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倒霉29(1 / 2)

藏书阁中。

沈文殊和沈泽雨还没离开,他们一起收拾好桌案上的古籍而后归放回原位之后才从藏书阁中离开。

他住的地方没有太多房屋聚集所以路上也没有多少灯,此时天已经差不多黑下来了,他捏了个诀,掌心中凝出了两个光球,而后他叫住稍稍走到前面的沈文殊道:“文殊。”

沈文殊驻足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沈泽雨把一个光球分出来给他,嘴角扬笑:“路上暗,你拿着这个看得清楚些。”

沈文殊接过有些不好意思,他道:“那谢谢你了。”

沈泽雨嘴边笑意不减,不做回答。

两人走在路上多数时间都没怎么冷场过。沈泽雨看着他道:“你很想要那本混沌时期的古籍残卷?”

沈文殊“嗯”了一声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沈泽雨埋头轻笑:“我看你当时好像挺着急的所以就想着问问你,你要是想要的话回头如果找到了我给你送过去。”

“谢谢!”沈文殊先礼貌答谢而后又觉得好笑的问道,“到时候我要是回了旋南门你也给我送?”

沈泽雨听他这样一说话似乎也觉得自己前面的话说的有些问题。他打开手中的折扇轻扇:“话都说出去了还有收回去的道理?倘若到时后你真的回旋南门了我当然也是要送过去的。”

沈文殊用扇叶掩笑:“好啊,到时候我一定摆好棋局迎你。”

“哎!”沈泽雨“啪”的一声关上折扇,用扇柄敲了两下头道:“听你说到棋局我算是想起来了,那天你留给我的棋局我解开了。怎么样,回去还要在来一局吗?”

“这么快就解开了?”沈文殊有些不信可最后还是释然的笑道,“来就来,我定要叫你输的心服口服。”

沈泽雨闻声,脸上笑着语气中却有些失落,他道:“我还想着让你高抬贵手别人我输的太难看,你到好,一句话让我什么都说不成。”

“……”沈文殊笑出了声。

沈泽雨也是被逗乐了。

你一言我一语,两人慢悠悠的到了目的地。沈泽雨上前一挥手,黑漆漆的地上亮起了许多黄色的光点,这些光电缓缓飘起越来越多,照亮了整个院子。

一条溪径从院子的东墙流进又从西墙流出,当中种的有荷花,这个季节刚好还开了两三朵粉红色的和白色的,令人眼前一亮,赏心悦目。一座红木桥架在溪流两岸,桥上的围栏不高可以坐在上面晒太阳,惬意却又恰到好处。

沈泽雨捏碎了手中的光球,沈文殊手中的也跟着碎裂,他道:“进去吧。”

沈文殊点头,跟在他的后面。

一进门屋里的烛台就全都亮了起来,整间屋子都亮堂了不少。沈泽雨引他道桌案前坐下,随后还给他到了杯热茶。

沈泽雨指着桌案上的棋局道:“你且先看看这棋局我解的对不对,我先过去拿药。”

沈文殊早就注意到这个棋局了,喝了一口热茶后他已经看的入迷,随便点点头道:“你先忙,不急。”

沈泽雨笑了笑,转身出去拿药。

沈文殊把折扇放在桌旁,仔细的分析着沈泽雨解的这个棋局。

……怎么说呢?

解对了但好像又没有完全解对。

他这个就像是表面上解出了一条活路但若细细分析这个却是死局,无解。

他看着看着就笑了刚好撞上沈泽雨回来。他挑眉道:“你在笑什么?”

沈文殊看了他一眼:“你过来。”

沈泽雨坐过去,把药膏放在桌案旁推向他的前面:“每日早中晚三次,外敷于红肿处。”

沈文殊收下,礼貌道:“谢谢,劳你费心了。”

沈泽雨把折扇放在一旁:“不费心,我喜药道,这药也是我第一次制,不算复杂。”

第一次制。

沈文殊把这几个字听的最清楚,他眼里闪过几分锋芒:“第一次制?!沈公子这是拿我试药!?”

“不敢不敢。”沈泽雨摆手,哭笑不得道:“这当然是我试过才敢拿给你用的。”

看他的表现,沈文殊也苦笑不得,他道:“跟你开玩笑的,沈公子乃谦谦公子想来也不会做这种事。”

沈泽雨呼吸一滞,而后气息悠长的笑出声:“不敢当。”

沈文殊:“………………”

沈泽雨低头看着棋盘,道:“我解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沈文殊直言不讳,指了指棋盘的一颗白子。

沈泽雨随之看去,但他好像并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他不解道:“这里有问题?”

沈文殊道:“不是这里有问题,是从这里开始就有问题。”

他这话说的沈泽雨都有些不太相信,他仔细分析着这盘棋道:“真有这么严重?”

沈文殊一点一点的给他解释道:“你看这里,如果你把这颗白子安在这里那黑子就吃白子二子,还有这里,这颗白子走这里的话我的黑子还是要吃你一子。几番下来还是黑子取胜。”

沈泽雨这次看懂了:“你的意思是我做的是无用功?”

沈文殊抿了抿唇又用手指指了指棋盘:“也不能说是无用功吧,你这里的这颗白子落的就很巧妙,只是你没看清楚你身后还有一颗黑子,不让你也能反吃我三子。”

沈泽雨看了眼,的确如此。

沈文殊有些骄傲道:“这招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泽雨在对弈方面确实自愧不如,沈文殊都说了这么久他也没想出最完美的解决办法:“这招确实厉害,我自愧不如。那你可以说说这棋局到底怎么解。”

“……”沈文殊道,“你不在解解?”

沈泽雨摇头:“不解了,功夫不到家往后多加练习就是,这棋局精妙,比起死钻牛角尖我还是对它的解法更感兴趣。”

他都这样说了沈文殊也没有不告诉的理由,他一点点的分析解释。

两三点心宿点在天穹之上,院里小溪中的未开荷花包已经落开了花瓣。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屋里,沈文殊收起放在棋盘上的手道:“你可明白了?”

沈泽雨略有思索的点头,拇指指腹摩挲着下巴缓缓开口道:“原来如此,现在确实明白了。”

他抬头望了眼窗外,夜已深,时间已经不在了。

他道:“时间不早了,今日就先到这吧。你若在不回去怕是你那两个弟弟就要上门来找了。”

沈文殊道:“你这是在下逐客令?”

沈泽雨:“此话怎讲?”

沈文殊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上略带一些不悦,他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沈泽雨真的当真了,他马上改口道:“我看时间确实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

沈泽雨起身道:“等等,我送你。”

沈文殊也没拒绝,随着他一起出去了。

路上两人聊的也很多,都没冷场过。到了地方,沈文殊先进了院子,他道:“要进来坐坐吗?喝杯热茶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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