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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时雨只得跟他说实话:“没有,只是我们天天都呆在一起,偶尔也需要分开。”

“分开的意思,是像寒假那样,早上发消息睡前再回?”

不得不说,秋时雨有一点点的心虚。

那会儿他和萧苏寒,的确处于一种比较微妙的阶段。

顶着萧苏寒灼热的目光,秋时雨郑重承诺——

“我保证不会再那样对你了!”

既然对方主动翻了旧账,那他也少不了要额外解释一句的:“之前那是什么情况?我开学没过多久就要去E国参赛,寒假当然不能只顾着玩儿,否则备赛不够交不了差。再说了,那个时候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能好到成天到晚黏糊地聊天,还尽聊些乱七八糟、毫无营养的话题?

萧苏寒哼哼唧唧:“普、通、同、学?”

秋时雨不得不再补给他一个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萧哥心里美了,脸色也好看了,软声道:“那,那你每天至少接我一个电话,哪怕是和我连着麦挂着也算,好不好?”

秋时雨故作思考,到底同意了。

松了一口气的萧苏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才清晰地意识到:李昀州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牛逼人物!

一场恋爱从高中谈到大学,到现在也甜甜蜜蜜。

期间除了国奖金牌争夺失败算一次重大打击,可他接下来又努力拿到省状元了呀!到了大学,不说是系里数一数二的牛逼,但在一众竞赛生、状元里也排得上号,稳稳把握住了第一梯队的位置……

但现在最让萧苏寒佩服的,是他和蕤姐高强度的黏糊!

他甚至都想找对方取取经:哥们,也给我支两招呗~

这么想着,萧苏寒差点忘了除了那床占着血点的床!

等他奔回去洗床单时,侯岳、瞿浪一群人已经接二连三和归队的人闹开了。休假结束后,大家基本在这两天集合,调侃一下彼此的假期生活,再聊聊近期的八卦:

“吊哥又有新情况了?”

“今年世锦赛放他上场了,人眼看着又要起来了呗。”

“别再翻车了,哎……”

“没办法,狗改不了内个的,你懂的~”

“萧酸呢?这小子不是昨晚就回了吗?”

“回了,但又不算回,人家还带朋友过来玩儿了。”

“什么?长什么样?漂亮么!”

“侯哥看到了,瞿浪没看到了,据说很不错。”

“刚看到酸哥爬上楼了,直接过去问他呗!”

此时的萧苏寒,正在哼哧哼哧搓那两个血点子。

要不是这俩碍眼的脏东西,就凭着这床单被秋宝睡过一晚,他在8月之前都不想换床单,每天就蹭着那点儿味道过活……

有人敲门,萧苏寒随便冲冲手就去开门。

好家伙,几号人瞬间涌进来,差点儿把他的单间给挤破了,把萧苏寒吓了一跳,忙问:“你们干嘛?土匪截粮?”

“你在干嘛?为什么不大家一起玩儿?嫌弃我们单身?”

萧苏寒笑骂道:“有病吧,你们也不是第一天单身了!”

“嚄哟!快来看,他在洗床单!”

“卧槽,萧酸,如实交代——”

萧苏寒脑子里忽然炸开了一下,连忙解释道:“我今天早上留鼻血了,没留意滴了点儿在床单上,这不洗难道留着?”

显然,大家都不太相信:“就这?你继续编!”

“怪不得侯队喊你一起吃早餐不来,在偷偷做坏事?”

“哎呀,人家‘同学’在,懂不懂的啦~”

萧苏寒百口莫辩:“我真的只是流鼻血!”

他看着洗手盆里的床单,意识到队友们猜歪到哪个方向后,忽然感到无比的心累……

早上,萧苏寒还在搓床单上的血点子。

中午,击剑队的流言就变成:萧苏寒做了坏事偷偷洗床单被大家当场抓获!

