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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从来便低着头,到现在云时也没瞧见他的长相,云时不死心又仔细看了两眼,还是没看清这人长什么模样,果然从古至今神人皆是怪人的定律亘古不变。

结果一出,徐今等人觉得可惜,但也算不上太失望,宓昭此人乃是翰林院新进探花,一直待在翰林院,别人与他不熟悉,但是徐今与他却是熟悉的,两人曾交流过几次,此人学识渊博,家境清流,且二人几次都是交谈甚欢,徐今觉得他一定会对自己的变法内容感兴趣的,想到这他心中有了算计。

但周临的笑容却僵在了脸上,为什么会这样?

题目是对的,自己的诗也是找了十几位才子做出来的,为什么结果竟是如此,宓昭?这究竟是何人?

他想得入神,身边的人连唤了他好几声他才有反应,转头朝身旁看去,是御前太监小春子。

“周大人,陛下召见。”

周临应了一声,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大步朝殿内走去,小春子则是在心里嘀咕,周大人刚才的脸色可真吓人。

而此时传完旨意将宓昭带进了殿内的云时又来到了门口处,就为了一睹周临周大人的神采,周临可是书中有名号的人,书中最后部分,男主攻破皇城,杀死皇帝和太监后登基为帝,并且封赏周临为丞相,男主一路上认识的能人异士不在少数,但却封了周临前朝的吏部尚书为丞相,其中一定有猫腻!

云时的目光盯着门口,一步一步走进了,嗯?一个慈祥地爱笑的老头?

…………

诗会这就算结束了,剩下的人也没有亏,皇帝每人赏赐了一套文房四宝,也算个鼓励奖吧,赏赐了东西就该出皇宫了,但也并非所有人都离开,傍晚宫内还有宴会,但也只是几位尚书,和后宫妃嫔主子的娘家能参加,除却这几家外,其他的大臣们都离开了。

内务府李嘉适时站了出来,将这些官员们带到了举办宴会的大殿内,先是安排了点心,叫这些人垫垫肚子,之后便是侍奉茶水,直到这些人有了心情,三三两两地说上话了,李嘉这才带着小太监们退到了一旁。

随着时间的流逝,妃嫔们也陆续往大殿内来,妃嫔坐在进门左手边的位置,大臣们住在右手边的位置,两方遥遥对望,明明曾经是至亲之人,但现在连说句话都困难,这叫人如何不难过?

但这些烦恼叶采女是没有的,首先她是个庶女对父亲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再者很不巧,她的父亲在去年就因为诗作的太差被贬官,到外地去做县令了,今日根本没在……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最后一抹夕阳也消失在云端,皇帝这才带着丞相与几位尚书,还有他的爱臣姗姗来迟,

今儿算是正经宴会,有宫里安排的节目,除了节目还有妃嫔们敬酒,但是敬酒的也不过是嫣妃和洛昭仪二人,洛昭仪今日举止端庄,云时看着都觉得像是变了一个人,但再仔细看看那时不时偷看皇帝,眼含春水的目光,嗯,还是洛昭仪!

接着而有时一轮的歌舞,趁着机会,周临告了罪,往茅厕去了。

皇宫里,一处偏僻的房屋内,原本说去茅房周临,现下正坐在屋内的椅子上,面前一太监躬身站着。

周林沉吟着道,“你家主子最近可好?”

太监语气恭敬道,“主子一切都好,只是最近火气有些旺”

“她自小被宠着长大的,宠得过了些,所以脾气大了些,不碍事,好好规劝着点,她能听得进去,再者脾气大些也无碍,我的女儿无须忍气吞声地过日子。”

“是,奴才记下了”

周临抬眼,“最近宫里可有什么新鲜事?”

“有一件,最近后宫出了个宓美人,宓美人近些日子风头正盛,连着好几日太极宫伴驾。”

“宓,可是与今日的魁首宓昭同出一家?”

