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5（1 / 2）

挡下折香兰的是一柄丹如意很熟悉的刀。

——长惜。

丹如意第一次看到这把刀的时候，就觉得这把刀的气质很温和。

安静、祥和，和它的主人一样。

丹如意入门时听怀皎说，北湘院的刀重杀，丹如意也见过怀皎的刀，确实很有气势，锋芒毕露，和丹如意一个性子。但是偏偏这样一个师父，这样一个北湘院，有个温文如玉的大弟子，有把和这份杀气格格不入的长惜。

“如意！”

知闲来了。

这回麻烦了，她大师兄和鱼音如出一辙的善良，不然怎么说是鱼音的堂兄呢？

知闲果然问她：“怎么回事？”

丹如意直言道：“大师兄，这小崽种是个魔胎。”

步长生也开口，气若游丝，声如细蚊：“大师兄，师姐中了幻术……”

“你别信他。”丹如意提刀：“我清醒的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知闲的目光落在她握刀的左手上。长惜收鞘，知闲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更多是安抚：“我信你，不过长生现在毕竟是北湘院的弟子，真是魔族的话，带回门派确认过后再处置也未尝不可。”

“……师兄怎么会过来？”丹如意手上长刀锐气未收，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我见你们二人命牌闪动，所以过来看看。”知闲说。

“师兄，我说过不会做对银锋门不利的事情，步长生必须得死。”丹如意态度很坚决。 她隐约感觉，步长生应该是不怕他们确认的，毕竟外门招收的时候弟子要去问心殿登记，殿上那么大一块浮沉镜，这都没照出来步长生是个魔族，他一定是有什么办法能躲过探查。

“银锋门不会有事的。”知闲也没有让步的意思：“我们先回去，如意。”

“……”丹如意拿他没辙，她打不过知闲，也不想和她的大师兄刀剑相向。

山洞内都是丹如意刀气留下的痕迹，那头妖兽已经失血而死。知闲护住步长生的心脉，他伤的很重，吃了丹如意一刀的胳膊就靠皮肉连着，骨头已经被斩断了，知闲小心翼翼地抱起他，向丹如意说了声：“回去吧，如意。”

丹如意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大师兄肯定是信了她的。

知闲了解她的性子，一回来就把这件事情上报了怀皎，怀皎也没有含糊，直接让东芝院的鹭若长老带了浮沉镜过来。

步长生在养伤，丹如意亲眼见到步长生在浮沉镜内的人影毫无变化，不论是妖气、魔气，还是什么别的，一律探不出来。

鹭若收起浮沉镜，丹如意沉着脸，眉头紧蹙，正要说些什么，鹭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把她带了出来。

他们是在丹如意的住所收拾了个侧殿出来安置步长生。丹如意要求的，毕竟若是把步长生安置到珠影院的医坊，难免惹人议论。更何况，有些东西不放在眼皮子底下，她不安心。

怀皎坐在院子里，听风吹动铃幡的声音。

“看来是没结果了？”怀皎问。 “嗯。”鹭若说：“我吊过占了，问不出来。”

鹭若的吊占指的是问剑占卜，丹如意听说过，这是鹭若特有的问占法门，悬剑吊占，问前事，观来路，趋吉避凶那一类的，占的明明是人，鹭若却从来不说这人如何如何，丹如意见过她好几次吊占，知道她私底下会和长老们讨论，但从来不和弟子说结果。

丹如意是烦透了东芝院这个长老的，东芝院规矩多，但是管不住，鹭若极其爱说教，这也不让那也不让的，还是个一等一的烂好人。丹如意看见她就知道杀步长生的事情怕是要搁置了。

“如意。”鹭若喊住她，问：“你们此番任务发生了什么？我看你命星有变。”

“……没什么。”丹如意懒得和她解释，就算鹭若真的信她说的，认为步长生是魔族，谁知道鹭若会不会又搬出她那套引人向善的说辞？

何况浮沉镜都照不出来…… “如意为何断定长生就是魔族？”怀皎问。

“弟子亲眼所见。”丹如意如实说：“他用的是魔族的功法，他运转功法时身上伤势变重，但是力量却倍增。”

“当时情形如何？”鹭若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