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二32(1 / 2)

林木仓昏昏沉沉的,身上又烫又疼,感觉骨头缝里塞了什么似的,难受得来回翻身,朦胧间摸到了凉冰冰的东西,一把捞过来手脚并用搂在怀里。

他身上太烫,被搂着的“东西”似乎不大舒服,多次尝试逃离,林木仓越勒越紧,那“东西”终于妥协了,不再动。

林木仓烧的头脑发懵,一直做梦,嘴里念叨着什么,凡清也听不清,只觉得他在自己耳侧磨磨唧唧的,又被他搂着一点也动弹不得,越躺越闹心,一使劲,挣脱出来,把他甩到一边去了。

凡清把林木仓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然后自己去贴着墙,也不盖被,就那么躺着。没一会那滚烫的林木仓又扑了上来挂在他身上。

林木仓眼睛微微睁开,看着凡清的侧脸,难受的哼唧了一句,凡清微微侧头看他:“什么?”

随着凡清的动作,一缕头发滑下去,露出了他的耳朵,凡清哪里都好看,连这耳朵也是。他的耳朵像是刻刀雕出的完美艺术品,每个弧度都匀称精致,没有一点瑕疵。

凡清没有人色,平时哪里都白白的,林木仓这时候来了脾气,一口咬住了凡清如玉般润透的耳垂。他咬的挺使劲,凡清“嘶”了一声。

凡清知道他现在烧的糊涂,没敢躲,怕他咬的更疼,只嘴上阴阳怪气:“你不难受了?这么有劲!怎么不浇死你啊!”

林木仓小声咕哝:“都他妈...赖你,难受死了...傻逼。”

凡清虽然没听过这个词,但用脚丫子想也知道不是好话,他道:“还敢骂我?我再把你扔回去淋雨信不信?”

林木仓更使劲的咬了一口,凡清呲牙:“你他妈!诶别别别,别咬了,草!别咬了!一会咬掉了!草!再也不耍你了,不耍你了!”

林木仓稍微松了松牙口,又咕哝了一句:“红了。”

凡清莫名其妙的:“什么红了?”

林木仓没吱声,有些急促的呼吸打在凡清耳朵上,凡清扭了扭脖子,有点...痒。

林木仓毕竟是修炼之人,身体素质还算不错,第二天就好了大半,就是还有点鼻塞,脑袋已经不疼了。但毕竟还没有好透,整个人显得恹恹的。

空尘晚上回来,身上带了些泥土,面上有伤,凡清刚好也买东西回来,正好与他碰见,瞧见他这样打趣道:“呦~ 和尚受什么委屈了这是?”

空尘叹了口气,淡淡道:“是小僧无能。”说完就拐进了屋里。

凡清“啧”了一声,回自己屋去了,一进去就看见林木仓正在打坐修炼,满脑袋全是汗,凡清把买来的食盒摊开,里面有林木仓爱吃的辣鱼。

等林木仓坐过来吃饭,看到桌上的几道菜,有点诧异:“你不是吃不了辣?”

凡清没好气道:“给你买你就吃!哪那么多话!”

林木仓冷笑道:“怎么?心怀愧疚?哼、以后少干点亏心事儿比啥都强!”

凡清把左边头发撩到耳后去,指着结痂的耳朵骂他:“我都被狗咬了,按理说扯平了!还给你买吃的就不错了!你再絮叨就别吃了,都扔了,扔了!”

林木仓夹了一筷子鱼扔进嘴里,感冒没好透,鼻子不透气,吃什么都没味,一点也不好吃。

没什么食欲,简单吃了几筷子就不吃了,开始看着凡清吃饭。凡清被他盯得心烦:“难受就滚去躺着,别在这瞅我。”

林木仓故意恶心他,在他面前擤鼻涕,凡清把筷子一甩,扔到桌子上:“你他妈没完了是吧!”

林木仓看他气的优雅全无,终于舒服了,起身抻了个懒腰,洗澡去了,一边洗一边笑,凡清被他弄得一点食欲也没有了,越想越气,转身施法把林木仓的洗澡水给冻上了。

林木仓:“…………凡清我草你%……¥*#%@&”

也不知道凡清用了几成功力,等林木仓终于把冰化开的时候,感冒加重了,又发烧了……

……

林木仓这次再发烧,病来如山倒,再没那么容易好,只能好好养着,在屋里躺了五天。

这几天空尘每天都早出晚归,他总是去寻那人,再被那人恶语相加,谩骂殴打,但空尘从未还手,他始终有愧。

这天空尘又去,他在那人面前低下头道:“过去是我不对,可你不该自甘堕落至此,跟我走吧。”

那人摘下黑色兜帽,是个与空尘年纪相仿的少年,只是本该英俊的面庞上有一道显眼的刀疤。他看起来很不耐烦,甩了甩头发,不屑道:“我说过了!你要问的事我没法告诉你,还有,就算是自甘堕落也是我愿意!你走吧,别再来恶心我!”

说完转身要走,空尘走上去用身体挡住他的去路,那人一脚把他踹开,空尘再次挡在那人面前道:“一尘,跟我走吧,哪怕你不进寺庙,我给你寻个好去处。”

那人再次踹开他:“我说滚啊!能听懂吗!滚!”

空尘上前拽住他的手臂,欲强行拽走,那人道:“你有完没完!?当初我求你帮我,你是怎么说的?已入佛门?不理世事?如今又跑来惺惺作态让我跟你走?”

徐一尘似乎不解气,朝空尘脸上揍了一拳,恨恨地道:“空尘,空尘,呵、 空无一尘?好名字!当真是好名字!你我年幼相识,我曾经如何对你?我家道中落流离失所,你又如何对我?”

空尘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撇了撇嘴道:“可事实已定,我的确无法更改!是你父亲贪污赈灾粮款在先,死了多少无辜百姓?当初他若是真心入寺,师父又怎会不收?可他非但不知悔改,还在佛前说了那等大不敬之话!你想让我如何?你想让师父如何?包庇一个害死万千百姓的恶人?为了超度那些无辜亡魂,静水寺上上下下不眠不休,你父亲呢?他竟然还睡得着觉!”

空尘和尚越说越激动,把平日里佛家的教导全都抛在脑后。

空尘说完后,徐一尘恨恨的看着空尘的脸,空尘顿了顿,与他对视,过了一会儿稍微缓和了语气:“至于你,一尘,我承认,我那时不懂事,不懂得站在你的角度去思量,是我一时不理智才说了那些话,害你变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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