再到晚上,流言再一步进化成:萧苏寒带同学回来玩儿,第二天送走人家后,偷偷摸摸背着人洗床单,据他本人解释只是单纯流鼻血了……

侯岳第一时间找了萧苏寒本人了解,和流言所说无差。

“我昨晚是真的什么都没做的!大家都归队了,这边打个电话那头都听得到,我能做什么啊?再说了,我早上得先送走他,人家一会儿还得赶飞机呢。早上那点儿时间给我接个吻都不够的,我哪儿还能做其他事情?”

侯岳的脸色也是一阵红、一阵黑:“你好好说话!”

什么叫做接个吻都不够?

那你这是接吻还是吃人?

萧苏寒梗着脖子,再次强调:“我没说错啊!”

“那他们进门的时候,你……”

“我的确在洗床单,但床单上真的只是两滴血迹。”

萧苏寒长叹一口气:“哥,我说得每句话都是实话,但是他们要想歪,这就不管我的事儿了吧?谁让他们想到流血、洗床单就往那方面联想的?”

见侯岳有些被说服,他又补充道:“不是我夸张,我要是想和对象办那事儿,那一定要找个顶好绝好的地方!从餐前到泡澡到正事儿,一步都不能敷衍的。初吻的仪式感就该一路延续下去,马虎一点儿我都舍不得。”

侯岳被说服过度,又羞又恼:“行了,滚滚滚!”

萧苏寒迅速溜了……

说起来,老王倒不是特别爱管这种事情。

大概是有了隔壁泳队的经验教训,只要不是“吊哥”这种实在花心、下半身没点儿节操的,其实这个年龄阶段的年轻人不用管得太严格,堵不如疏,越是约束越是逆反……

萧苏寒从前不开窍,现在开窍了又触发了一些“矫情”、“做作”特性,他反而不会乱来。

所以,这事儿再意思意思训两句,其实就到此结束了。

但萧苏寒转头就跟秋时雨装可怜去了:“我洗个床单,被大家误会了!解释了一天,他们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我只是单纯留了鼻血。”

G市傍晚下了阵雨,这会儿正凉快。

秋时雨站在阳台看一盆被雨淋湿的栀子花。

他很清楚萧苏寒想表达什么,故意不搭理:“多吃点降火的东西,实在精力无处发泄,就加强锻炼量,反正你前段时间的确有些松懈了。”

萧哥语塞:“我可是被冤枉了呀~”

“我看你还挺高兴。”

他这才心虚地哼唧了两声:“你在干嘛呀?”

秋时雨拍了张照片发给对方:“看花咯。”

花?萧哥不感兴趣。

他把照片放大看了又看:秋宝回家之后换了衣服,穿着到膝盖的短裤,踩着一双黑色的拖鞋,上面还有只白色小猫。

因为不想错过细节,所以看得眼睛都要发酸了……

萧苏寒躺下来,又随手摸了摸秋时雨昨晚躺过的枕头。

忽然间,他坐起来在床上快速翻了一翻,意识到少了什么东西后,激动问道:“你把我那件墨蓝色的背心拿走了,对不对?”

秋时雨轻声笑道:“一件背心都舍不得给我?”

萧苏寒立刻结巴了:“你、给你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啦!

萧苏寒这颗心真是被秋时雨翻来覆去地揉捏!

他蹭着秋时雨睡过的那只枕头, 心里软绵绵的,有点害羞又有点兴奋,平时有话说话、脸皮厚得无所畏惧, 这会儿一句话在喉头酝酿好几遍, 才敢问出口:

“你……你是故意拿走的吗?”

秋时雨有点不适应对方突如其来的纯情,懵了一秒。

他难得没有逗弄, 甚至从中品出了一丝可爱来,忍住笑意说道:“不然它自己长了脚偷偷跑进我包里来的?”

言下之意, 就是秋时雨特地带走的呗!

萧哥脸一红, 这下是真有点羞涩了:“那是我穿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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