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加拿大短讯和身世之谜4(1 / 2)

>萧辙,好些日子不曾见面不知道你现在过的怎么样。在我去加拿大之后,听说你考上了北京的中央美术学院,你儿时的梦想得以实现,我为你感到自豪和高兴,但一想到求学期间全是你一个人抗下了所有,我就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做你的父亲。北京的物价对于你一个刚进入大学的学生来说还是太高了,而且你学的又是美术,日常的开销更是不敢想象。老实说,在加拿大的这几年,我过得并不困难,从中国带过去的那些画解决了我刚到此地时囊中羞涩的问题,这也多亏了你,你从小就有这种天赋,那些本地的经验丰富的画商甚至是年纪大一些的移民到此的华人资本家都分辨不出画作的真伪。你那时才多大?只是上高中的年纪吧?就能有如此的美术功底,真是惊为天人,打字到此处,我就不得不为你身上流淌着我的血液而感到骄傲。

>话说回来,我目前在加拿大温哥华居住,这里的华人极其富有,大多是中国大陆商人的后代或者是他们交往供养的情人,还有少部分官员的子女亦在此地生活(他们居住的环境更好),老天还是眷顾我的,凭借我在中国时的手段我费劲千辛万苦的精力结识到了他们之中的几个人,最后融入进了他们的圈子之中,但也只不过是在这巨大圈子的薄薄的外围徘徊罢了,只一根细细的银针就能把这圈子的薄壁戳碎,到时候围绕在这薄壁外围的我们就成了牺牲品。尽管这样,但因为可观的利润,不知道多少人为此趋之若鹜。说了这么多云里雾里的话,不知道你有没有被我绕晕,说白了,就是用你曾经伪造过的画作为他们洗钱,从中收取服务费。现如今,你留给我的画作也已经用完了,我在这里的花销并不少,因为要维持在这圈子里的体面。

>若仅仅只是画作用完,洗钱的手段消失,开销变大,对我而言还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无非就是搬到另一个稍微冷清一点的城市节省一点生活开支就是了,无非是从温哥华、多伦多搬到卡尔加里或者埃德蒙顿的问题。对我而言,更大的问题是遇见了几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在你还没出生时就认识的老朋友,那时候我交友不慎,总之我们遇到了。尽管我已经拼尽全力的去隐瞒自己的身份信息了,也尽全力的低调生活(就我所在的圈子里而言)了,可还是没有躲过去,我们聊了很久,关于以前的故事。在此以后,过去的记忆一直攻击着我,令我坐立不安,我每天都坐着稀奇古怪的噩梦。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因为当年有愧于你和你的母亲,所以才让我在此严寒之地受收到如此的报应。不过,再恶毒的梦终究也会醒来,醒来后发现现实中存在的人比噩梦还要痛苦,又一次不愉快的经历之后,我忍无可忍解决了那个让我做噩梦的源头,这是我和我的私人医生共同努力的结果。不过这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尽管这麻烦还没有来临,但还是让我们忧心忡忡,我们知道总有一天那麻烦会再次缠上我们。

>好了,说了这么多,不知道你看完没看完,啰哩啰嗦的一大堆话,不看完也没有关系。总之,我们父子二人马上就会团聚了,我们在近期就会回青岛。

我是在苏辞睡着之后看到这些从加拿大发过来的短讯,同苏辞吃完章鱼烧后,她就再没怎么搭理过我,让她回去也装作听不见,从单人沙发换到三人位沙发后就睡了过去,我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毯子给她盖上后,看着她熟睡过去的样子就有点走不动道,回想起来以前一起生活的时候,用一部旧手机偷拍过她的模样,照片应该还存在相册里,手机就放在装有毯子的柜子的最下一层的抽屉里,我把它找了出来,它被保护的很好,机器运行起来还算流畅。

在打开手机连上无线网络后,我发现以前父亲曾经教我用过的一个社交软件忽然弹出来接收到简讯的通知,点击收到后就看到了父亲发给我的那些话。

从他的短讯中,我大概知道了他去加拿大的生活,我在小时候学画的时候,被他发现了我极其擅长临募一些大师的作品,现在想起来,做为中央美术学院的学生,我尤其对不起林风眠先生。他用我伪造的画作给富人洗钱,再然后画作用完后被别人发现了自己曾经的秘密,为了隐藏自己的秘密,他伙同情人(八成就是简讯中说过的那个私人医生)把知晓他秘密的人解决掉,因为害怕东窗事发所以从加拿大回中国来了。

苏辞不知道我是怎么让父亲离开她母亲,实际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父亲的秘密我小时候从母亲的口中也知道一些。

他是从台湾派来大陆的间谍,跟几个训练有素的特工被派到青岛来收集北海舰队和青岛港的相关信息,因为任务的机密性和重要性,得知他们身份的人没有几个。结果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台湾发生内乱,民众刺杀了几个台湾政府的实权人物,恰好得知他们身份的人就此从世界上消失,除了他们自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从台湾来的间谍,是行走的五十万和二等功。他们知道任务的危险性,在情报收集的过程中也知晓所谓的理想抱负已经不可能实现,索性就隐姓埋名借着这个机会安顿下来。

跟同伴分别后,他从青岛跑到烟台,认识了母亲。先是从事艺术品复制和盗买的生意,后来又辗转到全国各地,北京上海广州,虽然能力出众,但因为身份原因,一直隐居在幕后,台面上的事情一直由母亲出面,待经济富裕后,他就理所当然的犯了所谓的全天下男人都会犯下的错误,出轨了其他女人后母亲跟他一刀两断,无奈他终究是间谍出身,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获得了大部分财产和我的抚养权,母亲对此也并没什么失望,我原本就是她失败婚姻的证明,为了跟他一刀两断以及担心他的身份败露连累到自己,她早早的就拿到了澳大利亚的绿卡。她在飞往香港的飞机来临之前交给我一个优盘,告诉我里面有能让他永无翻身之日的证据,并告诫我在危机时刻可以用它来自保,以此算是尽了抚养我的义务。不知道她有没有想到,她辛辛苦苦搜集到的证据,被我用来保护了苏辞,破坏了父亲的婚姻,也算是替她报了被劈腿的仇恨。

他要回来了,我告诉我自己,他可能已经回来了,没准就在青岛港湾上的某处小船上,跟他的医生情人发生着关系,以此来怀念他的青春岁月。

我心里发出一声遗憾,本以为她喜欢我,无论是拍卖会上的画作,还是列车上的相遇,亦或者是刚才我们一前一后的触碰着身体一起吃章鱼烧,我都以为我们已经消散的羁绊会重新联系起来。现如今我知道已经不可能,她靠近我的想法我暂且不知,总之不能再在她面前暴露出我的想法了,我不能让父亲知道我的软肋。

我将旧手机重新放回原处,折回沙发重新看着她,忽然感觉到鼻子被一只玉手狠狠的捏了起来。

我和她双目对视,她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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