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1 / 2)

顾星沉低沉的嗓音,有种高冷内敛男人独有的性感味道:

“许罂,你如果没饭吃,就来找我。”

-

代驾把车开进车库,停好,摘下座椅上的套子,又从后备箱取出自己的小电动车放地上。

许罂抱着胳膊在一旁看,打量他好久。把人小伙子看得冒冷汗。

“小姐,您是还有什么要求吗?”

许罂笑了一下,有点儿邪邪的,让小伙子觉得自己好像小羊羔,被盯上了。

许罂走近一步,“你跟顾总……认识?”

“哦。您想打听顾总啊。他应酬喝酒的那几次,我替他开的车。算认识。”

许罂点点头。“他经常喝?”

“还行。”

“那……喝醉过么?”

“醉过,但跟没醉差不多,就是脸色有点儿白,然后坐着不说话,上车就闭目养神。顾总酒量好像挺厉害。”

小伙子懂了,笑呵呵,“您要不也留个我电话?下次顾总喝酒,我帮您留意着?”

许罂正考虑,又听对方说,“您暂时用不着担心,顾总去的地方都挺正经的。不过男人嘛,在外面难免遇到些诱惑。”

许罂:“……”

清了清嗓,许罂皱眉抱臂, “谁说我担心?他爱去什么地方去什么地方。”

“普通朋友而已。”

最后一句,是她自言自语。

-

客厅的灯,被按亮。白光乍泄,铺满阳台。映亮正在风里徐徐摇曳的小绿萝——是从g市拿过来的那盆。

顾星沉来到沙发坐下,从抽屉里拿了烟盒。

他早想抽了,但不想熏到许罂,就忍着。

自从那一年分手之后,他去了英国,抽烟喝酒,全会了……

尤其想她想得狠了的时候。

他就恨不能,醉死在酒精里,或者,死在烟雾里。

总好过,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滋味好。

是的,哪怕到现在,他依然没觉得,活着是件很快乐的事。

这么多年,他唯一能够支撑的快感,就是挣钱,翻一倍,翻两倍,翻三倍……看着卡里的数字不断累积。

但,不知道给谁花。

无父无母,也没有女人。

而他自己也没有特别烧钱的爱好。

香烟的雾气从顾星沉淡色的唇间呼出,他仰头靠在沙发上。

头顶五边形的白色顶灯,刺到眼睛发痛。

但他并不排斥这种,自虐的行为。

顾星沉自己也知道,他有时候思想有些变态,但是,伤害自己,仿佛有一种魔力,总吸引着他。

在疼痛的边缘,他仿佛才能找到一些,活着的感觉。才能释放一些,闷在心里的不舒服。

屋子,没一点烟火气。死寂,将这里灌满。

安静地房子,安静抽烟的男人。

一样的冰冷,生气寥寥。

顾星沉抽完了一整支烟,在烟灰缸里灭了烟头,转身往卧室走。

这些年,他都一个人这么过来了。坚持的活着,抛弃所有自杀计划,什么都不想,就活着。

像行尸走肉。

但是..

自从再遇到许罂,他就开始越来越不受控制,越来越不安分,不满足于做一具行尸走肉。

哪怕,他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再和当年一样,可是……就是忍不住,心里那份贪婪。

——想靠近她。

——特别想。

总是这样。

只要许罂给一点好脸色,给一点机会,他就想立刻贴上去……

一点自尊都没有。

顾星沉打开衣柜,角落有一只带锁的小木箱子。

他伸手,把它取出来,放桌上打开,立刻有旧纸张的潮味,散发出来。

箱子里一格一格整理地很整齐。

有些零碎的小玩意,大部分是女孩子的,发卡,手链,磨损的橡皮筋,黑色的钢丝小发夹。

还有几张旧照片,都是同一个女孩儿,不同年龄的样子。

从12岁,到17、8岁,从个孩童,逐渐长成少女。

顾星沉用干净白皙的手,把照片拿出来,一张、一张地看。

“许罂……”

照片里有一张最大的,是初中毕业照。

密密麻麻的几排男女学生,他在最后一排边上,那两年个子突然窜很高。

而许罂,更好找。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