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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就试试看吧。”说罢皇帝亲自接过侍卫手中的短剑,一剑封喉,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城墙,定王直接倒在了城墙之上,眼睛睁着,看向云时的方向,云时瑟缩了一下,完全不敢动,别过眼看向城墙之下。

城墙之下的厮杀已经开始了,定王府买通了京军,攻势猛烈,险些爬上城墙,原本还想在城墙观战的皇帝也被云时等人带回了太极殿严加保护。

这场造反持续了快五个时辰,从天黑到天明,直到太阳只挂正空,才宣告结束。

皇帝坐在太极殿内,同上一次相比,更为平静,心中无半分慌乱,甚至有几分运筹帷幄的意味。

赵地的脸上还有丝丝鲜血,“陛下,人全部抓住。”

皇帝面色不变,“定王所有家眷,姻亲全部诛杀,即可执行。”

皇帝又点了云时随行督查,定王府早就人仰马翻了,早在逼宫时,皇帝就将城门关闭了,无人能逃出去,且早早有人守在定王府,这里一旦有动静就会被封锁起来。

因此云时一行人十分顺利的来到了定王府,进门前赵地就对他们下了命令,进去后直接诛杀,无需多话,这是场单方面的压制,无数的鲜血喷涌而出,地面很快流成一条血河,云时站在门口,胃里反酸,场面太过惊骇,久久缓不过神来。

除却定王的家眷,与之相关的九族,姻亲全部斩杀,一家接着一家,从最后一家离开时,云时都软了腿险些上不去马,还好被身边的人扶了一把。

跟着的人回去回话,皇帝听着眼皮不眨一下,只是在看到云时时面上露出了些笑容,“忙了一天累坏了吧,早些回去歇着。”

明明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笑容,却叫云时胆战心惊,“是”

这一日奔波了许多地方,但唯有一处被人忘却了,京城外的寺庙里,后院厢房内,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响起,咯吱门开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姑姑……”

不管承不承认,皇帝已不再是原先的皇帝,经历这么多事,皇帝也成长为了真正的帝王,更有谋略,也更冷血。每每想到这里云时都心惊胆寒,如临大敌!

云时抽空又去了一趟村子,之前瘟疫蔓延几个村子的事是皇帝做的障眼法,其实这里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云时隔着门询问了太医里面的情况,得知西厂的人基本没有发烧的迹象,养一养就好了,心中这才松快了许多。

出来的时候又再次谢过守门的京军,只是原先一直是白将军守着这里,今日换了另外的将军,对于白将军,也算是点头之交,便多追问了一句,“记得往常是白将军在此,今儿这是?”

面前之人神情冷淡,“白将军与定王勾结,几日前参与谋反,就地斩杀了。”

“什么?竟是如此。”云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回去的路上都有些魂不守舍。

回了西厂进了屋子里,李强也跟着走了进去,小声道,“大人,咱们回来的路上有人跟着。”

云时皱眉,谁会跟着自己呢,自己已经淡出朝堂了,许久没有差事了,皇帝面前也没以前那么受宠了……

“这次就算了,以后留心点。”

皇宫内,皇帝听着暗卫汇报的消息,“云时那里知道了吗?”

暗卫点头,“云公公已经打听到了,回去时有些魂不守舍”。

“继续跟着吧,有消息回来报。”

一连数日,云时出门都是小心翼翼的,也确实发现了有人正在跟踪他们,可是西厂的人反侦察能力不成,根本查不出来谁的人,他心里模糊有点怀疑,直接吩咐李强收手不用再查了,自己也不在出门了。

几日后瘟疫彻底消失,云时派人将手下接了回来,为了庆祝此次死里逃生,云时自己出钱买了猪肉、羊肉回来,热热闹闹地带着大伙大吃了一顿。

云时陪着吃了晚饭又喝了酒后便钻进了屋子里,开始忙碌,屋子内灯火通明,直道第二日清晨烛火才熄灭。

他先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这才拿着桌上写满名单的折子去了皇宫。

皇帝用完早膳眼下正在批阅奏折。

云时进到屋子内行礼请安,“奴才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安。”

“起吧,天越来越热了,小春子再上碗凉茶。”

云时谢恩,“奴才谢陛下赏赐,奴才此次前来有公务禀告。”

刚刚收拾了定王,皇帝心情看起来不错,挑了挑眉,“何事?”

