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5（2 / 2）

“你怕。”

他总是能一眼看穿你，以前是这样，现在也依旧会这样。

可你没有逃开他的眼神，很快五条悟恶劣的笑就愣住了，因为你抓着他的衣襟，仰着头，颤抖着的眼眶有泪水逐渐掉落。

五条悟没有见过你哭，一次都没有。

不管是被硝子拉着一起看的凄惨电影，还是出任务受伤，印象里最深的一次你替队友挡刀，被刀撕裂的痕迹从后背颈椎处一路下去，当场血淋淋的画面倒是让赶到的硝子先落泪了。

那道伤口之后被你用纹身盖过，夏日将头发撩开的瞬间偶尔能窥探一二。

看不清，是花，是蝴蝶，还是其他的？

总之你看起来一副深闺少女温柔的模样，事实上却是意外的很能忍耐的人，见证了你不打麻药缝了几十针的硝子后来如是说，她看着都觉得疼，你一声不吭眼泪都不掉一滴。

明明那么弱小，五条悟想。

泪从你眼眶淌下，你应该是在哭，但脸色没有丝毫哭泣的神情，你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我不怕你，五条悟。”

你哭着笑，眼底悲伤和愤怒交杂。

“我连死都不怕。”

或许那一刻五条悟就应该意识到你温柔的背后，早就是支离破碎已久的不堪，那些被坚强筑起的高墙只是善良的假象，你明明倔强的要命。

你是认真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你是真的将最差最差的结果都想好了，所有压抑的负面情绪几乎一瞬间的破裂，泪水不断的滑落，你瞪红了眼却没有得到五条悟哪怕一句回复。

你几乎就要把他的行为当作是强者对弱者的不屑，直到他的垂下的手不知何时无声的抬了起来。

这次不再是狂躁，只是轻轻的放到你的脖颈后。

他的指尖似乎沿着什么微微凸起的边缘，有意无意的摩挲着你脖颈后的纹路。

那是你的纹身。

你破罐破摔一般用校服的袖子擦着泪，用力到擦的脸都红了，然后脖子处的指尖就沿着你的脸侧落到你的脑袋。

……丢人。

……你太丢人了。

哭泣的声音就被撞碎，来不及收回的齿贝彼此相撞，硬生生的磕碰出腥甜的味道，你哭着推嚷抵不过对方至上而下的禁锢，混乱里你才惊觉你们在亲吻。

哭泣让你气息不顺，过于冲击的现状和唇上的啃噬让你缺氧的不住想逃，五条悟的声音在破碎的呼吸里落在你的唇角。

你的拳头甚至用上了咒力，对他来说却无足轻重疼，可他也不开无限，就这样让你抵抗着，低着头吻你。

你听着。

我不是……

他好像在说话。

眩晕里你头脑不清，不是什么？

我不是要你妹妹，我要的是……

“住手，悟。”

夏油杰阻止了那场荒谬的闹剧，第二天碰巧你被家族的人以急事为由带走，并没看见隔天课上在夜蛾班主任注视下，理不直气也壮不吭声，脸上都挂了彩的两个人。

当局者清旁观者迷的硝子只是看好戏，边想象着你归校后的有趣情景。

但谁也不知道，那不是碰巧，直至那一天为止，你的高专生活已经提前拉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