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7(2 / 2)

余乐理屈词穷,第一次发现罗送不仅人狠还绿茶。什么乖乖小学弟,都是骗人的!

罗送似乎并不怕被余乐掀了面具,颇有些悠哉地先走上了楼梯。陈智怕死,第二个跟上、楼道口很快就只剩下了施槐岭和余乐。

余乐望着罗送消失在转角的背影,连忙爬了起来凑到了施槐岭的面前,鼓唇弄舌搬弄是非道:“槐岭啊,听哥一句!做人不能太单纯,不然会被人吃得渣都不剩,尤其是在那个什么罗送面前,务必小心再小心。他就不是什么好人!”

施槐岭用淡色的眼眸直视着他,明显不相信他的鬼话:“不要当着他的面说这些,他会伤心的。还有,你说他不是好人,我怎么记得他刚才还救了你。”施槐岭竖起了手指,郑重地道,“两次。”

余乐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谁伤心?兄弟啊,罗送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而且不要那么认真地掰扯,他知道罗送救了自己两次!

余乐选择放弃:“行了,他是好人我是坏人。施槐岭,你迟早要完。”

施槐岭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总觉得自己和余乐产生了网上常说的代沟。明明他们两人同岁啊。

罗送不知道自己像个小妖精似的差点让施槐岭和余乐的感情土崩瓦解。他在楼上等了一会,见到施槐岭上来的身影后,这才再次迈开了步伐。

陈智只以为罗送是出于安全考虑才等在了那。果然,无知的人最幸福。

九楼的布局和八楼一样,他们上来的时候,窗外依旧被一坨黑色盖得严严实实的。怪物走得是真的慢,一步似乎就要用将近一分钟的时间。

真的磨人。

罗送穿过走廊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直接把外面的怪物干掉!毕竟他真不是什么会坐以待毙的人。

手上没有杀伤力充足的武器,而那怪物又非常的巨大,一击要是不能干掉它,危险的就只有他们。啧,一切还是得从长计议。

一间间病房看过去,时间也在一点一滴地消逝,这么找了十多分钟,依旧没有看到关海朝和陈韵。

余乐抹了把额上的汗:“这么找下去也不是没办法,我能开口喊两声吗?”

施槐岭其实不太赞成这个做法,但什么也没说,只是看向了罗送。罗送非常随意道:“你可以试试。”

余乐闻言立刻就喊了起来,不过声音放得很低,心里还是怕被外面那怪物发现的。

“关海朝……陈韵……你们在哪?能听到我们声音吗?我是余乐……”

余乐喊出第一声的时候,外面的怪物没有任何的动静。余乐顿了顿,胆子大了一些,不由得加大了声量。

“关海朝……”

“陈韵……”

“听得到吗?能不能应一声?”

在声音达到了某种分贝时,外面怪物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停顿了几秒。罗送把手指搁在淡色的唇上,轻轻“嘘”了一声。

余乐立马闭上了嘴巴,屏住了呼吸。

施槐岭屏息凝神,目光集中在窗外。只要外面稍有动静,他就会立刻做出反应。然而,黑漆漆的大怪物似乎只是停下来挠了挠痒痒。

看着对方又继续往前走去,余乐低喘了口气。他这回往下压了压音调,又接着喊起了关海朝和陈韵的名字。

在喊了七八次后,前面一间病房内终于传出来了一点回应。

“咚——咚——咚——”

三声绵长的,细小的类似敲击铁管的声音。

罗送四人迅速地向声音的发源地疾走而去。在进门前,罗送瞥了眼门牌,骨科9-606号房。

进门先把门锁上,又确定了窗帘早已被拉上后,罗送等人才低声开口道:“关海朝,陈韵,你们在的对吧?”

寂静了两秒,病床下才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半截脑袋,是陈韵。

“是我们。你和关海朝没事吧?”陈智凑了上前,说着说着弯腰低头看向了床底,“关海朝人呢,怎么不出来,不会被吓怕了吧?”

然而床底空空如也,除了陈韵外,再无别人。

陈韵表情微苦道:“刚才我们在走廊的时候见到了社长和吴微微他们,我们就喊了一声,但他们仿佛没听见般,越喊跑得越快。接着……”她嘴唇哆嗦了一下,捂着嘴,露出了一个很恐惧的神情,声音有些颤抖地继续说道。

“接着……窗外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怪物,它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我们说话的声音,忽然低头朝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我很害怕,就躲进了这间病房里来。而关海朝……他担心社长他们会出事,待了没一会就跑出去找人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陈韵说着说着就啜泣了起来,“我应该阻止他的……”

陈智听后愤愤道:“关海朝脑子是秀逗了吗?竟然留你一个女生在这里?”

余乐推开他:“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施槐岭回想着一路过来的场景,说道:“这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听到什么异响,由此推测,关海朝他们应该还很安全。”

施槐岭声音沉稳,仿佛事情就和他说的一样,让人不由信服。陈韵也如此,表情不自觉地跟着放松了下来。其他人也一样。

而紧绷的神经一松懈,身体的疲劳就涌了上来。

“在找人之前,先让我歇一歇,累死了。”

余乐摆摆手,一屁股坐在了隔壁的病床上,只是刚坐下去就觉得屁股硌得慌。他反手掏了一下,“什么东……”话没说完,待他从黑暗中看清手上拿的是什么后,一把嗓子直接喊破了天,“卧槽!!!”

“啪”的一声,余乐把手中的东西扔到了地上。罗送借助手机微弱的光一扫,让大家都看清了那是什么。

而看清后,众人都沉默了。

因为……那是一根白惨惨的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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