太监点头,“是,奴才听闻今日夺魁的宓昭是后宫宓美人一母同出的兄长。”

“宓,宓。”周临想了想看更多,精品雯雯来企,鹅裙义雾而,尔期无吧椅没想起来这是京城哪号人物,即是如此那便不是什么世家贵族,他颇为不屑的道,“一个小小官员的女子也配与我的女儿相争”

“你且告诉你家主子,不必担忧,此事我会解决,她只管在宫里调养身子,早日诞下皇子,这才是首要的,她入宫也有些日子了,却一桩孕事都没有,时间不多了,若是实在不成,便要让她妹妹入宫了。”

“是,奴才都记下了。”

事情都吩咐完了,周临也换了副神情,语气祥和道,“祈安啊”

“奴才在”

“这都过去快十年了,你第一次到周府的时候还是个孩子,我还记得你幼时的模样,你打小便是个懂事的。”

祈安跪在了地上,“要不是大人,奴才早就在幼时饿死了,大人的恩情奴才永世难忘,奴才这条命是大人给的,大人有什么只管吩咐奴才。”

周临起身将人扶了起来,“祈安,你受苦了,待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赏。”

“奴才不辛苦,奴才甘愿为大人效力。”

周临还欲再说几句,门外传来了太监的声音,“大人,前头节目快要结束了。”

“嗯,我知道了。”

周临没再多说,拍了拍他的肩膀,出了屋子。

周临回到座位上的时辰刚好,殿内的节目结束了,大臣们也开始敬酒了,第一位自然是丞相杨贺,随后便是吏部尚书周临,周临笑着,脸上带出了万分恭敬。

若是云时瞧见了,定会感叹一句,要说做员工谁最厉害?那还得看古代的大臣!不过云时的目光全然在皇帝身上,皇帝从前头妃嫔敬酒的时候就开始喝,现下已经喝下去不知道多少了,在上新的一壶酒时,云时想了想换成了水。

云时上前替皇帝斟满酒杯,皇帝再次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察觉到味道不对,转头看向了云时,眼底带着几分冷冽,这还是皇帝第一次用如此目光看他,一瞬间觉得身子被冻住了,他愣在原地身子僵住了。

皇帝瞧着他忐忑的样子,无奈地翘了翘嘴角,“斟满”

云时手比脑子快的将酒杯斟满,随后退了一步站在皇帝身后,整个人还有些发颤,心脏怦怦跳,刚才是他自作主张了,他忘了这是皇帝,万人之上,可以随意掌握生死的皇帝,他心里默念着,皇帝终归是皇帝,就算对自己再过纵容,这也是皇帝……

将将亥时,宴会结束了。

皇帝先行从大殿离开,诸位大臣妃子在殿内恭送皇帝,皇帝迈着步子出了大殿,起先走得还算稳当,但是没过一会儿就变得东倒西歪的,云时急忙上前,没想到皇帝看着瘦瘦的,可实际上倒也不轻,云时将人扶住,“呃……”云时咬着牙将皇帝一路扶回了太极宫的寝殿。

到了床边,云时扑通一声将人扔到了床上,声音太大将刚刚进屋的太监们吓了一跳,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云时,真不愧是御前第一人,竟敢对待陛下如此“粗暴”

这么多束目光看了过来,云时有些不习惯,他摸了摸鼻子,他能说是把皇帝当成了自己那个爱喝酒的同事了吗?

不过云时手上的力道不算太重,皇帝没什么反应,反而躺在床上,嘴里嘟囔道,“宓昭诗作的好,宓,宓瑶也作得好,还,还听话,得,得朕心”

“传,传宓瑶,传,侍寝。”

屋内的太监们面面相觑,现在这种情况,究竟传不传啊,不过谁也没敢乱动,毕竟总管太监云时在这呢。

云时似乎没听到一般,吩咐道,“冯希去打盆干净的温水来,陛下净面用,小春子准备一套干净的寝衣来,其他人再端盆洗脚水来,还要准备一杯醒酒茶。”

得了吩咐几人不敢耽搁,都各自起身去准备了。

几个人行动间,云时将皇帝的鞋子脱了,好生的给人安置在床上,面上无波澜,但是内里却极其不耐烦,传传传,传什么传,一个醉鬼,喝的七扭八歪人事不知的,自己伺候伺候就得了,还想找人家小姑娘来,霍霍人家小姑娘?真不是什么好玩意。

浓墨重彩

云时站在檐下看着日头一点点升到正空,摸了摸头上不存在的汗水,果真是爱臣啊,这都三天了,雷打不动的早朝结束将人提溜过来。

看着天色差不多了,云时摸了摸肚子,该吃午饭了,就算皇帝不饿,他也饿了。他脚步放轻走进了屋子里,轻声道,“陛下,该用午膳了。”

皇帝转头看了看天,确实到时辰了,“那就摆膳吧。” 接着同宓昭道,“爱卿用过午膳在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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