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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宇说:

“我告诉你,我能接受她跟别的男人上床。可你能让她和男人拍吻戏吗?能接受她和人传绯闻吗?嗯?”

“你那么强的占有欲,到时候你又打算怎么收拾她?!”

“你们俩天差地别,根本不合适!”

短暂的沉默。

顾星沉语气很沉,“你有什么资格,来指手画脚。”

那边传来金宇的笑声:

“呵。”

“我是没资格。”

“但就那么不巧,你昨天见的心理医生,恰好我认识。”

羽睫一挑,顾星沉眼睛闪过冷光。

听筒里金宇的话里有居高临下的嘲弄,他很轻松地笑了一声。

“顾星沉,你的抑郁还时常复发是吧。”

“真有趣。”

“衣冠楚楚,心里却腐烂得不成样子。”

“哪个女人跟了你,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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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许罂的烧退了。

她在一阵渴意里醒来,迷迷糊糊,听见窗户有一声遥远的汽车喇叭声。

窗帘被人细心的拉着,所以睁眼并没有刺目的强光。

许罂揉揉太阳穴,撑着手臂坐起来。朦胧感觉出了一夜的汗,现在身上倒是轻松很多。

窗帘缝隙有光进一线白,许罂坐在床边,身上的衣服是男人的,脚下的拖鞋也是。

她走出卧室。

屋子的布局很陌生。

桌上有电磁炉温着的热粥,旁边有两样蔬菜切丁拌的小菜和一盘面点。

但没有纸条。

只言片语都没有。

许罂环扫了眼屋子,装修是冷色调的,简洁整齐,也很空,不像家,倒像是酒店,除了必要的东西,没别的饰物。

对于昨晚,许罂依稀还有些印象,知道这里是谁的家。

她没动早饭,又回到顾星沉的卧室,拉开他的衣柜,翻翻看看,又一点不顾忌地拉开抽屉,明目张胆窥探这个男人。

但什么都没有。

到处都很空。衣柜大部分是西服衬衣,还有跑步运动的类的衣服,基本黑白灰三色。抽屉里只有几瓶感冒药和一根数据线。

——一种,毫无存在感的生活。

许罂光着双腿,上面穿着男人宽大的睡衣,拿了只烟灰缸,在飘窗靠坐着抽烟。

房间里全是顾星沉的气息。他身上沐浴露和皂角清香,还有点,属于青年男人的,旺盛的荷尔蒙味道..

许罂一个人抽了很久的闷烟,才换衣服,离开。

晚上 19:45。

顾星沉回到家,屋里已经没人。

桌上饭菜没动,已凉透。

整个卧室都是烟味。他从不在卧室抽烟,可想而知是许罂。

她才来一晚上,家里就变了很多。到处乱乱的,像被淘气的宠物捣过蛋。

床上乱糟糟,衣柜乱糟糟,连他的贴身穿的衣物都被拿出来,扔在被子上。

许罂走了。

只留下忘记的一支口红,和随意丢在卫生间淋浴旁的一套内衣裤。文胸是黑色蕾丝的,薄得有点儿透了。

从小许罂就爱美,穿衣大胆。

只是没想到,长大之后会这么性感奔放。

顾星沉默默把她的内衣裤收起来,闻到上面有香水味。

他脱下腕表,挽起衬衣的袖子。

水龙头被打开,水花冲在顾星沉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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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战剧叫《金色黎明》,开拍一个月了。

让许罂惊喜的是,唐糖竟然也接了戏,在剧里饰演她的死对头,腹黑小白花女二号。

剧的内容是破产富豪家兄妹三人,失散,复仇,重振家业的故事。

导演要求很高,经常一条拍几遍,许罂是女一号,戏份又多,经常拍得没日没夜。从没这么累过。

如此也好,没时间去烦恼别的。

她每天呆在剧组,哪儿没去,连手机都玩儿得少了。

下午拍完戏后,剧组放假。几个有闲的演员说晚上一起小聚。

“小罂,你最近是不是累了。”唐糖挽着许罂的手,往饭店走。前头是同剧组的几个演员。

“有吗?”

“有啊。”别人不知道,唐糖却了解许罂,“你进剧组开始就不活跃。碰到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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