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1(2 / 2)

白密抿紧了唇,没有说话,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起冲突。

他也不想来,但谁让联盟觉得他危险等级高,一定要把他绑在救援队观察两年呢?

咚咚咚的声音由远及近。李向变了脸色,他轻声道:“两个声音,一个轻一个重。”

“有个淘金客,畸形种在追他。”白密从石穴里探出半个头。大约两公里的位置,畸形种巨大的身形虽然被植物挡住了大半,但已经直直地朝这边冲了过来。

两人相视一眼:“跑!”

他们都是偏向于医疗救治,碰到畸形种完全没有一战之力。

他们沿着来时的那条小路狂奔,只要能跑出去,就安全了。

被畸形种追着的淘金客也发现了他们,他朝着他们大喊:“救命啊!救援队的,救命啊!你们要是不救我,我出去了投诉你们!”

他俩穿着救援队统一的制服,实在是太好认了。

李向差点脱口骂娘,迈开腿跑得更快了:“你尽管举报,只要你能知道我是谁!”

白密病弱的躯体根本追不上他。眼看着后面那个人已经要追上来了,白密当机立断,直接往左边跑。

他记得地图上,左边的地形更复杂,更容易躲避畸形种。

风声在耳边呼啸,白密在奔跑的过程中,带着锯齿的树叶划伤了他的脸,几滴血珠从伤口中渗出来。

那个淘金客在快追上白密的时候,掏出一个粉包砸向他。

白密本能扭身躲避,粉包砸在了地上。粉尘爆开,他的裤腿上不可避免地沾到一些粉末。

这些粉末带着刺激性的气味。粉尘散开的一瞬间,畸形种狂啸一声,巨大的吼声使得林中鸟兽纷纷逃窜。

被激怒畸形种转变目标,它放弃了那个淘金客,转而向着白密狂奔而来。

淘金客从他旁边跑过,哈哈大笑:“谢谢了您嘞!”

“卧槽!”白密忍不住爆了声粗口,慌不择路地拼命往前跑。

眼前的风景不断变换,脚下的路也越来窄。白密张大口拼命喘气,空气进入喉咙像刀割一样。

白密忽然将速度慢了下来。前面是一个陡坡,树林间布满了乱石和荆棘。

他想拿出地图确认一下位置,找一下还有没有其他的路。在沦陷区里,最怕的就是迷失方向。

但是身后的畸形种已经追了上来。不知道是不是白密的错觉,这只畸形种相比之前似乎更狂暴了,它拍向白密的爪子都带着急切。

白密闪身躲开这致命的一击。畸形种锋利的爪子划过他的后背,剜下来一大块皮肉。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制服。

还没等他喘口气,畸形种已经朝他扑了过来。巨大的身影近在咫尺,白密一咬牙,拼尽全力顺着陡坡滚下去。

一整天旋地转之间,白密看见那只畸形种在原地愤怒咆哮,千斤重的爪子狂锤大地。可它没有往前迈出一步。

白密一路滚到坡底,右臂撞在了一颗粗壮的树干上才停下。他趴在地上呕血,身体好像被塞进了绞肉机一样疼,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

那只畸形种没有追下来。因为它在这里闻到了更强大的异种的味道。

但是白密并不清楚原因,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这个。

在地上躺了会儿,歇口气,白密艰难起身。他从包里翻出一瓶修复药剂吞下去,这样血才不会一直流。

空气很潮湿,好像要下雨了。他得快点找到一个能避雨休息的地方。

右臂骨折了,后背也伤的很重,但是不碍事。白密拖着病躯,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电子脉冲眼镜已经摔坏了,白密把它收进了包里。他现在看东西很模糊,走路也得更加小心。

很多人都希望他死在沦陷区,但是他没打算让这些人称心如意。

他手里拿着地图,但是他已经不在地图显示的区域里了。但也不能原路返回,只能绕开之前那只畸形种的地盘。

白密走了一个多小时后,才找到一处洞穴。洞穴不算大,躺一个成年人没什么问题。

一路走来,没看到什么生物,也没有听见一点声音。

后背和手臂都火辣辣地疼,白密知道,这是药剂起效了。

疼痛和疲惫让他一进入山洞就跌坐在地上。他现在很困,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但是他也感觉很饿。在灌了一瓶浓缩营养液后,那种从灵魂深处涌上来的饥饿感,却并没有消除多少。

胃饿得发痛,他只好又喝了一瓶营养液。浓缩营养液的味道不太好,很齁,白密五官都扭曲了。

但好像还是没用。

白密放弃灌营养液了,因为他太累太困了。已经喝了两瓶,不至于饿死就行了。

后背太疼,他趴在地上,眼皮越来越重。不过几分钟,他就昏睡了过去。

梦里,一片黑暗之中,他看见了一只巨大的、金色的眼睛。

那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金黄色的竖瞳里,贪婪和渴求几乎化作实质,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皇上成了金丝雀》

林嗣音穿越到古代,成了装饰后宫的花瓶皇后。每天的任务就是抱着先帝唯一的儿子哄睡,与弟承兄业的皇帝假装相敬如宾的戏码。

就在他快要向一日如十年的深宫生活屈服了的时候,

脱离后宫!重获自由!他决定先出去疯玩,环游世界!

正当他坐在瑞士山里的小木屋前,烤着牛排喝着红茶,远眺风景如画的阿尔卑斯雪山,国内的电话在这时狂轰乱炸。

“喂?是吗?你朋友跟人互殴,还带着个孩子现在在警察局,你赶紧过来一趟。”

“母后!救命啊!快来救救我!呜呜呜……”

林嗣音一脸惊愕,匆忙买了机票回国。

他从警局领回了黑得像炭、带着红色安全帽的曾经的皇上,和穿着脏兮兮的小汗衫、同样黑成了煤球的小侄子。

林嗣音问,你们穿过来之后都在干嘛?

黢黑的男人神态倨傲,薄唇轻启:“工地打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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