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人鱼之歌28（2 / 2）

这时快斗还没直接对游马说出真相，他决定私下里要和那条人鱼好好算账。

不过游马这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看清楚银河眼的尾巴构造，它是一节一节的，边缘看上去有些锋利，有种漂亮的流线美，结果游马最后还是忍不住上手去触摸这条漂亮的尾巴，从尾椎的连接部分摸到尾巴末端，快斗终于忍不住把尾巴从游马的手里收回。

“咦？快斗你在脸红吗？”

“闭嘴！”

年轻人坐在沙发上，那对美丽的光翼把他整个身躯笼住了，看上去像是保护姿态，尾巴则是好好地盘了起来。

之后快斗找了个想喝橙汁的借口把游马支了出去，他需要个单独的空间和那条人鱼好好谈谈。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我现在这种情况是你搞的鬼吧。”

“你这不是很清楚吗。”凌牙面无表情。“这只是回敬罢了。”

“呵。”

快斗冷笑。

“你和的适性很高，没想到你竟然还能维持自己的意识。”

“变回来你暂时是别想了，希望你悟性足够——会学会如何隐藏尾巴和翅膀。”

凌牙话语里的挑衅性十足，快斗从沙发上坐起身，走向坐在椅子上的凌牙，覆盖着骨铠的左手掐住了凌牙的脖颈，但人鱼先生并不畏惧当下的情况，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半龙化的快斗。

“真以为我杀不了你？”

“那你动手。”

听到他这么说，快斗突然冷静了下来。

人鱼死掉时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问题在快斗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尸体会化作泡沫，灵魂重新回归它们的海洋故乡，进入生命的轮回。

这会儿倒是头脑清醒了。

于是快斗松开了手。

他对他什么都不会做。

就这样，两人反而维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关系。他依旧还记得凌牙离开时那种怨恨的眼神。

“不再待一会儿了吗，凌牙。”

“不了，我要回家了。”

快斗从游马的手里接过了那杯橙汁，带着凉意的橙汁被他一饮而尽。尾巴有些烦躁地拍打着地板。“我说你怎么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快斗你好像很烦躁。”

他倒是没回答这句话，尾巴不自觉地伸向游马那边，缠住了游马的手臂。

游马轻轻抓过尾巴尖，亲吻了一下：“因为快斗始终是快斗啊，从来没变过。”

游马对于快斗身上出现的非人类特征视若无睹。这时快斗才发现他身边的这家伙或许才是最恐怖的存在，因为他的精神世界能包容各式各样的非人者、异常，甚至可以说，九十九游马就是最大的异常。

“别摸了！”

“……可是手感真的很棒——而且是快斗你先缠上来的。”

“闭嘴！”

那对宽大的光翼触感微凉，手指掠过每一片支羽时快斗的身躯都会微微颤抖，游马有时会沿着翅膀的骨骼一路摸到与背部相连的根处，在这块，快斗的感官格外敏感。这些感想被他事无巨细地分享给了凌牙，然后第二天快斗就会收获人鱼先生的嘲笑。

而天城快斗足足花了快一年的时间才学会把尾巴和翅膀收回去。

不过它们有时候还是会被放出来，但那就不是快斗本人能控制住的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