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情难自禁(1 / 2)

  “是,我之前和你同喝过一杯酒,但是中途我不想继续了。曾经喝过并不是你强迫我继续的理由。从一开始我们就达成了共识,Horus,这是一段不涉及感情、随时可以喊停并互相尊重的关系,不是吗?”

  “你能毫无芥蒂地进他的家门,而我们只能躺在诊疗室的床上。同样是睡友,为什么你对他的态度和对我不一样?”季景和笑着,却没有温度,一字一句抗议着对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罪行,“你也不曾平等地对待过我。”

  看着姜至与往常相去甚远的穿着,他不受控制地咬紧了牙关。姜至在他面前从来都没有这般随意的打扮,即便是在诊所履行睡友协议时对方睡衣下摆都防备地束进睡裤里。姜至今天身上的这件T恤明显大出本人身型几号,衣服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自己只是没忍住牵了他的手便被剥夺了资格,而狠心的裁判却任由后继者的气息包裹自己。这一系列的变化仿佛一面镜子,将他的不堪与失败反照甚至放大。

  “我知道人是会变的。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不会变。”季景和深呼了一口气,试图用温柔的眼神覆盖尖锐的情绪,最终还是失败了。他猛地扯下自己领口,扣子崩落在桌面,其中一颗像溺水的石头沉入酒杯。

  被藏于胸口的双J纹身刺入姜至的眼睛,那是季景和不用剖就能交出的心,是他对自己赤裸、无礼又病态的占有。

  姜至指腹不受控制地发麻颤抖,不知道是因为被冰冷的杯温麻痹还是季景和有些病态的行为让他惊异。姜至从未想过并且反感以这种方式存在于他人如此私密的部位。

  他几乎是同时移开了视线:“为什么要给我看?”

  坦白的反面是撕破脸,这一招出了,两人之间便再没有缓和的余地。

  “没什么,就是突然不想装了。”季景和手指覆上纹身的其中一个字母,珍重地描摹,“把它当秘密守着没意思,他之前看过了,我想你也该看看。”

  “不如让你更反感,又何尝不是一种对我的在意。”

  季景和的执念就像沁入他皮肤而洗不净的消毒水味一样久久不散,他替很多人抚平了心灵的创伤,却无法控制自己精神上的溃烂。而姜至或许是他遇到过最不听话的“病患”。

  姜至不擅长处理这样极端的情绪,他本想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你的个人情绪完全影响不到我”,可最终还是怕激怒他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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