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欺负23（2 / 2）

绝不可能，看了他一定会发现。

这样僵持了一会，他似乎终于攒够说下一句话的勇气，轻声道：“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害怕。”

“怕？”我睁开眼，为了压住颤抖说得极快，“你怕我？”

明明是他要我看，真正眼神交叠又被惊到似的，睫毛颤颤**，细碎的光影也跟着颤。但好歹是没躲，像被押送上庭只差句最后宣判的犯人，他束手就擒，破碗破摔般松弛下来，嘴角弯起：“对，该怎么说，我从没这样怕过什么。”

念着怕，他却笑得更深了，开始仔细地逐字跟我解释：“‘从没’，不是说程度多么多么剧烈，只是这种‘怕’在我的经验外。身体失控，逻辑混乱……这还不算怕吗？”

他抿了抿唇，放缓语速：“奇怪的地方在，我没法因为害怕就离你远远的，正相反，好像无论如何都不够近。恨不得找出一切办法挨着你，这又导致更大的‘怕’了。”

侠客说到这，不知怎得停顿了，迟缓地伸出手，指腹擦过我眼角。手指是热的，为什么会有凉意？

我模糊地看见他的嘴唇翕动几下。

“……不哭。”

这话打开了我身体的某个阀门，于是更大颗更重的眼泪失控地从眼睑溢出来，我清晰地分辨出它们滑落的完整痕迹，压过颊上哪根绒毛，再如何蔓延，聚集到下颌，滚落到地上。控制着呼吸没乱，是唯一能留下点尊严的事。

不是，这有什么好哭的？大脑的功能区都拿来哭了，调动不了任何一个位置思考。

我怎么都想不通。

侠客显然发现一只手根本擦不完了，于是他也慌乱起来。一开始仍是很轻地拭，后来他的手也湿透，却想不起该拿点什么布料，纸巾辅助下，胡乱地用双手捧住我的脸，好像想把眼泪接住：“不哭了。你能明白的，对吗？我不是要耍你玩，只是找借口靠近你……如果不说成那样。如果你拒绝我呢？”

我努力压着，吐出的声音还不乖地打颤：“可是我很疼。”

我甚至没法判断这算不算示弱，只想斥责他，埋怨他，宣泄我的情绪。如果可以，最好踹上几脚要他尝尝。眼前的景象被水光模糊扭曲了，我看不清侠客的神色，只听他连续不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也弄疼我好不好？”

好得很。我冷淡地说：“你过来。”

侠客乖巧地蹭过来。足够近了，我一勾拳击中他的小腹。他闷哼一声，把头埋在我颈窝，也带了点哭腔：“……真的很疼。”

我一下舒坦多了：“废话。”

被骂完他却笑了，好像还嫌不够。他缓了缓，半晌又问：“累了吗？我先送你回房间？我已经会了。”

我没答，他顺着台阶就下了，立刻挪回去继续没干完的活。

“我会很快！”

库洛洛，感受到NTR时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