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汤圆（库洛洛视角）44（2 / 2）

“啊？”伊洛丝一愣，睫毛跟着抖了抖，“什么松手？”

库洛洛也跟着一愣。“晚上，你和侠客说完那段不通顺的话，就把手抽走了。”

“……啊？”伊洛丝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末了又拿自己的额头贴近他的额头，“没发烧啊。你脑子坏了？”

她这么说这么做的时候太正经了，像是真切的关心。

况且库洛洛承认这是口不择言。谁会深究牢记一个动作的含义？也许脑子真的被累积的愠怒气坏了，当下缓过来，脑细胞还没重新长大，于是笨的有点离奇，也讲得通。

脑子没坏的话，他干嘛故意无视她的求助，还非得想辙惹恼她呢。

说到这，他到底是生什么气？从察觉她和侠客的默契，心里就郁郁地不舒服。她撤回手那刻，好像所有的难过都被引燃。到她隐秘地回应弟弟，无视他时，又添了一桶火油，结果一下烧得一发不可收拾。可是这些林林总总有多正常，脑子里再清楚不过。仿佛整个人被切割成不均等的两份，最可怕的，居然是冲动愚蠢，笨嘴拙舌的那块占上风，操控了这具身体。

起码今晚到现在都是如此。

她不是个玩具娃娃，没办法简单完整地掠夺，占有，控制。但这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明白的事。不过问都问了，这件事堵了心口一整晚。

库洛洛委屈地说：“不许回避，回答我。”

她的鼻尖靠着他的，因为距离太近反而看不分明。但伊洛丝应该是在笑的，眼睛弯成水仙花瓣的样子。说起来，水仙应该是什么味？

不出意外也是甜的。

“你怎么总和侠客较劲啊？你是因为他跟我发火么？”

温热的吐息洒下来，明明她没回答，话听着也不很别扭了。

伊洛丝看起来有点疑惑，她问：“你直接跟他发火不行吗？”

库洛洛想开口否认较劲，但后边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熨帖得很。像不大的雨把烈日炎炎浇成温吞的暖。

所以他说：“应该也行。”

“那再道一次歉吧，真诚一点。”伊洛丝说。

“……对不起。”库洛洛其实有点恍惚，只隐约觉得这么做是对的，能活下去，“我不该因为侠客跟你发火。”

得到保证，她满意地蹭了两下他的鼻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眼睡了。

他抱着乖巧又暖融融又不会放杀气的伊洛丝，想起去年冬天吃过一次的汤圆。她软乎乎又冒着热气地，化成一团在他怀里。

所以是种食欲吗？他没由来地想。

不对。

“你怎么总喜欢被侠客抱？”库洛洛突然回忆起了更让人生气的画面，“而且他一抱就安静了？”

她大概似乎可能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