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岑虞弦及时救徒弟2(2 / 2)

她哭得满脸是泪,看了纪烬都是皮外伤之后,呜咽道:“……金修没了。”

“……”纪烬喉头苦涩,发出了一声叹息。

半个时辰前,他还在同金修说话,此刻,金修就在他的眼前死了。

“你没事吧。”雁真懂医术,拿着她随身携带的小药袋给他外敷药品,“你都吐血了。”

纪烬蹭蹭嘴角,淡淡道:“无妨,师姐……和其他人,没受伤吧?”

“没事。”雁真握着他的手腕道,“皮外伤罢了。”

“纪雪珄——”岑虞弦远远对他招招手,“过来。”

“师尊喊你。”雁真给他迅速包扎完,站起来提醒道,“还不快去。”

纪烬叹了口气,手握自己的手背伤口起身,小跑着来到岑虞弦的面前。

岑虞弦正坐在他那通体雪白的坐骑上,一脸宁静盯着他看。

纪烬只能恭敬牵过三眼白鹿,岑虞弦便坐在鹿上拢着双手,怀中抱剑,无言同他对视。

五指眼睛盯着纪烬,怪不自在的。

纪烬撇过头,慢慢牵着鹿走,询问道:“去何处。”

“先去镇上,大家需要休整。十几个人如今也凑不出一份灵力回门里。”岑虞弦道,“你便帮我,牵着鹿吧。”

“……哦。”纪烬应了一声。

他并不怕他这位师尊,只是有些不情愿同他单独相处。

他向来觉得,他的师尊岑虞弦是个诡异之人。

他回头向远处,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后,众人也在他们身后慢慢行走,彼时,都沉浸在失去金修的苦痛和负伤的苦难之中,呜咽声一片。

许是呜咽声终是让纪烬难以平静,他开口询问岑虞弦:“金修……他该如何。”

“我自然要把金修带回去。”岑虞弦在白鹿上颠簸,道,“金修是孤儿,是掌门捡来的弟子,既然无父无母,那便会葬在观内后山。”

此话一出,纪烬手便悄悄收紧了些。

他垂着头,咬着不住发抖的下唇:“若我再早点发现他支持不住就好了。”

“这不怪你。”岑虞弦语气仍然带着平静淡漠,“是金修命数已尽。”

纪烬眉头紧簇,侧头看他,这时又带上了些怒气。

是了,他这位师尊在所有生死大事上,冷漠得不像个人。

许是心情悲痛,横生出了烦躁,纪烬脱口而出:“……在师尊眼里,难道人命就是轻飘飘一句命数已尽吗?”

岑虞弦下巴微昂,带着他固有的倨傲:“你怎知我是轻飘飘?”

纪烬胸口堵着,怕自己又口不择言顶撞师尊,只能默默牵着鹿继续行走。

几人本今日要走,无法启用法阵传回云岫门,若是这么翻山越岭回去,从琉岐州到放鹤山要骑死至少三匹马。

别说马了,他们这群伤员,路上说不定都要死几个。但若是有法阵传送,那就是个“走入”“走出”的过程罢了,也正因如此简单,才有人在先前提出拿点海鲜回去给门内道人画海错图。毕竟放鹤山在中原地带,海产几乎没有。

如今看来,只能暂且在附近的镇上休整一两日,待灵力恢复了。

反正,海上异象之事已除,暂且归于平静。

一行人向着镇上进发,带着金修的尸首,还要给他先寻个像样的棺椁度过这几日的时光。

但最近的城镇也有些距离,需走上近一日的路程。

“师尊,渴吗。”路上,纪烬只得没话找话。

“嗯。”岑虞弦道。

“……”纪烬低头掏出水袋,递给岑虞弦。

岑虞弦边喝边故意叹气:“哎——好想喝酒。”

纪烬手指一抖,蹙眉斜眼:“师尊被罚一月禁闭,还不忌酒?”

“不忌。”岑虞弦语气慵懒,把水袋还与纪烬,“一月而已,多么?”

“倒是你。”岑虞弦悬着的脚背踢踢他的手臂,“一月不见,想为师么?”

纪烬:“……”

“那就是想了。”岑虞弦手扶着鹿角,一手垂着,露出懒意浅笑,“为师倒是关心你,知道你危险,千里迢迢来帮你,还……反倒你,哪句同为师的话语不是夹枪带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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