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日赐死22(1 / 2)
此时却传来一道猛喝:“谁敢做法?!”
寻声看去,秦满差点从马上吓跌下来。
迎面走来,一袭黑衣长发未挽的人,不是钟窕是谁?
他终于觉得自己前几日的怪异从何而来,放下冠发,换上裙袍的「钟寓」,不就是钟窕么?
钟窕不知从何来的,情急之下还有工夫跟身边的沈轻白细声交代:“我那丫鬟香秀不见了,你待会派人帮我找找。”
沈轻白直觉她不是要干好事,扯了下她的袖子:“你要做什么?”
这些时日的相处下来,他已经深深领悟了钟窕的性子。
有勇有谋,却也激进犯险。
这样的性子带兵打仗是一把好手,可她如今是想跟大兆皇帝正面冲突么?
跟皇帝来硬的,她有几条命搭进去?
“别管,我娘身子骨不好,我们钟府的大小事,近日你帮着看顾点,欠你们主仆的大恩我找机会报。”
沈轻白更加诧异了,这跟交代后事似的,是要干嘛?
周围百姓对钟窕的出现议论纷纷。
迎丧应当是白衣,她一身黑衣出现是什么意思?
并且面上没有半分悲伤。
这真是钟家的独女钟窕么?
司徒澈也看见她,似乎不忍责怪又忍不住:“阿窕,我听闻太子几次寻你不到,你跑去了何处?”
这是故意将她不在家的消息说给百姓听。
果然,底下一些妇人已经念念有词,大抵说了些不守女则,出格之类的词。
钟窕浑不在意。
她仰头将司徒澈一看,那眼神中的狠疟丝毫没有躲藏,不答反问:“圣上这么着急为我父兄招魂,不先看看这里头是不是我父兄么?”
什么?!
钟窕这个意思是,她想要开棺不成?
简直荒唐!
司徒澈咬着后槽牙:“你可知人死后要安息,开棺是要惊魂的。”
“那是我爹与我兄长。”钟窕看回去,一步不让:“我自然要知道那里头的是不是我的至亲。”
钟氏本就哭的快要昏死过去,闻言怒喊:“阿窕!”
鬼神之说向来让人不敢冒犯。
何况这是从西北扶回来的棺,谁这么大胆敢在皇帝面前冒充尸体?
钟窕看了自个娘亲一眼。
她事先没跟娘打过招呼,就是不知道自己能做到哪一步。
如今见她肝肠寸断,自己又何尝不心痛?
可今日,当着全帝都百姓的面,这是最好的机会!
她一定要替钟家将司徒澈的面目撕碎!
司徒澈的脸色几经变换。
就连司徒敛也下来要劝:“阿窕,没有开棺这个理,何况我听秦将军说,你父兄的躯体已然残破不全,你恐怕也不想他们死后体面全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