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比头牛还重96（1 / 2）

秦太太也是位戏精，极为配合的低低抽泣道：“我就他这么个儿子，真要被打出个好歹来，我可怎么活？”

秦老爷子听了这哭声直闹头疼，面露不耐，“行了，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也不嫌丢人。”

还没嚎出来的秦太太，立即嘘声，伸手抹了抹泪。

秦建章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很有道理，秦老爷子也不否认，换做之前整日游手好闲的秦西，这会都直接打了。

只是，鉴于最近秦西的良好表现，秦老爷子还是心有不忍，抬眸看向秦西，“这件事的起因，我不问他，只问你，你来说。”

秦西能说什么，傅时修是不能提的，如果女朋友还好，偏是个男的，真说出来了，结果只会更糟，这点他深知，秦封也是，

毫无疑问，他被逼进了死胡同里。

思及此，秦西握了握拳，深吸口气，“是，他说了刺激我的话，我一时没能忍住，才动手打了他，但他活该。”

“爸，您也听到了。”秦太太连忙接话，又怨恨的扫向秦西，“秦西都承认了，您这心还想偏到什么时候？不管比什么，他都不如我儿子，他做的混账事只多不少。”

秦太太这话明显是对秦老爷子护短的不满，她也不做掩饰。

“少说两句，爸还没开口，有你在这瞎掺和什么，我相信爸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待人待事都会一视同仁的。”秦建章适时的开口，一开口就给秦老爷子戴了顶高帽。

夫妻俩一唱一和，倒是配合得很有默契。

他们同时给秦老爷子施压，秦西又说不出令人折服的理由来，家庭和睦一直都是秦老爷子所愿的。

如今，秦西为了点事就打人，秦老爷子岂会不恼，“老常，请出家法。”

老常浑身一震，“老爷。”

“去吧。”秦老爷子挥手，制止他欲求情的话。

秦西咬牙，终究没开口求饶。

老常取了藤条出来，同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秦西，几步上前，双手递给秦老爷子。

秦老爷子握着藤条的手紧了又紧，这玩意，他好久没用了，拿着手都生疏了，他走到秦西跟前，“你大伯说得对，你父母走得早，我该对你负责。”

秦西微微低着头，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他的确也怕，这藤条打下来，尽管不会要了的他命，但打在身上是真的疼。

见秦老爷子扬起藤条，老管家自认年纪大了，看不了这场面，下意识的别过眼去，秦西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当成儿子看待，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藤条带着劲风落下，打在秦西身上，一下又一下，清晰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秦西咬着牙，挺直了背，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愣是不喊一声，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轮廓滴落，紧握成拳的双手，手背青筋凸显。

大厅里很静，静到除了那藤条落下的声音，以及起落间扬起的风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等到落下第十下，秦老爷子后退了一步，藤条也被他摔在一边，落地的藤条弹了几下，藤条上带着血迹斑斑，“去祠堂跪着，直到想通为止。”

话毕，秦老爷子也不理会秦氏夫妇，自顾转身上楼，自言自语道：“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这话像是对他自己说，又像是说给他们听，听似普通，仔细一想，却又别有深意。

老常连秦建章夫妇都不送了，上来扶起秦西，“秦小爷，我帮你叫医生过来处理一些伤口，再去祠堂。”

秦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费力的扯着嘴角，“没事，不就是打了十下，还死不了，去祠堂。”

“可是、”

“常伯。”

秦西坚持，老管家也拗不过他，他叹气，无奈摇头。

出了大厅，秦太太略显不满，“爸还是偏心了，秦家的家法一律都是二十下的，他却只打了一半。”

至今，秦太太还记得，当年意气风发的秦建章做错了事，秦老爷子不讲情面，打得是皮开肉绽，连一下都不曾少。

当然，比起秦西犯的小错，秦建章是大错了。

秦建章抬头，朝二楼的某个房间扫了眼，“打了总比没打的好，你别愤愤不平了。”

秦太太道：“我就是看不惯爸这么宠着他，你看，我们儿子多好，随便拿一样出来都能压住秦西。真不知道，爸心里到底是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