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10(2 / 2)

雨诗见状马上扶起他,

“哎呀,真不需要这样!没事没事的。这件事我也没放在心上,老人家多喝几杯能够理解。其实你真没必要这么郑重其事的特意找我正式道歉的。”

雨诗知道米籽炎这一天想找她说话不是为了“表白”马上心情也轻松多了。

虽然说米籽炎在他们班里成绩优秀,也是体育委员,身材高挑健硕,样貌也是剑眉星目阳光帅气,但是雨诗也从来没往男女朋友方向想去。如果今天米籽炎确实找她表白,她也可能会不想影响同学关系而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他这样也不是一两次了。”

米籽炎见雨诗神情自若,已经没有像早上和刚刚那样抗拒自己了,便继续说。

雨诗也看得出这个在他面前的高大男孩,一改他平时看似大大咧咧的样子,现在就像泄气皮球一样一脸充满无奈,就不忍心拒绝他的申诉,耐心的聆听着。

“其实我爷爷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年轻时候是一个魄力十足的企业家,二十来岁就自己白手起家一家工厂,他和朋友还合股了几家餐饮店,当时做得很是红火,也赚很多钱,于是他把厂子卖了专心打理餐饮店。他们几个也就想着以后老了退下来由后人接手,自己老兄弟几个就可以退居下来优哉游哉。”

米籽炎说他爷爷的光辉岁月可是一气呵成,到了这里顿了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人啊,就是这样,能共患难但是不能共富贵啊!就在十几年前,我爷爷的一个朋友据说听了另一个不知道怎么认识的人的话,跟那人合伙投资保健品生意,结果那人是个骗子,骗了客户上千万跑路了,让我爷爷的朋友独立承担所有经营债务和法律责任。结果那个朋友就开始亏空他们餐饮店的钱,直到警察找上门了,我爷爷才知道自己那么多年苦心经营的餐饮店早已只剩空壳。我当时只有几岁,我爸爸也是自己白手起家做贸易公司,正是事业上升阶段,所以我爷爷只有自己把一切扛下了。眼看几十年劳动得到的只是好兄弟的背叛,我爷爷就和另一个合伙兄弟也开始吵起来,互相推卸监管不力的责任。昔日的兄弟齐心,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说到这里,米籽炎也露出对自己爷爷的同情和气愤,

“我爷爷和他的朋友打了两年官司,总算把做生意的利润及债务责任分清了。经此一役,我爷爷总变得对人产生了信任危机,开始自我保护意识极强,特别是喝了酒之后,性格变得更加偏执难触摸。近这三四年随着年龄增大,病痛也多了,可能感觉自己怕没什么用了,就越发酗酒了,好几次都要我们事先在他喝酒地方提前赶到,以免发生不愉快事件,就像昨晚一样。”

米籽炎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兴许是也害怕把雨诗吓着了,兴许是说到昨晚感到抱歉,突然从同情表情变得一脸不好意思的微微一下笑对雨诗说,

“真的不好意思,让你陪我那么久,听了那么多,这是我的家事,本来是不打算说出来让你增添烦恼的,只是我觉得就昨天的事情有必要跟你说清楚,以免以后大家一起上学会有顾虑。”

“没事没事,其实我很开心,你能当我是朋友一样将心里的不愉快说出来,这样我也可以多理解你,你说出来心里舒服也是好的。”

说罢,米籽炎的脸突然红了起来,雨诗看到他轻轻低下了头也有点不知所措的眼珠乱转。

第三节:

春末初夏,春天的清爽开始减退,取而代之的是夏天要到了的闷闷的天气。天空中只留下几缕春天走后剩下的微风。这种天气使人格外燥热。

正如现在正在一棵大榕树下躲藏着正午阳光的雨诗和米籽炎。两个花样年华的少男少女,在这阳光明媚的午后时光,清静独处,虽然不是在谈情说爱,但是两人也是各有各的害羞脸红。

这时候,在他们所在之处不远,响起清脆的钟声。

“午休时间结束了,我们是时候回校了。”

这次换咗雨诗首先打破两人沉默的气氛。

“哦,嗯,好的,那我们回去吧。”

米籽炎也点头如剁蒜搬附和着。

他们一前一后的慢慢沿着榕树所在草地向学校走去,

“申雨诗,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能谅解我爷爷的过错,更要谢谢你肯听我说了那么多。这些事情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起过,就连我最好的哥们陈庆也不清楚。”

“嗯嗯,别客气,你放心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我能跟你成为朋友很开心,希望你也能把我当做朋友。”

他们走着说着,雨诗突然回眸一笑,说到,

“嘻嘻,我们早就是朋友了!”

这一笑,仿佛被施了魔发一样,米籽炎被这个阳光下的魔力笑容施法下,动弹不得,呆在了原地。看着雨诗的身影渐渐远离,又像被力量牵引一样,双腿慢慢跟着前进。

就这样有些距离一前一后的到校。当时离午休结束钟声敲响已经过了一会儿了,学生们早已在学校各处自由活动了,所以倒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行迹,除了一直在焦虑地等着雨诗回校的宝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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