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19(2 / 2)

宋桢胸口剧痛无比,他翻着白眼压下不适,捉着她双腕的那只手从头到尾都不曾松懈,另一只手掌撑在榻上。半晌,无力地朝她一瞥,伸手揩去唇上的血,对她露出一抹阴鸷的笑容。

“孤好得很。”

都虚弱成这样了,还想强撑,秦忘机不禁眉头一皱,柔声:“你放心,跟表兄成婚前,我一定……一定会让你完完整整地拥有一次。这会儿你先穿好衣裳,我这就去叫府医。”

说着要往起来爬。

宋桢伸手,将她按回去,涣散的目光一瞬不瞬瞥着她。

才一次?

那个草包,她却允许他拥有她一生!

想到此处,他的心仿佛千刀万剐。狰狞着面孔,欺身压着她企图挣扎的下.体,扯过那根仍悬在她脖间的腰带,把末端在她双腕上绕了数圈后,牢牢系紧。

“宋桢,你这疯子!你这样会勒死我的!”秦忘机哭着骂他。

“不许直呼孤的名讳!叫孤殿下!”

被他这样绑着,秦忘机稍有不慎,便自己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她知道了厉害,只好用最卑微的语气,泪眼潸然地恳求他:“松开我,算我求你,好吗……”

“殿下……”

这柔柔的一声,带着哭腔,听上去无比顺耳,足以消去他大半的怒气。

看着她通红的眼眶里动人的泪花,宋桢眸中暗潮加深,静静地听着,恣睢地笑着。

傻瓜,孤怎舍得让你死?

伸手放下床帐,扯掉里袴,视线徐徐下移。鹅黄色衣衫最是朴素,穿在她身上,却像落入凡尘的仙子一样脱俗。特别是那根腰带,完美地勾勒出她的一袅纤腰,显得她身轻如燕。

缓缓探过手去,她便完全陷在了他掌中。

秦忘机知道今日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惧怕到极点过后,身子渐渐放松下来。

……

黄昏将近,晚风徐来,东宫内苑中,有暗香浮动。

府医背着药箱,一路来到太子寝殿,照例来给宋桢请脉。进了内殿,却听见里头传出女子的哭声,若隐若现的,又轻又缓,很是撩人。他已到古稀之年,尽管近来时常被同僚诟病有些耳背,对于这哭声,他不是没往那处想。

可想了想,最终觉得是自己犯邪.淫了。太子殿下向来清心寡欲,况且又是重伤初愈,怎会不知分寸,在这节骨眼上去贪那床.笫之欢?

在心里骂自己一声老混账,他背好药箱,提步进了内殿。

在他踏进门那一刹,一股暧昧的潮意劈面而来,那哭声彻底止住了,只剩下细微的水.声。

床帐垂着,朦胧可见一成年男子伟岸的身影。他趴跪在那里,头上竟还长着长长的犄角,低着头一拱一拱,好似一头驯鹿在岸边饮水。

堂堂太子殿下,竟然甘为女子裙下饿鬼……

府医霎时目瞪口呆,知道自己撞破了宋桢的秘.事,唯恐性命不保,扶着药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殿下饶命!老奴、老奴什么都没看到……”

方才听见有人入内,秦忘机连忙咬紧了腕上腰带,才止住了低.泣。

然而直到府医跪倒在地,宋桢的动作都未曾停下。他如此淡定,秦忘机瞬间更觉羞耻,红脸瞪着他的头,扭动被他攥在手中的脚踝,意思再明显不过:赶紧让他走啊!

宋桢抬头,红润的唇上满是水渍,看着她着急的样子竟还笑了一瞬。

随即目光陡然一转,变成两道冷冽的寒光,射向帐外地上,那抖如筛糠的枯朽人影。

厉声:“还不滚,想死?”

府医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出了内殿。

帐内,秦忘机躺在榻上,好似才从水中捞出来一般,身上没有一处不透着潮意。原以为的酷刑,还未到来,她却已经溃不成军了。

没想到宋桢贪婪到这种程度,说让他完完整整地拥有一次,他便连脚指头都不肯放过。

方才她的哭,也只是因为难为情而已,所以声音很轻。

闹腾这么久,她手上的腰带早松脱了。

见宋桢低头还想继续,她连忙仰起身子,去推他的头。

“别……我不行了……”

她现在连骨头都软了,手伸过去,明明是为了推开他,结果反而放在他头上,像是找到了歇脚点,竟不想拿开了。

宋桢抬头,凝着她扬起的下颌尖,又看看她粉腮上被汗水打湿的乱发,唇角不自觉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见她就要倒下去,他连忙敛了笑,欺身过去,及时伸手护住了她的头,将她缓缓放到榻上。

“孤还未做什么,年年怎的就不行了?”

秦忘机晕晕乎乎的,忘了害怕,也没余力推诿了。

涣散的视线朝他看去,却始终难以聚焦。这种迷失的感觉让她十分不安,她下意识地抬手,从宋桢的后背上绕过去。

山雨欲来,到时候洪水横流,为了不被击碎,她唯有牢牢地抱住他宽阔的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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