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幻境30(2 / 2)
周迟衍那叫个听不下去,嘴里持着东西,眼睛却一只往秋池脸上看,投来的眼神一个接着一个,大概意思就是:他都这样说你了你还能忍?
说实话,忍不了,但想了想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些话忍忍确实也就过去了。
秋池冲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而后继续品尝碗中美味。
油炸的肉丸肥而不腻,肉质细腻紧实,配上特有的酱料……
哎呀!
那味道,怎一个“绝”字了得。
“窑子里那些个小倌唱的‘以色侍君’不会说的就是你吧?”
秋池差点没吐,周迟衍直接拍案暴起,堵在嘴边的脏话还没说出就试着手背被一只手覆上,秋池抬头看着他,眉头拧在一起,眼神示意他被乱来,他不服却也无奈坐下。
“哈哈哈……”司羽在后面笑的欢快,拍着大腿乐呵呵冲着身边的小弟道,“今本公子心情好,等过几天休假本公子请哥几个去窑子里听听《芙蓉帐》。”
《芙蓉帐》是首黄曲儿,由于深受许多有钱人的喜爱,至今传唱千里,基本成了每座窑子的头牌曲子。
他身边的那些兄弟迎合着他道:“光听怎么行啊,要是能实践一次岂不更好。”
一群人的笑声此起彼伏,恶心的要死,笑过之后几个男人又开始讨论起曲子中的情节。
他妈的,世界这么大这么什么人都有,要脸都不要脸的。
真的,描述的那些到底是怎么想到的,见过吗,竟厚颜无耻的把画面都给描述了出来。
摸、抓、抬、捏……
衣/衫/退/至臂弯……
赤/裸……
操他妈的,恶心的要死。
这是得看多少春宫图才能有如此的描述能力。
后面就是一堆细节描写,听的那群人各个脸红心跳。
……
后来气哄哄的吃完饭回去,刚走到半路周迟衍就说他有事让秋池自己先回去。当时秋池也没太注意他,点点头自己也就先回来了。
一进门周迟衍就跑上来拉住他。整个人气喘吁吁的,就好像一口气生了七胞胎一样。
秋池问他:“你的事忙完了?”
周迟衍把一枚戒指塞进了他怀里,喘着大气道:“司羽那家伙被我绑后山上了,我替你打了他两拳,你要是还不解气今天晚上我们就用这个东西好好治治他。”
秋池惊呆了,他说的有事就是去替他出气。
“……”一时间秋池胸口好像堵着一口气,他平时和周迟衍从来都是他的话最多,可现在不知为什么,他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眼睛也有些发酸,憋来憋去,最终只是说了一句:“谢谢你。”
………………
秋池听这话立马变脸,天都没有他变得快,他贱兮兮的笑道:“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这次,成吗?”
周迟衍给了他一个“不好惹”的背影,甩出一句话道:“还不快跟上来。”
秋池屁颠屁颠的跟上,之后的路一句话也没说,就算有什么话都憋的好好的。
做这件事情的第三步,找到被同样带入幻境中司羽司大公子。
然后……
周迟衍带着他到了一个大宅子里,一推门进去周围的一切都变成灰色的烟雾散了又重聚,变成了一座大殿。
这怎么这么像妖谷的炼狱殿啊!
周迟衍预判了他的疑问,解释道:“这就是炼狱殿,是你的潜意识带我们进来的,司羽那家伙就在里面。”
他的潜意识。
那他为什么不知道?
秋池摸了摸鼻梁道:“我的潜意识?那我为什么没感觉?”
周迟衍有些无语,懒得跟他解释,索性转移话题道:“你到底进不进去?”
秋池一脸憨笑:“进,当然要进。”
说着,他上前去推门,察觉周迟衍没上来后他又回头问道:“你不进来。”
周迟衍伸手握拳,在空中敲了敲,一道蓝色的光罩闪着蓝光由下至上的闪动着流光。秋池一脸没见过世面的问道:“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周迟衍道:“这是你的精神屏障,你在潜意识里就排斥我进去,你想一个人收拾司羽那家伙。”
秋池暂且放弃推门,转身回到周迟衍身边,用手敲了敲那道蓝色的屏障,可什么也没碰到,他道:“我的精神屏障为什么我碰不到。”
周迟衍白了他一眼:“你见过那个疯子在潜意识里会排斥自己。”
好像没有哈。
秋池挠头,笑的不大聪明的样子:“好像也是。”
什么是好像,这本来就没有,要是有那是得有多讨厌自己才会连在潜意识里都排斥自己。
秋池转身回去,双手覆在门上,他满脸都写着“急不可耐”这四个大字,推门之前他还是道:“那我就先进去了,一会出来找你。”
周迟衍道:“不用找了,这里现在已经脱离了我的控制成为了你的主宰场,待会这里可能会随着了的潜意识所想而改变,你要是弄完了就用通灵戒找我。”
秋池看了眼戒指,点头道:“知道了。”而后推门而入。
果然如周迟衍所说,这里的一切都会随着他的潜意识所想而改变,一进门秋池的衣服着装都变了个样,他现在一身黑袍极地,宽大的广袖在他垂着手时堆叠在地上,发髻用鎏金冠冕高高束起,金色的流苏垂下覆盖在墨色长发之上,整个着装不仅正式而且大气,端庄而典雅,高贵且庄严,这种服饰他一般只有在重要场合或与群臣议事时才会穿。
秋池轻福广袖,从容的走到高座上坐下,左脚踩在座椅边上,到处都关的严严实实也不知是从哪灌入的一股妖风,吹得高堂之下房梁上挂着的布帘到处飘飞,一个人影隐隐约约的从当中晃过来,秋池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司羽。
司羽警惕道:“谁在那里?”
秋池哼笑出声,心中早已有整蛊他的办法了,他道:“怎的?听不出我是谁?”
司羽眼睛微眯,想是在思考,突然他恍然大悟道:“你是秋成秧!这是哪?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想干什么,我劝你们赶紧放了我不然你和周迟衍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秋池道:“告诉你,放了你是不可能的。我到想看看你要让我怎么吃不了兜着走,今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是不是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病猫啊。”
司羽应该还不知道一会自己将要经历什么,现在连说话的语气都还带着一股子傲娇味:“骂你几句怎么了,我不该骂吗?”
霍!
秋池气笑了。
真的是离了个大谱,秋池道:“你该骂吗?”
后面的话他这个当时人都说不出口。
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当事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外人没脸没皮,长了一张嘴但不会说话还不如不长,净瞎说。
司羽还是理直气壮的说话:“该骂!嘴长在我脸上我想怎么骂就怎么骂,谁让你叫我看了不爽呢?”
秋池直接给无语住了,哼笑出声道:“司羽啊司羽,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何必这般与我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