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尿床这件事71(2 / 2)

刘平进来就看见小孩翘着头发愣坐着醒神。

小孩子觉多,刘平除了吃饭的节点会叫醒他,其他时候都是随便任一睡,总之他抱得住。

任一朝他伸出两只手,刘平坐上床沿,把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拢进怀里,等勒脖子的高领毛衣套上他的脑袋,任一的魂才慢慢回到身上。

刚反应过来就左嗅嗅右闻闻,“嗯?怎么这味?”

倒不是怪味,而是他非常熟悉的刘平的味道,他从刘平撑开的领子里钻出来,仰着脑袋一路嗅,发现刘平肩头的味道都不一定有他的小毛衣上的味道浓厚。

两人越来越有默契,刘平知道他什么意思,任一别的没有,就是特别认味儿,小孩不止一次说过他们三个人的味道都不一样,但是让他描述又描述不出来。

慢慢把他的手从袖子里拉出来,解释道:“暖气管上搭了刚洗的衣服。”

往常刘平起来都会把他的小衣服搭在暖气片上烘着,任一起来了穿刚好,不冰人,但这次三人一齐回来过年,换下来的衣服洗了老多件。

暖气片上一时腾不出来位置,刘平就把任一的贴身毛衣和线裤掖进自己夹克里暖着。

“哦。”

被刘平的味道包裹着,就像雏鸟舒服住在出生时的窝里一样安心,任一心情大好,早餐多吃了一个包子。

娄沉都撑的直皱眉毛了,任一还在吃。

吃的虽然跟上了,但是或许是之前身体太亏空,任一这几个月只是脸蛋养的白嫩起来,个子一点没窜。

饭后娄轻提溜着他量身高,纳闷:“我看别的小朋友,这年龄段都是一天一个样,怎么你不带变的。”

任一愤愤环胸,从下往上瞪眼看她。

“哟这还不能说了。”娄轻轻哈哈大笑,然后装模作样捂了捂嘴,“瞧姐姐这张嘴,不小心戳到痛点了。”

任一特别在意身高,每次出去玩被同小区的大人猜错年龄都要生老半天气,怎么哄都不给好脸色。

娄沉沉坐在茶几前剥柚子,他打算熬点蜂蜜柚子茶,听了后笑嘻嘻:“别逗他了姐,可不禁逗,上次说他是小炮仗,非让我叫他高射炮。”

“我说我不叫你能怎么样......”

任一听了后头皮一阵激灵,知道娄沉的嘴里马上要蹦出臭屁了,扭身冲他跑去,要捂嘴:“啊啊啊不准说!”

娄沉站起来绕着茶几和他转圈博弈,倒是没吭声。

不过娄轻在身后马上补刀,:“哈哈哈哈记仇的小狗才会尿进人家被窝里。”说完女孩立马捂住嘴。

糟了。

任一听了这话,气得脸都红了,两只眼睛亮的像灯泡,瞪向娄沉:“坏蛋!你答应我不说的!”

娄沉喊冤,高举双手,任由任一扑到他腿上:“我洗个床单就算了,连着褥子被子一起洗,谁不知道你画地图了?”

任一一脸震惊,看向娄轻,清秀的女孩飘开眼神,他又扭头看在阳台打电话的刘平,刘平也收回分心看小孩气急败坏现场的眼睛,默默拉上推拉门。

任一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感情他跟游击队一样悄摸收褥子被子,根本就没用?所有人都知道了!

刘平背对着客厅,掩下笑意。那时候刚入冬,有天他抽空回了趟家,往常任一都会乐颠颠跑来挂在他身上,这次却看到他进门,先着急忙慌跑去阳台拉窗帘。

小孩防的严密,他也装不知道,夜里起来接电话他踱去阳台,挑起窗帘一看,娄沉的一套被子褥子,还有床单,整整齐齐挂在阳台晾着。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估计是某只小鬼头晚上没关好闸门。

第二天娄沉该回来住,刚好那么巧娄轻也回家休息,刘平处理市里一些事,没走了,三人好巧不巧齐刷刷都在家。

这可愁坏任一了,在窗帘边上蹲了一天,宁肯白天开灯,怎么都不让人拉开帘子。

临到晚上,娄沉还是一张光板床。

任一自知有亏,于是在娄沉沉戏谑的目光里,像只小田鼠偷大苞米一样,把沉甸甸的被子褥子一件件往娄沉卧房拖。

知道小孩面子薄,娄沉憋着笑仰脸观察天花板,刘平背过身看书,娄轻干脆躲进卫生间,三人余光心照不宣始终看着任一狗狗祟祟运完全套床上用品。

头毛乱翘,脸蛋累的通红,小小一个人,如释负重,一副松了一大口气的样子拍着手从娄沉房间出来,可爱的不行,起码娄轻轻看着任一这样子,恨不得立马把小孩捞进怀里吸上两口。

任一在三人隐晦又难掩的嘲笑目光里狠狠跺脚。

虽然他身体是小孩子,但是他好歹是成年人!那天晚上纯属意外,他白天是口嗨威胁了娄沉沉没错,但这当然不代表他一个成年人回去尿人家被窝。

他只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喝酒尿床的毛病!

白天娄沉回家,带了两瓶梅子酒回来,瓶子很漂亮,浅绿色的玻璃瓶能看到一颗饱满的青梅沉在瓶底。

颜色鲜艳,他怕任一打开当饮料误喝,所以专门把酒藏上了柜子顶。

可任一这种狗脾气,越是看他藏,就越是要去找,好不容易找到战利品,怎么说都要打开尝尝。

上辈子他身体不好,心理上也有些问题,格外依赖酒精,酒量却一般,基本一杯倒。这辈子喝了两杯,眨巴眨巴眼,却感觉自己清醒的很。

谁知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被娄沉卷进黑暗的被子里,睡着后做了个经典的尿床梦。

梦里他在一个公园里找厕所,使劲找也找不到,憋得不行,突然看到一座厕所,他冲进去就想解放。

临门一脚,一道声音传来,“你仔细看看这是厕所吗?”

任一一激灵醒过来,被子里黑漆漆的,果然不是。

他挣扎着睡意,想爬起来上厕所,好死不死娄沉的手无意识摸上他后脖颈哄他。

咻一下任一又睡了过去。

又是那个厕所,那道声音。

“你终于醒来了,这是现实,快上厕所吧。”

他只是执着于任一这个人本身,起初当崽子养,后来当老婆养。

在他和任一的关系中,他没给任一下任何身份定义,而是将他当做一个独立的小小的存在平等对待,同时他不觉得自己是任一的救世主,反而认为自己从任一那里得到了更多,他内心是感激任一的。

以上,不知道我这点文笔在前文有没有表达出来这些设定,有没有传达给大家,没有的话俺就忏悔(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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