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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儿也相信,自己不必害怕他强迫自己做什么,鲁蓝早就有机会做这样的事了。她曾经落在他手中,全身赤裸,被紧紧捆住双手,那时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一根树干。不过,也许他不喜欢那种样子的女人。不管怎样,无兄弟者在沙度人中间就像那些湿地人一样被看作外人,沙度人不信任他们,而无兄弟者自己也经常对沙度人显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们原来可能以为自己在两样罪行中选择了较轻的那一样,现在,他们之中有很多人已经不这样想了。如果能和这个人交上朋友,也许他会帮助她,当然,不能奢望他会帮她逃走,但……真的不能奢望这一点吗?菲儿只能试一试。

“谢谢你。”菲儿再次道谢。这一次,她让自己露出了一点微笑。让她感到惊讶的是,鲁蓝竟然也向她还以微笑,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微笑,但艾伊尔人绝不是表情丰富的族群,不熟悉他们的人会以为他们的脸都是用石头雕成的。

随后,他们只是无声地并肩走着。鲁蓝一只手提着篮子,菲儿提着长袍下摆,那样子倒很像在散步,经过他们身边的奉义徒都会惊讶地看他们一眼,然后立刻又低下了头。菲儿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她不希望让鲁蓝以为自己要挑逗他,他可能终究还是喜欢女人的。不过,鲁蓝首先打破了僵局。

“我一直在看着你,”他说道,“你很强大、勇敢、无所畏惧,大多数湿地人都已经被吓得失去了理智。他们先是盲目地摆出反抗的架势,受到惩罚之后,立刻又哭泣着畏缩起来。我觉得你是一位有节义的女子。”

“我很害怕。”菲儿回答,“我只是竭力不表现出来而已,哭泣不会有任何意义。”大多数男人相信这一点,不受控制的泪水只会妨碍你,但夜晚滴落的泪能帮助你度过下一个白天。

“有值得哭的时候,也有值得笑的时候,我想见到你笑。”

菲儿真的笑了,虽然是很干涩的笑,“穿上这一身白袍,我没有什么笑的理由,鲁蓝。”她从眼角瞥了那个艾伊尔人一眼。她这句话是否太过分?但鲁蓝只是点了点头。

“但我还是想看你笑,笑容很适合你,你如果大笑起来,肯定会更好看。我没有妻子,但我有时也能让女人笑起来。我听说你有丈夫?”

菲儿踉跄一下,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后她立刻放开手,透过兜帽的边缘向他望去。鲁蓝等到菲儿站稳,就继续向前走去。他的脸上显出一点好奇的神情,虽然有纳迪克这种混蛋,但艾伊尔习俗一般都是在男性引起女性的好感之后,由女性先有所表达,送给她礼物是一种方式,让她笑是另一种方式,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喜欢女人的样子。“我有丈夫,鲁蓝,而且我非常爱他,非常非常,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他身边。”

“你在作为奉义徒时发生的事情,和脱下白袍的你没有任何关系。”他平静地说,“但也许你们湿地人不这样看问题。不管怎样,你作为奉义徒的时候会很孤单,也许我们偶尔能聊聊天。”

这个男人想看到她笑,这让菲儿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他已经明确地表达了他还会继续努力引起她的好感。艾伊尔女人欣赏男人的坚持。不管怎样,如果齐亚得和贝恩不愿,或者不能帮她远远地逃离沙度,那么鲁蓝也许就是她最大的希望,只要多一些时间,菲儿觉得自己能说服他。她当然能,没有信心,就不会有成功!鲁蓝是受到歧视的流亡者,沙度会接纳他,只是为了利用他手中的利矛,菲儿则打算给他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

“很愿意如此。”菲儿小心地说道。毕竟,一点挑逗也许是必须的,但菲儿刚刚告诉他自己和丈夫之间的爱有多么深,不能立刻就显出一副轻佻的样子,她不打算成为那样的女人。她可不是阿拉多曼女人!但也许她还是应该表现出一些姿态,至少她可以提醒他,瑟瓦娜占有了他的“权利”。“我还有工作,如果我把时间都用来和你聊天,瑟瓦娜是不会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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