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养魂玉出现2(1 / 2)

叶秋眠背着止戈站在青灵子身后,随意扫了一眼,便看向别处。

青灵子终于混到一杯茶喝,片刻后,上上禅教的契雨大师和元须大师,太虚无上山的常融真人和孝芒长老,七宝金门皓灵老君,兜术宫寂然天师及其各宗门弟子等人被陆续请到殿上,众人一一见礼后,分布而坐。

何正行站在中央,鞠身行礼,向众人阐述了太上宫如今面对的局面,痛诉雁无凭伤人夺宝毁令堕魔,恳请各宗门携手同往洞阴绝地夺回承天仪。

承天仪乃修炼仙器,可载山川海洋,可化洞天福地,避五行。

**太上宫原本不在北漠,当年雁无凭机缘造化在太上宫得此宝物,便将**太上宫一路载到北漠镇守洞阴绝地边境,之后又将承天仪化作承天洞,用以闭关修炼,消灾避难。

孝芒长老性子急,首先问道“雁无凭因何堕魔?”

何正行长叹一声“堕魔早在六百年前已有预兆,只是我等疏忽,才酿此大祸。”

六百年前,余不至以魔帝之身召来飞升劫雷,波及范围绵延千里,太上宫一众人等避入承天仪所化的承天洞之前,雁无凭就曾去过洞阴绝地,发生何事不得而知。

雁无凭回来后,在洞类仅仅待了三天,就用行止真言将众人封在洞内,然后一去不返,数十日后,行止真言解除 ,众人才发现,雁无凭被魔息包裹昏迷在洞口。

众人合力将魔息击散,将雁无凭挪入洞中,但雁无凭神识安眠,魂魄已失,他本就魂魄不全,三魂七魄只余三魂六魄,如今更是一魂一魄皆无。

众人大惊,魂魄离体七日,肉身便会**,众人只能轮流用元气护住其肉身不灭,招魂无果,坚持到持续了八十一天的雷劫结束,余不至已灰飞烟灭,这才将上上禅教的住持契雨大师,和安宝华林的掌门洞玄真人请来。

洞玄真人未在雁无凭的经脉里发现有魔息或魔炁存在,但却发现雁无凭的脖颈处,挂着一块玉。

上上禅教的契雨大师一眼便认出,那是一块养魂玉,里面确实有在蕴养一个魂体。当即便笑称,雁无凭好造化。

此刻大殿众人听到这里,皆是心头巨震。

养魂玉,传闻天上地下只此一块,且下落不明。

如果将死之人将此玉,佩于身上,死后魂魄与肉身分离时会瞬间被养魂玉自发收入玉中,将养一段时间之后,任何魂魄上的损伤都会被修复,甚至更为凝实,一旦有相合的肉身或介质,就会附体重生。

众人齐齐看向上上禅教的住持契雨大师,以证虚实。

契雨双手合十,微微颔首,证实了何正行所言非虚,元须大师叙道“后来,契雨师兄将本门法宝玉蝉借出,以保雁无凭施主肉身不灭。”

“那块养魂玉如今在何处?”七宝金门的门主皓灵老君问出了所有人最想知道的问题。

“碎了。”契雨道。

众人齐齐惊呼“怎么会碎?”。这话要让太上宫的人来说,众人可能不信,但上上禅教没必要替人说谎。

“那块玉,原就被人修补过一次,又将养雁无凭魂魄六百余年,雁无凭出玉附体之时,就四分五裂了。”

众人纷纷露出痛惜神色,又有些不忿,这样的绝世至宝,竟然就便宜了一个魔头。

“既然雁无凭体内没有魔炁,又怎会入魔?”终于有人将话题拉回正轨。

何正行眼中尽是苍凉郁色“我们皆认为此玉有异,雁无凭魂魄入体之后,便性格大变,他又闭关数日融魂,方才出了承天洞,谁知他方出洞,便要与衾寒解除道侣之约,衾寒一片痴心,自然不肯,他就狂性大发,将衾寒重伤。”

三长老陆放更是破口大骂“雁无凭此人忘恩负义,衾寒将我**太上宫宫主之位让与他,偏他与魔头余不至不清不楚,勾勾……”

“住口!”何正行厉声喝止。雁无凭好歹也曾是太上宫的宫主,这般浑话岂不是自曝**太上宫与魔族勾结,何正行气的半死。

他们这般又说又骂,众人也仍是没听明白雁无凭如何入的魔。

修至大道境的修士,半步飞升,一旦成功渡劫,即往仙界,享天地同寿,怎么会那么轻易去赴一条无轮回之路。

但眼看何正行等人遮遮掩掩,说的不清不楚,当下便有人心生不虞“何长老的意思,是何衾寒不肯与雁无凭解除道侣关系,雁无凭一气之下,就入了魔??”

叶秋眠差点笑了起来,他听闻这句嘲讽,觉得此人甚对自己胃口,打眼瞧去,却是常融真人。

何正行正在气头上,不欲回话。

陈继儒正色道“我们怀疑,他的魂魄,早在入玉之前,就被魔族换掉了。”

此言一出引起殿内众人一片大哗。但想想,也有可能。

雁无凭肉身被发现时,魂魄已失,玉中确有魂体,是不是雁无凭的,直到他魂魄入体之前,未被证实过。

久未开口的契雨大师却这时站起身来,神情慎重“雁施主魂魄入体当日,老衲却是在场的,看得清楚明白,那魂体在玉中久经蕴养,完整无缺,凝实清晰,确确实实是雁施主本人。”

元须大师补充道“肉身面容可改,但魂魄面容不可改,以师兄的修为当不会看错。”

青灵子颔首称是“不错,魂魄乃本相,不可改。”

兜术宫寂然天师道“曾听闻,雁无凭魂魄不全,乘胜期便停滞不前,这养魂玉当真这般了得,六百年就能将魂魄修复到完整无缺?听着有些荒谬。”

“雁无凭魂魄不全是真的,他因缺一魄,致记忆缺失,曾数次来我安宝华林求医。”青灵子答道。

叶秋眠垂眸想道‘也就是说,那玉不是雁无凭的,他之前定然是没有的,如果是他的,何至于去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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