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南下10（1 / 2）

中秋过后，局势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到处有人砸东西的，闹事的，混乱不堪。周言晏坐在屋里，听着外头的动静，淡定的喂猫。

窗外，梧桐树叶仍在掉落，周言晏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个秋天，什么时候才过完呢？

这天难得的出一次门，是为了给小胡同买猫粮。

深秋时节常有雨，有时候还没完没了。周言晏撑着把伞走在大街上，突然被旁边的学生撞了一下，街上一阵燥动，抬眼看去。

是一大群游行的学生，他们成群结队的走在街上拉着横幅，举着旗子，其中并不缺乏高中生和成年人。

周言晏站在人行道上看着，突然就冲出一群身穿刺服的人，大概是政府派的警察。

其实也不是什么稀早事，无非就是恐吓，拘留，驱散。周言晏收回日光，刚准备离开，就听见一声枪响。

离他不远处，一个女高中生胸口染红了大片，就在周言晏面前，看着她直直地倒下了地上。

这个学生周言晏见过。也许是在授课时点过她的名，又或许是在校中遇见过。他看着那个倒在血泊中的人雨水冲刷着血迹四周扩散。

片刻，周言晏收回目光，离开小荒乱的人群，朝小四合院走去。

原来人在面对死亡的第一感受不是害怕，而是难过。

街对面的二楼，顾桓看着他刚刚离开的地方发愣，身后有人叫他：

“顾教授，走吧。”

顾桓反回视线，随着那名研究人员离去。

周言晏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内的景象却第一次觉得荒凉。

院中的仙人掌正遭着雨水，也不知道会不会淹死。

雨水顺着屋檐，像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砸在石阶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站在檐下看了一会儿，便转身进了书房。

这地方说好听点是陶冶情操，子周言曼而言就是一个摆着好看的，还得定期打扫。

推门而入，有一瞬间的陌生，隐约想起上次来这儿，好像还是读大学的时候来着。

坐在书桌前，打开信笺，却不知道怎么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