云时斟酌着,又在脑子里快速捋了一遍才道,“陛下,西厂有许多人因出公务染上了瘟疫,虽然眼下治好了但终究留下后遗症,还有前几日参与皇宫守卫的也有重伤的,奴才认为,此等已不再适合做西厂的侍卫,奴才请陛下允许,西厂将其送回!”

皇帝并未说话,似乎是思考了一会。

云时跪在地上,胸口的心脏怦怦跳个不停,后背都快要浸湿了,头顶才传出了皇帝的声音。

“行,你直接安排吧,不过记得找赵地将人补齐。”

“是,奴才遵旨。”云时说完正事又在太极殿陪坐了一会才离开。

云时回去后直接将事情安排给李强和周永,二人听后满脸诧异。

周永道,“大,大人,这是不是不好,他们刚刚经历那么惊险的事情,眼下西厂就将人扫地出门,是否太不讲情面?而且这人数有些多……”

云时此次下了狠心,直接裁掉了西厂一半多的人,原先西厂有二百多人,眼下只剩下一百不到。

云时只道,“他们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做西厂的侍卫了,至于情面,把我那里的银子拿出一大半分了吧。”

周永还想再说话,被李强一把拉住了,先一步开口道,“是大人,我们这就将事情办好。”

出了门,周永甩开了他的手,低声道,“你拉我做什么,大人此举确实”

“确实什么?”李强挑眉看他,“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咱们就是下属,替大人分忧的,别以为给你个小官当你就能做有大人的想法。”

周永哑然。

二人没敢多耽搁,当日午膳过后就将名单上的这些人聚集在了后院的校场,将此事说了。

校场内一片哗然,有人大声吼叫,“凭什么不要我们,我们这么拼死拼活地为大人办差事?凭什么?”

有些人却觉得走了也好,前几日的攻城给他们吓坏了,刀刀见血可不是说着玩的。

所有的喧闹在见到云时派人抬过去的银钱箱子时都销声匿迹了,既然有钱拿,拿走就走吧,有了曾经在西厂待过的名头,去哪都有出路。

自始至终云时都没有出现,只是默默地透过窗户,看着这些人背着包袱成群结伙的离开西厂。

叛贼、出征、监视、醉仙鸭

或许是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又或者是察觉出了皇帝的变化,近些日子朝堂趋于平静,就连往日在朝堂之上屡屡进言的御史文官也消停了,这样的日子一过便是两个月。

日子转眼来到了七月,七月是雨水高发的季节,每年都会因为雨势太大暴发江河灾害,哪怕皇帝每年都派人前去治水,砸下数以万计的银两都只治标不治本。

大殿上因为七月雨季的到来再次热闹起来。有人提议提前做好预防,以减少损失。

但有人却认为如此太过浪费,万一预防后并没有产生灾害当如何?主要是眼下户部不宽裕。

皇帝对此没有下定论,只是偶尔顺着对方的意思说两句,看着大殿上的官员因为他的几句话吵得热火朝天,皇帝心中无比畅快。

不过这份畅快并没有持续多久,南方的安林府知府派人快马加鞭送了密函,安林府周边的县城这个七月连续下了六天的大雨,雨水冲垮了多处的房屋,百姓流离失所,没等他派人前去救灾,这些人已经被山里聚集的土匪控制住了。

等到他发现的时候,这股势力已经开始攻打安林府城了,因此密函中不但包括知府的请罪折子,连带着还有这帮土匪的大概情况。

皇帝算了算时间,眼下安林府府城怕是已经沦陷了。

皇帝将折子递给小春子,吩咐道,“拿给诸位大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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