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是个混混5（2 / 2）

见沈清走远，三个人松了一口气，火速奔向教室。

早自习大家还是规规矩矩的没有很吵，看书的看书，睡觉的也不少……

沈奕欢放好书包，把外面睡得正香的陈一叫醒，陈一双眼迷蒙，站起来就喊，“起立。”

同学们哄堂大笑，陈一也羞红了脸颊，“去去去，笑什么笑，安静。”

此时费云帆已经跟郑桥放好东西等在门口了，沈奕欢向陈一说明情况，陈一又点了几个人以后，一行人向办公室进发。

清点好书籍，几个人分工明确的开始行动。沈奕欢怀里抱着一摞语文书，有些吃力的往教室挪动，纤细的双臂微微酸痛，陈一见状，直接放下怀中的那摞物理，麻利地从沈奕欢怀里抽走一半，放到自己这边。

沈奕欢连连拒绝，奈何陈一行动太快，再拒绝又显得很生分，连说两声感谢。

陈一大方地摆摆手，抱起地上摞得很高的书，边走边跟沈奕欢聊天。

“你之前就认识程方煜吗？”陈一停下脚步，把书往上抬了抬。

想必是程方煜没有跟他讲过。

“见过，不熟。”沈奕欢隐瞒他们认识的事实，随后又解释:“他外婆跟我们在一个社区。”

既然程方煜没有跟他讲过，那他就揣摩着他的意愿回答陈一。

“哦。”陈一若有所思，“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

那天晚上见过程方煜之后，沈奕欢就猜到了，既然程方煜是陈一哥哥，两个人又相差不大，只能是这一个结果。当年程方煜的父母离婚，恐怕也是因为陈一这个私生子的存在。

“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他是个混混。”陈一的话题一直围绕在程方煜身上，“他妈出国了，前阵子才从H市过来。”

“他很早熟，听我妈说，他不学无术，每天流连在各种酒吧，而且还跟很多女孩子暧昧不清。”

陈一表情夸张，语气中尽是鄙夷，他口中的程方煜是一个没品到极点的烂人，他滔滔不绝地讲着，沈奕欢心绪慢慢飘向远方。他没有回应陈一，他不知道怎样去回应，在他印象里，程方煜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相信程方煜，也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心。

第一节课后的课间，沈奕欢趴在长廊的窗台上，想着陈一说的那些话，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讲，总感觉他是带着某种目的性的，可能跟他们家庭内部矛盾有关吧，这种事总不好去问，也不好去胡乱揣测。

“那不是陈念吗？”费云帆从后面靠过来，手臂随意搭在沈奕欢的肩膀上。

沈奕欢顺着费云帆的目光向楼下看去，程方煜在向他招手。

程方煜看到费云帆搭在沈奕欢身上的手，心里一阵烦闷，脚步逐渐加快，步步生风。

“不是，哥，你又翻墙进来了？”费云帆看着眼前的气喘吁吁的费云帆，十分震惊。

程方煜眼神凌厉地盯着沈奕欢肩膀上的那只胳膊，那家伙甚至还过分的又王怀里揽了揽，他直接双手一抄把两个人分开，插在中间。

“嗯，想念你们，过来看看。”程方煜的声音低沉，不冷不淡。

费云帆是个单细胞生物，哪能看得出程方煜气场不对来，“哟，还带了东西来。”说着，他接到手里，茶叶蛋，肉包子，还有粥。

他吃过早饭了呀，难道是午饭？那也不对啊？

“这也没到中午啊……”

程方煜彻底为他折服，深邃的双眸紧紧锁在沈奕欢身上，夺过费云帆手里的早饭，放到沈奕欢的手里：“早饭得吃。”

“谢谢。”沈奕欢很感动，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之前，他们之间是不需要讲这些的。可能他还是介意陈一说的那些话，虽然他是不信的，但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介意。

他也想像费云帆，郑桥那样大方的去表达自己的内心，但是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做，但是有些话说出来可能又会伤感情。他始终觉得，人与人之间还是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感。

听到这句话的费云帆傻眼了，程方煜也明显的很失落，对于朋友来讲，“谢谢”这个字眼，真的很有距离感。

上课铃响起，大家匆匆回到教室。

程方煜呆滞地留在原地。

上课的老师招呼着：“这位同学快点回教室上课。”

彼时风起，窗外的银杏树叶沙沙作响，程方煜落寞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冷淡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