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晦气’二字26(1 / 2)

  这话也不假。

  司徒澈的性子她太了解了。

  这人用难听一些的词形容,就如同那些伪善的商人。

  用布施的手段维持自己亲民爱民的形象,腌臜事都只敢背地里做。

  他敢下令严刑拷打钟窕,却不敢众目睽睽下真要了她的命。

  这就是他的矛盾。

  所以即便没有如钟窕所记,他会死在十二月初十的夜里,她也能想到办法出去。

  皮外伤都是受给官员和百姓看的。

  钟窕不做对自己全无利益的事。

  能用此换来钟家太平,那就不亏。

  公子策没有那么好糊弄:“是么?”

  他知道钟窕性子烈,但是不知道她这么烈。

  棺材敢劈,诏狱敢去,就连皇帝的死都赌在里头。

  这要是带兵打仗,也定然是个奇才。

  偏偏这么个人,叫他几天都担着心。

  也是挺莫名其妙的。

  明明加上这次一共也就见了三面,每一次都匆匆忙忙。

  可就是这么几面,钟窕对他的信任已经超出了想象。

  信任他会去救钟家父子,信任他能将人带回大兆帝都。

  是什么令她对自己毫无戒心?

  “我、”钟窕想哄着他说话,可又不大会女儿家那些忸怩的语态。于是说出的话硬邦邦的:“此次是我冒险,下次定然不了。”

  就是这么一句也说的脸热。

  还连带扯了扯公子策的袖子。

  钟窕收起爪子不露出利齿的时候,其实更像那些富贵人家养的猫,皮毛柔软,格外乖顺。

  憋在胸口的那口气莫名就散了,公子策回神时,已经抓过钟窕的手。

  病中的人手脚冰凉,公子策只是轻轻一握,又将她的手塞回了被中:“躺好。”

  钟窕没跟人这么亲近过,握手已经是出格,一时间就连眼睛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不要装的乖,”公子策忍不住有些好笑:“惊险的事都做完了,此刻哄我有什么用?”

  “没哄你...”钟窕更难受了。

  从前没这么觉得,跟公子策每回见上都是敌来我往,周围纷争不断。

  怎么换成现在,她会这么不自在?

  出神的时候根本不会留意到伤口痛,钟窕想缩进被子里,结果伤口贴着被子刮擦了一下,瞬间疼的她弯起腰。

  但是钟窕向来不爱喊痛,疼的紧了也只是抽了口气。

  因为从小钟家对三个哥哥的教导就是男儿流血不流泪,受了多重的伤都不许哭。

  钟窕本来是女孩儿,按理没有这个规矩束缚。

  可三个哥哥一见她哭就要笑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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