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兄长管教弟弟,那都是应该的(1 / 2)
公子策坐在贵妃椅上,他没怎么抬眼,只是将手递了出去。
仿佛对即将到来的种种分毫不在意。
魏宁接过他的手时他才轻笑了一声:“先生跟了我不少时间了吧?”
最初他到留歌城时,还是个年岁尚轻,不懂打仗带兵的少年。
如今几年过去,少年多少次生里来死里去,也爬上了主帅的位置,号令三军。
六年前的魏宁也不如现在一般头发发白。
他在留歌城中的小院里,守着老伴,晒药看诊,隐姓埋名。
是个不谙世事的老头儿。
后来公子策请他看病,也不知道怎么相熟起来的。
这一过就是许多年。
魏宁拿针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很细微的动作,换作旁人根本不会察觉。
他复而继续,针尖很细,慢慢地渗进了公子策的皮肤,边笑着答道:“五年了,老伴儿死了便一直跟着殿下。”
“五年了。”公子策接了句,似乎只是轻喃。
血珠从皮下冒出,在针口处汇成一个小小的红点。
毒发也需时间,魏宁收了针别回了纱布。
“五年了,殿下的成长令老夫侧目,若不是这毒拖着,怕是能够更加骁勇才是。”
公子策是用兵奇才,他是战场的神。
在魏宁看来,他天生就是为了打仗而生的。
听完魏宁的话,公子策却是一笑,他抹掉那点血珠,慢慢地靠向软塌。
不知是催发的毒起了效果,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他唇色似乎微微苍白了起来。
“那你觉得我大皇兄呢?他天生适合做太子么?”
问的人漫不经心,听的人却心生疑惑。
门外把守着的沈轻白诧异地回眸看了一眼,总觉得有些奇怪。
收回视线时,借着屋内亮堂的夜明珠,他瞥见钟窕面前那摊未干的茶渍。
歪歪扭扭,但还算能辨认。
是一个「反」字。
刹那间,种种惊惧挒过心头,沈轻白简直难以置信到心如擂鼓。
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
多少年的生死一线终于令他感到了不对劲。
而屋内,公子策大概觉得身子开始发冷,他整了下衣襟,看着魏宁,似乎在催促他的回答。
这实在是个令人感到压迫的人。
魏宁重新取了一根针,笑吟吟地答道:“三殿下说笑了,老夫盘桓留歌城多年,没见过太子,自然不知这问题该如何回答。”
他拽过公子策的手,握上他的脉,测算着毒发时间。
“先生手很凉。”公子策看着他:“是穿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