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岑虞弦大怒关禁闭9(2 / 2)

纪烬低声道:“……你不交与帝姬,是因为,这是她既定的人生吗。”

岑虞弦素日里不会如此焦急,但此刻,纪烬紧握信物不松的手确实让他感受到了把控不住。

“纪烬。”岑虞弦脸上全无轻松之色,“赶紧给我!!我现在就把它销毁。”

“我们真的可以左右他人的人生吗。”纪烬又说。

不知道何处传来奏乐声。

岑虞弦显然动了怒,他额前的图腾印记露出,闪烁着金色的光。

“给、我。”岑虞弦说。

“……”纪烬纵然再不想,但师命在前,他不得不从,岑虞弦修为灵力都在他之上,想要抢夺,不也是分分钟的事。

纪烬刚要松手时候,那镯子中间镶金连接之处忽然断裂,接着在他的手中倏然变为了粉末,在他的指缝间纷纷扬扬而落。

岑虞弦咬着下唇,松开了纪烬的手。

“师尊。”纪烬道。

“别让我再言第二次。”岑虞弦难得双目上吊,露出威严与不耐,“你看看自己身上的云岫大袍,云岫门助人皇维护人间法度,这不是你任性妄为的事!到底我要同你说几次?”

岑虞弦指着他:“你不该有这种思想……若是再有下次,我会对你不客气,别当我只是说说而已。”

他转身甩袖,道:“跟我走。”

“……”纪烬鲜少见岑虞弦发这么大火,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一路无话,纪烬就这么跟他回到了通天司。

司内无人,岑虞弦领他走到后院,道:“自己闭门思过,我不喊你不准出来。”

纪烬有些微愣。

自小到大他恪守自持不太犯错,更从未被岑虞弦关过紧闭。

更未见师尊发这么大脾气过。

他也不作争辩,就进了房门,岑虞弦手一挥动,门便自他背后关上了。

纪烬席地而坐,开始打坐冥想。

原本这就是他每日必行之事,纪烬可以沉浸一整日,但不知为何,今日总觉得胸口郁结。

他不解岑虞弦为何生如此大的气,仅是因为他说了句自己想把信物交与帝姬吗。

其实他并未曾想过去改变什么,他也知道这是他们一门为天下相守的使命。但统领说话时语气恳切,他多少有些不忍。

他只是发出一声他人尚未发出的质疑罢了,岑虞弦他又生什么气呢?。

纪烬倒是越想越憋闷,双眼狠狠紧闭又张开。

还有些尿急。

房里没有茅厕,纪烬只得站起来开门,索性岑虞弦并未锁门,他仍然出入自由。

从茅房里可见前厅燃烛亮灯,他想着大约是其他人回来了,又或是岑虞弦在前厅议事。

正这么看着,忽然听见一声布料撕扯的声音,同一声闷哼。

紧接着,他瞳孔紧缩,看见了岑虞弦一半的背影。

他似在举剑抽刀,往后一提,那剑身悬在手側,便有刺目的血顺着刀背滴落,空气中四散开了丝丝血腥气。

岑虞弦这是在杀人?!

纪烬还想走近查看,刚走几步便看见迎面走来,不知从何处窜出的陈秫。

“雪珄老弟!”陈秫同他打招呼,“回来了?怎么,听说今日被岑大人责罚了?”

他话音刚落,纪烬还未作答,目光越过他肩膀,看见了他身后的岑虞弦。

岑虞弦手中无剑,通体雪白,根本没有染一丝一毫的血迹,仿佛方才那一幕是幻觉,连空气中的血腥气也荡然无存。

“你怎么出来了。”他看着纪烬,语气也很平和。

“……”纪烬低声道,“尿急。”

“罢了,出来了就来吃晚饭吧。”岑虞弦转身便走。

“我去搬点酒。”陈秫跟着岑虞弦,搂住他道,“今日是不是可以喝个痛快了?”

待岑虞弦他们走后,纪烬偷偷跑去他方才看见那一幕的地方仔细检查,果真什么都没有。无血无味,无痕无踪。

他出现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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