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 2)

爱米瑞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我们会派人去处理的。”

楼梯间传来了新的脚步声,欣黛还处在失去艾蔻的震惊和痛苦中,她勉强抬起头,瞥见野狼正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同情,他下巴紧绷,十分愤怒。

他们俩今天都失去了他们的挚爱。

欣黛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就好像她的肋骨把肺压迫得很紧,她的愤怒开始燃烧,悲伤像是干燥的火种被迅速点燃。幸好野狼在她身边让她还有力气。

她又站直身子,虽然无法挣脱侍卫的掌控,但她的确站得更挺拔些。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穿着黑色外衣的男法师带领更多的侍卫前来。

“我们没有找到其他同伙,也没有查出是谁从工厂窗边朝我们开枪的,”刚过来的法师说道,“也许他们撤退到其他分区了,打算在其他地方继续策划谋反。”

爱米瑞面带微笑,对法师的话不以为意,“让他们试试吧,我们不用害怕自己的百姓。”他的黑眼睛盯着欣黛,“这场小型叛乱已经结束了。”

欣黛抬起头,一声低吼转移了爱米瑞的注意力。他转头看向野狼,他锋利的犬齿露出,看起来野性而嗜血,像要准备撕毁俘虏他们的敌人。

但爱米瑞只是笑了笑。他走上前,用手握住野狼的下巴,用力捏了捏,直到野狼的脸皱了起来。“况且,有这样的野兽在,我们怎么可能失败?”爱米瑞放开野狼的下巴,轻轻地拍打他的脸颊,“阿尔法·凯斯利,是吗?女王主持那场竞赛的时候,我也在,那天你赢得了狼王的位置,但该死的地球人让你误入歧途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野狼带着仇恨的目光看着法师,他的目光几乎可以烧灼法师骨头上的皮肉。

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野狼膝盖一软,跪在了爱米瑞身前。欣黛双眼紧闭感受野狼身体能量的变化,让她感到震惊,就像刚才弹开的是自己的关节。不一会儿,野狼已经低下了头。

目睹这一切令人作呕,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愤怒,最终还是被控制,成了傀儡。这不只是令人作呕,因为她知道得用多少精神力量,多么专注,才能迫使野狼这么做。她才刚刚开始掌握这种技能,但爱米瑞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到了。

“是一条好狗,”爱米瑞说道,拍拍野狼的脑袋,“我们要把你带到陛下面前,让她决定如何惩罚你的背叛,这样好吗,阿尔法·凯斯利?”

野狼的声音嘶哑,语气却像机器人那样平板,他回答道:“是的,主人。”

“我想也是。”爱米瑞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随行人员身上,“如果还有任何背叛的行径,要即刻消灭,明天就要举行皇室婚礼,我们不能容忍有任何的阻挠。”

其他法师鞠躬退下,爱米瑞的手放进袖子里,转头看向欣黛,“还有这最后一件事了,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迎视着他的目光,“你可以向我鞠躬,因为我是你真正的女王。”

爱米瑞嘴唇向上一扬,“杀了她。”

一个侍卫把枪从他的皮套中拔出,指着欣黛的额头,拉开保险,就要扣下扳机——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欣黛吸了最后一口气。

“住手,我改变主意了。”

同样的迅速,枪被塞进了侍卫的枪套里。

欣黛身子发软,恐惧让她头晕眼花。

“我的女王希望能自己享受决定你命运的乐趣,我想我会建议她取下你的项上人头当作凯铎皇帝的结婚礼物。”

“帕克法师?”

爱米瑞转身看向说话的红衣女人,她的手掌摸着一艘小吊舱的侧面镶板。

“这是皇室的财产,”她说,“但看起来像最近才来的,”她举起她的手,“几乎没有任何灰尘,它会出现在这里,有点奇怪。”

爱米瑞不以为意,“就算有贼也不会令人感到惊讶。它可以帮助我们找到潜伏的叛乱分子,查看它的序号,看看能发现什么。”

他示意几个士兵押着欣黛和野狼进到他的飞船里,让他们分开坐在不同的长凳上,不许说话。

引擎声开始隆隆作响,他们要返回艾草城。

爱米瑞在返回途中不停地发号施令,要求治疗枪伤的医疗团队指派新的护卫队队长,通知女王伤亡人员以及囚犯的状况。欣黛的思绪混乱,她发现自己正在盯着那个杀了艾蔻的侍卫的侧面。

“我把它摧毁了,”他说,“然后扔到公共垃圾压实机中。”

她的脑袋一遍遍出现那些可怕的影像:一把刀刺穿艾蔻的脊椎,摩诃断掉的手指,跪在爱米瑞脚边的老百姓。

这一幕幕让她的仇恨升温,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当艾草城映入眼帘时,她几乎沸腾了。

飞船降落在艾草城的地下关口,舷梯降下,士兵用力把她拽起来,她几乎忍不住想要尖叫,野狼那沉重的脚步吃力地跟在她身后。

她面对的是新的威胁。十二个侍卫,他们的生物电像新出厂的个性芯片那样具有可塑性,还有三个法师,用精神力量钢铁般牢牢掌握着侍卫们的意志。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