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 / 2)

肖阳的反对也在老王的意料之中,他不由叹了口气。

“我了解你,正如我了解苏寒。”

也许是受了伤的缘故,老王的声音听着还有些发虚:“你应该给苏寒足够的信任,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靠得绝非仅仅是天赋。我知道你是为他好,可你同时也得知道,这孩子才二十岁,身上还有浮躁、贪玩的一面。”

“有的时候,堵不如疏啊!”

都劝到这个份儿上,肖阳再不同意就有些倔了。

等他把老王的决定传达下去,这群小子果然欢腾一片,尤其是萧苏寒,他看起来已经想要退场了,肖阳当即把人招到面前来:“你怎么安排?先跟我说说,让我有个底。”

萧苏寒哼哼唧唧的:“就一天,我还能干嘛!”

“一天还不够?”

肖教练是知道他有对象的,觉得这小子八成是要和人见面,故作正经咳了两声提醒他:“节制点,别搞得精尽人亡回来……”

这话萧苏寒是真听不得,他本性还是纯洁的。

当即就捂着耳朵怪叫:“你们的心思可真是肮脏!”

肖阳:……

我这是为了谁?

不管怎么说,他猜的是一点儿不错。

为了空出一整天的约会时间,萧苏寒半夜爬起来打卡。

凌晨两点结束时,他还发了好几张照片给肖阳:“我今天的基础训练已经做完了!”成功把人吵醒了之后,潇洒地摆摆手就走~

秋时雨一大早就被萧苏寒喊起来:“秋宝醒了吗?”

要不是现在已经换上了夏令时,B市每天都天亮地很早,秋时雨的起床气绝对会爆发:“你别告诉我你到了……”

“我……没事我不急,你慢慢来,我换个门停车。”

那就是已经到了咯!

秋时雨掀开被子爬起来,洗漱、换衣服,确定没什么落下的直接出了门。果然,出了公寓没一会儿就见到了往这边来的萧苏寒——

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先抱了一下!

“好了松手~”

萧哥用力按捺住,并肩和秋时雨往停车的西门去。

路上偶尔遇到晨练的学生,也有早早忙活的教职工,直到上了车、关上门,这才不紧不慢地交换了两个月以来的第一个吻……

“行了行了。”

太阳晒到当头了,秋时雨推开萧苏寒:“可以了。”

他看得出这人是真的很欲|求不满,尽可能地安抚他:“这一天还长着呢,一大早把我嘴啃破,那我一天都不能好好吃东西了。”

萧苏寒嘿嘿一笑,又凑上去轻轻亲了一口:“好吧!”

这一天,他们重点行程只有一个:带萧二毛做手术。

如果萧苏寒没有临时放一天假,其实秋时雨也是要去基地接萧二毛、带他去预约的宠物医院,所幸他来了,两个人带着二毛一起去,小家伙应该不会害怕……

自打预约了手术后,基地阿姨严格按照医嘱照顾二毛。

这孩子禁食禁水好几个小时了,现在又饿又渴,看到打空手回来的爸爸妈妈,有一瞬间,它圆溜溜的大眼睛里甚至看得到泪水:

这是什么日子呀,为什么爸爸没有打到猎物?

我们家是破产了吗?为什么没吃的也没喝的?

但爸爸回来了也好……

萧二毛委屈巴巴地把自己团在秋时雨的膝盖上,蹭了蹭他的手心,喵呜叫唤着撒娇。

萧苏寒叹了口气:“这家伙,本来去年秋天就该给它做手术,结果突然开始发腮了,医生就建议再等等,毕竟之前流浪的时候营养没能跟得上,发腮发得晚、结束得自然也晚,一等就又是几个月,现在二毛都一岁半了。得啦,虽然它即将失去自己的蛋蛋,但颜值也稳定了,这勉强算好事儿一件吧!”

