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15（2 / 2）

“当然，现在虚拟之境的一切我都知道。”她语气淡淡。

房间内没有点灯，从窗子透进淡淡的月光。

逻临深吸一口气，认真的看着小灵。开口问：“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出去吗？”

小灵摇了摇头又点了一下，她微微僵住动作，表情艰涩。“我…我不知道。”她叹了口气又说：“逻临，我真的不知道。”

逻临低头沉默下来，嘴角泛起苦涩。“你还没有忘记。你什么时候能忘记？”

“阿逻，我在努力，真的。只是这有些难。”

“好。”逻临站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说：“你以后要叫我阿逻。不要再改了。”

小灵点点头。“阿逻，晚安。”

“晚安。”他轻轻关上了门。

小灵躺在床上。她睁着眼，望着天花板。

“如果真的可以选择……”她无声笑，慢慢闭上眼睛。

意识漂离着，游荡着。出庭院，上到夜空。

海上的波纹被月色笼着，闪烁微光。“小灵，回来。”那声音带着些许无奈，温温柔柔地回响在耳旁。

云飘来遮住了月光，夜色愈加深沉。风推着水波一次次浸湿沙砾。树木轻晃发出细微声响，其间蛙鸣起伏。

“小灵，你知道我是谁吗？”小灵疑惑，转身看向她。“你！”

“看来我们都是同样可怜的人。”她走过去，慢慢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就是你。”她身体微亮，逐渐透明，化作光点。

那光点拢住小灵，紧密包裹，缓缓融进她。

“以后叫我妈妈。”陌生的女人。“死东西！”凶恶的声音。

“小灵啊。”爷爷？

“小灵，乖一点。”这是谁？

“我是逻临。”阿逻……呜……小灵蹲下，蜷缩起。眼里落下大颗泪珠，转眼却消散了去。

地上的裂纹不断增添着。瞬间，一切坍塌。下方，是一片虚无。

“小灵，不要随便出去了。”小灵靠着墙看着眼前的一缕彩光。那光一下子没入小灵额头。

小灵沉入自己的星海，看着眼前虚幻的少女身影。问：“你怎么总是挑这个时候出去呢？”

“晚上比较漂亮。”对方回答。

两个少女静立半空。身旁云卷云舒。同是朱唇琼鼻柳眉，却只一人眉眼柔和。

“小灵，你就是我，我也是你。”她轻声说。目光突然变得呆滞。

“你不能这样！”少女突然叫起。“…不”……只剩余音回响。

小灵俯视着那儿，只剩一名少女。心中不忍。

“呼。”她眼珠转了转，看眼前空荡了。轻声说：“你早该回来了。”

虚无，黑暗。汗珠泪珠滑落又转眼消散，反反复复。

“别跑！给我站住！”

“你快点给我去收拾！”……

这些是什么，这是我？

“你那时候身体又不好，不记得也是正常的。”“小灵，这是意识球…”“把阿逻认错了…”

爷爷，哪个才是我？

上方，云海四散开来，化作烟雾。流光荧光都化成微光，消散其中。上沉下浮，复又凝聚起来。大团大团地，翻涌着，滚动着。忽地，一大团向这儿冲来。黑暗渐渐驱散。期间，又有丝丝缕缕光芒滑入。它们似乎想要把这儿填充。

等小灵稍稍清醒了意识，才发现四周星光闪烁，流云万千。

清晨的露珠挂满枝头，缀着草尖。

“小灵。小灵。你起来了吗？”门外传来声响。

“阿荷你来了啊。”

“孟爷爷好！”

“还是这么精神，最近小灵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天可能不能陪你玩儿了。”

“小灵哪儿不舒服？”

“是小毛病，休息休息就好了。我想她明天就会好了，要不你明天再来，怎么样？”

“好吧。那我明天再来。孟爷爷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