感情地说:“会。”

“圣诞节,什么时候才会来呢?”佩格问维吉尔。

维吉尔说:“很快了。”

佩格:“感觉好像问过你了……”

维吉尔说:“可能是去年的事情吧。”

“我们去年就认识吗?”

“是啊,在你还是一条小蛇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一切停滞在了这里,残酷、又美丽地停留在了圣诞节前夜。很快,又会往回疾驰。无法留住的,有什么呢?春天的花、夏天的蝉鸣、秋天的树叶、冬天的雪花……她——是始终轻盈、快乐地,走向同她们一样的命运。

少女一边铺床,一边轻快地哼着歌:“圣诞节、圣诞节,你什么时候来呢?你藏在哪里呢?是高高的烟囱里吗?还是挂在床头的红袜子里?哎呀哎呀,不要吵醒我心上人的梦,悄悄地把礼物放在她的床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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