到了医院,萧二毛才后知后觉开始惊慌。

它开始撒娇、卖惨,两只胖爪爪用力捞住秋时雨的手臂,嘴里更是不住叫唤“喵昂~喵昂~”

宠物医生捏了捏二毛的腮帮子:“这肉养得真好。”

他看了看两个年轻的家长,笑着道:“绝育后会瘦一点儿,但营养补得好的话也不妨碍什么。”说着,又抹了一把萧二毛油光水滑的毛,“签完字后,咱们稍作观察就准备正式手术了,两位需不需要一些……呃……”

萧苏寒不懂这个暗示是什么意思。

秋时雨也跟着迷茫了一下,四目相对,十分懵懂。

这时,走来一个护士:“萧二毛的家长在吗?手术准备好了,你们二位要不要配合一下?”说着,她解释了这个所谓的“配合演出”:由医生和护士扮演抢猫的坏人,他们俩扮演苦苦挣扎不成的爸爸妈妈,这样猫咪绝育就不会记恨主人……

萧苏寒当机立断:“来来来!”

秋时雨看他一脸兴奋,无奈点头配合。

二人跟着护士去观察室,萧二毛才高兴地支楞起圆乎乎的脑袋,开心地用脑袋瓜顶秋时雨的手掌,就见两个蒙脸大汉进来抓猫,吓得它当即怪叫:“噎、噎耶——”

秋时雨憋笑不成,索性背过身。

萧苏寒倒是戏瘾大发,振声喊道:“你们干嘛?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小猫?二毛别怕,爸爸在这里,爸爸保护你!”

那俩大汉可是方圆十里的噶蛋高手。

别的不说,这戏份儿没演过一千遍也该有八百遍了。

二人对视一眼,一人装模作样压制住秋时雨,另一个人背面绕过来、从萧苏寒手里抢走萧二毛,又恰好让萧二毛清楚地看见它两个爸爸奋力挣扎、拯救不成的可怜模样……

五分钟后,隔壁手术室,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中。

秋时雨深吸一口气:“你刚刚演得好假。”

萧苏寒哈哈大笑,又装模作样地捂住嘴:“这会儿二毛麻醉了应该听不到吧!”他看起来真的太欠扁了,秋时雨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和二毛噶蛋的痛苦比起来,你这点儿力道简就直跟挠痒痒似的。”

秋时雨无语地撇过脸:“你也想噶蛋?”

萧苏寒猛地咳了两声:“这可不行!我的还没用过呢!”

作者有话要说:

纪念二毛失去它的蛋蛋(鞠躬——

术后的萧二毛看起来和从前没区别, 就像睡着了一样。

可它粉色的小舌头露了一截在嘴巴外面,歪歪地挂着,整只猫莫名的就显得很可怜巴巴, 趁着它麻醉还没醒, 萧苏寒赶紧拍了几张照片留作“纪念”!

除了萧二毛“瘦瘪黑耗子”时期,也就是现在最狼狈了。

秋时雨无奈道:“行啦行啦。”

萧哥终于忍住不笑了, 正色说道:“医生说了,好吃好喝的喂着, 它很快就会忘记失去蛋蛋的痛苦。而且, 做了绝育对身体也好。”

它的寿命会得到延长, 也减少了很多患病的可能……

不管怎么说, 萧二毛已经是只很幸运的流浪猫了!

回到基地之后, 侯岳也从老山那边赶了回来, 包都没放下, 先来看了麻醉还没醒的萧二毛。

连带着这些天照顾它的基地内务阿姨,四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守到萧二毛醒来, 这孩子一睁眼还有些站不稳, 走稳路之后第一时间叫唤着拱向秋时雨和萧苏寒——

“喵昂……喵昂……”

这一把夹得飞起的小嗓子,听得人心软。

秋时雨更是心疼得不行:“二毛受苦了!”

只有萧苏寒记着医生的话,一边轻轻摸它,一边感慨道:“他们说得果然一点儿不错。”

咱们俩戏演得假不要紧,重要的是二毛它信了。

萧二毛顾不上自己永远失去的蛋蛋,第一时间和爸爸团聚,不断用脑袋去顶、用舌头去舔, 以准确地确认他们的存在。与此同时, 麻醉并没有影响它的记性力。所以,记仇小猫咪还没忘记那两个大汉把自己从爸爸身边抢走的事儿!

正如萧二毛相信爸爸每次出门好几天是在外打猎。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