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遇2（1 / 2）

十一年前

南山镇是宁市周边无数个普普通通的江南小镇之一，小镇上的居民生活平淡，日常就是接送孩子上学，买菜做饭邻里唠唠家常，小镇的设施陈旧，随处可见墙体掉落的斑驳，唯一称得上热闹的是小镇中心一条传承已久的老街，老街上门店参差，招牌大都是某某精品店、爱X饰品、金X蛋糕之类店名，跟宁市那种现代都市之间的差距仿佛是落后了几十年。

镇子西边有一片老式居民楼小区，楼与楼之间间距狭窄，采光极差，每天到了晚上，家家户户吵架打孩子的声音清晰可闻，因为违建小区通往外面大路的路七拐八拐，有无数个岔路和巷子，这些巷子有的能出去，有的是死路，可能小区自己人都说不清这片究竟有多少又长又黑的暗巷。

晚上七八点，居民楼里各家吃了饭看电视的看电视，辅导孩子作业的作业，二楼某个房子里砰的一声碎响，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出，“让你做饭，饭呢！”

满地碎片中，饭桌旁站着的少年沉默不语，眼睛死死看着男人。

男人摔了东西还不解气，又推倒了椅子，“问你话呢，你哑巴啊”

少年拳头握紧又松开，拿了钥匙朝门口走去。

男人拽住他，“你干什么？你是不是要去找你妈？肖前！”

肖前推开男人，“肖志军你是不是有病？”

肖志军被他推开，满嘴的酒气骂道，“肖前我告诉你，你妈现在在宁城跟着男人鬼混，她日子过的好得很，早忘了我们爷俩了！”

肖前没理他，出门把门一甩关上，任醉酒的男人在里面骂嚷。

出了门，肖前找了个巷子闷头拿出一根烟抽上，周围居民区嘈杂的声音响在耳朵里异常烦躁，一个门洞里有个老奶奶的声音在黑漆漆的巷子里喊“囡囡，囡囡。”似乎是找孙女。他哼了一声，把烟踩灭走远。

离大路不远的一条巷子，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背着书包脚步紧张，她身后似有若无的跟着一个身影，每次总在少女转头的时候消失。

巷子里中间唯一一盏路灯因为经年失修，灯光已经晦暗，少女经过路灯小跑起来，她身后的影子刚要追，一根棍子挡在他面前，“你在跟踪谁？”

混混看到拿棍子的少年，脸色不好看，“肖前。”

肖前用棍子敲了一下地上的杂物箱，“滚。”

混混看了看跑远的少女，再看看肖前，冷哼一声转身跑掉。

肖前扔掉棍子往里面走，在拐角的暗处看到抱着书包的少女，女孩看到他，很小声的说，“谢谢。”

肖前，“晚上这里杂种多，最好不要一个人出来。”

少女低头，“学校要上晚自习，奶奶一个人在家。”

肖前啧了一声，女孩跟在他身后两个人一起往小区里面走，走到刚才那个门洞，少女看到院子里坐着的奶奶还有旁边照顾她的孙阿姨，她跑过去，“奶奶。”

奶奶看到她，抓住她的手，“囡囡。”

孙阿姨看到她回来，说到，“你可回来了囡囡，你奶奶刚才等不到你在外面喊了你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