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婆,我错了20(1 / 2)

现在12月多,天气渐冷,大街上的树叶也掉的差不多了,只有几片树叶在树上零星挂着。

离高考就剩半年多,也就是几个月,时间也过得差不多了。

凌晨四点,旧厂街,废弃工厂。

房堡礼很艰难的爬了起来,此刻他的屈辱感,愤怒,消极达到了巅峰,真恶心。他恨自己不够强大,让他们任由摆布,嘲笑自己,这样的结局是不是自己应得的吗?他的眼神变得空洞,手扶着门一步一步走向门外,拖着这恶心的身体,一步一步向前。在这冬天凌冽的风中,他的这副躯壳显得更加摇摇欲坠,他漫无边际朝着学校的反方向走……

光灭了。

学校。

一禾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里面很慌,那种来自心理上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他不由自主的看向门口,张望那个人的到来。

昱铭发现一禾瞅门口好几次了,问他:“稻子,你怎么一直看门口啊?”

“房堡礼还没来。”看了一下时间,又说道:“这时间他应该来了。”

“没事,有可能他有事情耽搁了。”

一禾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慌张,先让自己冷静下来,对啊,有可能他是生病请假了,自己没有必要这么担心。

上课铃响了,他没来。

他坐在自己座位上,早读都上的索然无味,盯着那一页的字,一个字都没有看不下去,昱铭实在看不下去,帮他翻了一页。

“你要再这样看书,你就别考东阳公安大学了。”用上次一禾怼自己的方式怼他,心里暗自爽了一把。

一禾思绪拉回了一点,平静回复了“哦”。昱铭听到这句回答,他可真该死啊。

熬到下课他就去找蒋明月。

“老师,我想问一下房堡礼今天怎么没来。”

“哦,他呀,他请假了。”原来是请假了。

一禾暗自呼了一口气,心里面终于平静了不少。

“谢谢老师。”

明骁站在一边,听着陈列说话,可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知道一禾是喜欢他的,但是一禾眼里有太多人,有昱铭,房堡礼,范南屿,穆昗,他可以关心自己,也可以关心别人,就是眼里不只有他。

有可能谈了恋爱就是这样,总会为了一些小事吃醋,他知道人不应该只有爱情,可他还是想自私的剥夺他的友情,让他的眼里只有自己,人真的很奇怪,奇怪到这种微小的事情都让自己难过,拥有之后也总会在其他地方找不足。

陈列发现他没在听,他自己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合着自己都说的是废话啊,手指弯曲在桌子上敲了敲,“你听没听见我说什么?”

“嗯。”

“那我说了什么?”

明骁摇头。

“………”

“剩半年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要高考了!你怎么连一个目标都没有,这周回去好好想一下,自己要上什么学校。还有你成绩是不错,但别太骄傲,高考前别给我掉链子。”

陈列说完,示意明骁出去。

范南屿发现明骁回来的脸色有些阴沉,偷乐道:“你被班主任训了?”

“没有。”

范南屿头枕在手上,手撑在桌子上,转头看他,那这样的话,真相只有一个,“你是因为一禾吧。”

明骁沉默,范南屿看他的反应就是猜对了。

“你有想考的大学吗?”

范南屿毫不犹豫答道:“有啊。”

“哪个?”

“南城大学吧。”

“为什么?”

“因为昱铭啊,他想去那里,反正他成绩也不差,我俩应该能上一个学校。”

明骁脸色更不好了,他妈的,他就多余问他。

范南屿一脸无辜,他自己也没说多余的话啊。

“那你去哪?”

“我不知道。”他不知道,可他更想知道一禾去哪个学校,说不定自己就有目标了。

“我听昱铭说,一禾想去北城的一个什么学校,名字什么的我忘了。”

北城的学校吗?他得放学去问问一禾。

放学的时候,昱铭发现一禾收拾东西贼快,没有等明骁的意思,下意识问道:“你不等明骁了?”

“嗯,对,我今天有事。”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一禾背着书包绕过昱铭,丢给他一句:“我回家问问房堡礼怎么了。”

过了几分钟,范南屿和明骁一起来了。

明骁拧着眉看着一禾没在,问昱铭:“他人呢?”

他那次就发现明骁占有欲还挺强的,一禾把手放在房堡礼头上,拽着他的手就出去了,自己在外面,就让一禾把手放在他的头上,看他的嘴型,应该是警告一禾什么的。

他其实有些犹豫要不要说一禾去干什么了,含糊道:“嗯……他说他回家有些事情。”

“什么事情?”

“啊…嗯……就…他只说有事情。”

“那你结巴什么?”

昱铭只要一紧张,一撒谎就说话结巴,范南屿知道,拉过昱铭,对明骁说:“你回家自己问他。”

明骁站在原地,死死盯着一禾的座位。

杜炎才从班里出来,远远的看见明骁一个人走了,他跑了过去,“骁哥,你今天怎么一个人啊?一禾那家伙呢?”

明骁手攥在一起,真想打他一拳。

“滚。”

杜炎看他生气的脸庞,尴尬笑了两声:“那什么,骁哥,吴老弟还在等我,我先走了哈。”他可不想作死啊。

吴恒赫看他又折了回来,“你怎么回来了。”

杜炎抱着他的手臂,在他身上磨蹭,哼唧唧道:“赫赫,骁哥今天好凶的,他骂我滚。”

吴恒赫安慰着摸他的头,“有可能明骁他有烦心事。”

杜炎戳他的胸膛,委屈的说:“你都不安慰我。”

“不要不开心了,我请你去吃那家新开的牛排店吧。”

杜炎欢呼了一声,抱他,开心道:“还是我家赫赫关心我。”

吴恒赫不易察觉的笑了一下,手臂抬起环抱着杜炎。

一禾在路上跑,他想了很多,仁善最近也从局子出来了,他害怕房堡礼像之前一样,被仁善打了之后谎称自己生病请假,如果自己这个朋友不关心他,谁来关心他。

一回到家,他就放下书包,去拿手机。

“嘟嘟嘟………”

没接。

另一边。

房堡礼缩在墙角,看着一禾给他打电话,他不敢接,他害怕一禾发现,也害怕他从此讨厌自己。

一禾没放弃,又继续打,终于接通了。

一禾非常担心他,一大串的连环问:“你今天怎么没来?是生病了?严不严重?说话啊!”

房堡礼此刻不知道自己是哭还是笑,留着眼泪笑。

“真好,有人关心我。”

他突然起身,把地上的刀捡了起来,放在抽屉里。

一禾对着手机大声喊道:“我是关心你,你快回答我的问题啊,是不是仁善又打你了?”

房堡礼哑着声音:“没有,我有点发烧。”

“真的?”

“真的。”

“那我明天去找你。”

“我没事的,别担心我,我就是想休息休息,学习压力也大,我正好放松放松。”

一禾紧张的心才悬了下来,仁善没有欺负他就好。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