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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

“别让我说第二遍。”

“我偏不!”

结果是顾星沉退让了,他放弃了那团纸,捡其它的,可是他碰哪个,许罂就踩哪个。

他耐心,许罂这会儿折腾起人来,比他还耐心。

许罂扬扬下巴:

“呵,我就是欺负你怎样?顾星沉。”

“你有种永远别说话,永远不理我呀?我告诉你,我不只有今天下午这个前男友,我前男友还多呢!整个学校都是!”

“你不想接受也得接受,而且你还是其中一个。”

“你们难兄难弟呢!”

顾星沉终于抬起脸。

他蹲着,明明是仰视的角度,却有种钢铁坚冰一样宁折不弯地傲骨、清冷。

他眼底有冷光,让许罂心里哆嗦了一下。顾星沉脾气好,一般不生气,但他一生气,许罂就本能地有点儿怕,但那点儿害怕只转瞬即逝。

许罂冷笑,有些促狭的意味。

“顾星沉,你那么聪明,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孩儿吗?”

“知道我坏,就不要对我要求太高!”

漠然对视了一会儿,顾星沉收回目光,平静地站起来。许罂真是有点儿气死了,她巴拉巴拉自以为段位很高地跟人吵,结果对方根本不搭理她,决战的机会都不给。

“喂!我跟你说话你哑巴啦顾星沉,你……嗯!”

话音未落,许罂便忽觉天旋地转,被重重捏住下巴、狠狠抵在墙上!

顾星沉动作近乎粗暴,许罂被撞得吃痛地哼唧,她慌张地仰视,顾星沉一手贴身掐着她腰,一手捏着她下巴。

矜持被撕碎,他清冷的眼睛盯着她,眼底有怒火,把她挤压得快无法呼吸了。

明明他在欺负她,可许罂却反而兴奋起来,踩着少年的脚尖,一踮,双手攀上少年的脖子,轻声——

“星沉,吻我。”

第20章 自由

夕阳,教室,散在脚边凌乱的书本。

许罂背抵着墙,捏紧了肺里的呼吸,乌溜溜地眼珠看着少年。

顾星沉俯视的目光深沉不见底,清冷斯文的脸十分紧绷。

许罂觉得他生气了。

可顾星沉连生气,都有认真的气质。

听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

许罂的心,一直砰砰跳,她揪住自己胸口,清晰地感受这心悸,比那天在小巷子里还要明显。

她厚着脸皮邀了吻,便闭上眼睛、送上自己小巧的红唇。

可等了许久,顾星沉那双总比她的要凉一些的唇,并未如期望印下来。

许罂狐疑睁眼,顾星沉满脸促狭,俯视的动作让他眼皮半睁着,眼眸在阴影里朦胧。

“谁说我要亲你了?”

许罂呆了一下,恼羞成怒:“那你这么激动干嘛?有病啊!”

顾星沉压低嗓音,伏在许罂耳侧,很是冰冷凶狠:

“我是想告诉你,再欺负我,你就完了!许罂。”

-

结果金宇给的那两张票,到底浪费了。

许罂约顾星沉计划失败。

她本计划着,在教室调戏调戏少年,火候差不多,就拿出两张票,一起去看,然后浪漫一下,等顾星沉心情愉悦、放松警惕,趁机就让他答应复合。

结果,开场就败阵,献吻未遂不说,还惹得顾星沉把她警告了一通。

“完了”?

许罂呵呵了就!

他要让她怎么个“完”法?

挺好奇。

夜晚,许家父母又出门打牌去了。

——没办法,暴发户起家的,文化层次和境界有限,哪怕后来阳春白雪也尝了一遍,喜欢的还是那些俗气的爱好。穿穿貂,打打牌,推杯换盏中买矿卖矿。

许罂乐得没人管,吃了保姆做的晚餐,洗漱换了睡裙,坐在卧室的书桌前。乌黑长发随意披在肩上,不时随着动作滑动。台灯光映着她肌肤白里透红,许罂托着腮,翻看顾星沉的笔记本。

少年的字迹清秀苍劲,自有风度。

许罂看得久了,叹了叹气,拿起手机解了锁屏,映入眼帘的是狐朋狗友微信群的一长串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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