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333(1 / 2)

  在又一次徒劳无功的进攻之后,他眼珠一转,得意地勾起唇角,随后回身后撤,在一旁的枯树干上再度借力,在半空之中将长刀三度回旋,形成了几道虚影,朝嵇阙速速攻来。

  嵇阙眉头轻蹙,这招他总觉得十分熟悉,好像在许多年前见识过类似的招数,但他不像骆长寄能将如今江湖上大多武功如数家珍,因此只是觉得眼熟而已。

  这招术若要适用于本性刚硬的刀,对用刀者的内力是极大的考验,非内力磅礴雄厚者不能使用。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包裹在雪光中锋利辗转的利刃,竟并不立刻出刀。谈壑见状暗喜,嵇阙当真是狂妄自大,要知他这招术若非早在出手前便辨其虚实,否则只有毫无还手之力的份。

  他战了许久,又是同嵇阙这样的对手,体力早已不济,手腕的疲惫和酥痒被他视为正常,没有闲情去看顾,只一门心思要朝嵇阙发动这最后一击。

  可就在此时,嵇阙却将软剑收回了鞘中。谈壑瞳孔骤然一缩,登时面色通红,咬牙切齿起来:好个嵇衍之,竟敢这样小瞧于他!非得让他吃个教训不可!

  虚影中的实锋以微微旋转之态,直奔嵇阙胸膛而去,嵇阙却一手蓄力为拳,另一手直立在前侧,当刀锋袭来时,说时迟那时快,他以手指含住剑刃,随后重重将其往下一推,这一出指尖含有十成十的内力,从刀锋一路流转至谈壑手腕,方才那酥麻的地方顿然传来一阵揪心的疼痛!

  谈壑痛叫两声,握住剑柄的手略松,嵇阙毫不客气地一掌挥去,将谈壑那从不离身的宝刀劈出几丈开外,生生扎进一棵老松树干中。

  谈壑用手抓住自己的手腕,在雪地里半跪半坐,精神却恍惚地好似还停留在方才的袭击上。

  为什么?为什么方才明明是自己占到了先机,而嵇阙不过是轻轻一劈,就令他宝刀脱手,至今难以抬起手腕?谈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将两根手指把在了右手腕上,心却随着那处传来的脉搏一点一滴地沉了下去。

  他竟未曾发现,早在他使出第一次攻击时,嵇阙看似不经意的一弹中所蕴之内力,早已隐隐将他手臂筋络震得麻痹。

  倘若他此时立刻停下打坐,重新蕴足内力,大约嵇阙也不能拿他怎样,但恰恰他压根没有察觉嵇阙的举动,反而是继续进行了一阵猛攻,而手臂的筋脉自然不能在负伤时再度承受这一连串的损害,因而在最后,嵇阙不过是轻轻一推,便足以将他撂倒在地。

  谈壑这一生,从未败得这样迅速,这样敷衍,同他禁军统领的名号缀在一起,活像个笑话。

  他面色无神地被叱风营兵将一左一右地架立起来,而嵇阙竟并未立刻去轿边同嵇晔复命,而是再度凑到他面前,吐息响在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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