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27（1 / 2）

两人的交谈并没有特别地避讳现场的其他存在，爱尔修斯听着对自己身份的猜测，状似悠闲地原地踏了踏前蹄。

等消化完诸多人类的所有记忆后，对新时代有了更多了解的它，一改之前与伯奇对峙的状态，踱步绕着金色的光团转了半圈后，朝着相司简等人走了过去。

待爱尔修斯走到近前，相司简才真切地意识到这具躯体的强壮和压迫感。

他看了一眼没有动作的伯奇，在陶凯瑞想要站到自己身前时，不动声色地用巧劲将对方拦到了身后。

眼前散发出柔和光辉的神马，有着匀称的身形以及结实的肌肉，行走间步伐稳健，一身纯白光滑的毛发，长鬃披散在马背上，长尾轻扬。

爱尔修斯来到剩下的几名人类面前停下，它优雅地收起左前腿并低头致意后，平视向站在最前方的相司简，语气温和地开口道：“我有些问题需要与你身后的那位祭司请教，能请您不要插手么？”

忌惮于淡黄色翎羽上的气息，爱尔修斯拿捏不准相司简的身份，只能先礼貌地打过招呼。

虽然能够看到穷奇力量幻化的翎羽，但貌似无法区分这力量的本真……

相司简心念转瞬间，就有了计较。

“如果是要问关于雅典娜的事，我会更加清楚一些。”

听到关键的名字，爱尔修斯略有迟疑，但还是顺着这句话问了下去：“这样的话，能否麻烦告诉我主人现在何处，还有她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血红色的大眼睛眨了眨，相司简有一瞬间觉得对方湿漉漉的眼眸似乎有鲜血在其间流动，他定下心神，按照联盟对神明记载的研究成果回答道：“末法时代的众神沉陨，你经历过那场浩劫应该明白，是不会存在例外的。”

说到这里，相司简特意停顿了下，待观察爱尔修斯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后，他试探着将猜想当作答案抛出：“你的能力让你在遇见合适的契机时得以苏醒，可帕拉斯·雅典娜却不具备这种能力，所以她只会在漫长的时光中陨落腐朽。”

曾经了解过其他种族神明神陨后情状的相司简，语气温和地说着神明眷属们最不愿意接受的可能。

既然陶凯瑞作为神徒质疑了对方的身份，那么他优先要做的，便是进一步确认真假。

在相司简预计的设想里，听到这种答复的神明眷属，理应出现悲伤或是愤怒的情绪。

可他等了半天，眼前的爱尔修斯依旧没有作出特别的反应。

身着战甲的高大白马，就好像没有听懂相司简话语中的意思般，固执地重复着自己之前的问题。

“不知道主人现在何处，我需要尽快找到她。”

自说自话的爱尔修斯，就像是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精神患者般，对非正确的答案并不做出回应。

“你的主人陨落了，智慧和战争以及艺术的女神，帕拉斯·雅典娜在诸神黄昏的混乱年代早已死去。”原本站在相司简稍后方的陶凯瑞，突然在这僵持中插言道，他出人意料地下了一剂猛药，“而你，爱尔修斯，女神的战马，苟延残喘至今，靠着邪恶的力量重新复活了。”

从来没有想过这么激进的相司简，在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陶凯瑞后，立刻又警惕地注视向听见这话的爱尔修斯。

只见这匹神明的眷属，在愣怔地眨了眨眼睛后，身体开始出现某种奇怪的现象。

犹如蜡烛般，它的四肢自马蹄开始消融，马头、鬃毛、长尾以及身躯的表面，也因为想通的溶解现象变得黏腻，整体的情况同之前的赝品失败时颇为类似。

没一会儿，就已经形貌可怖的爱尔修斯，在又一次发出关于主人在何处的问题后，终于停下了这种无意义的循环。

融化的浊液落在地上，随着时间的流逝，从白色变成了银白色。

身形缩减的神马，重新变回了纤细的马状生物，额顶的凸起，也再一次地显露了出来。

等头部表面的溶解液体都滑落后，自称爱尔修斯的存在睁开了眼睛，却没有恢复成独角兽状态时的湖蓝色眼眸。

褪去伪装的它，在睁开血红双眼的那一刻，就悍然地发动了攻击。

白色的雷电与金黄的雷霆交织在空中，相司简在察觉到不对时，果断地遮住眼睛并招呼其他人照做。

短暂的交锋，只是相互试探了一下，两股力量便一触即分。

在耳中听见巨大的撞击声响后，相司简挪开遮挡的手臂，抬头循着发出动静的方位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