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 1111(1 / 2)

换届选举业已结束,最终当选的出乎人们所料的是一位在常年在风口浪尖之上的女性舆论一片哗然,周易生对此各种意义上喜闻乐见——除了他平权主义的立场之外,这位女性bete似乎还是他长姐的恋人,她们的关系在各种意义上都不太清白。

这当然是个好消息,周易生在酒会上预祝他姐姐新的“投资”顺利。周芸笑着和他碰杯,打趣他什么时候离开单身狗的行列,和姐姐一起向世界发散恋爱的酸臭味。

恋爱,爱情。对于曾经的周芸来说,爱情是一个相当虚伪的命题,和父爱一样假大空还没有逻辑,轻而易举就能用金钱推翻。

她读爱情小说,靠着弟弟肩膀窝在沙发里看一部又一部感人至深的爱情电影,新做的指甲捏出一张又一张纸,电视机前的茶几上散着瓜子和果屑。可你要问她是否会憧憬自己能不能遇上那些情节,她会说,她从来不信这个。

可大概命运是一个顽皮的小孩儿,如同所有三流的俗套故事那样,她度过的就是如那些爱情电影里的主角般装满巧合的人生。她作为继承人被接回本家,被恶心的坏家伙塞一些别有用心的对爱情失望透顶,然后再遇到一个“命中注定的爱人”后死灰复燃。

如同她少女时代时看过的那些小言或伤痛文学,她和她所爱的女孩相遇在一个台风天,就连地点都是烂俗的图书馆,她甚至一度怀疑这是否是精心安排好的戏,就连她和爱人的对话都那么经典,她的爱人和她说:“谁稀罕你的钱!”

是的,她不稀罕金钱,因为她同样家世显赫,同样被恶心的坏家伙塞一些别有用心的“情郎”,于是如同那些饱含隐喻的喜剧一般,她们争吵、相爱、互相利用、互相不利用,然后成为一对名副其实的恋人。

周易生想起自己那个是omega的妹妹,周巧,她和周芸几乎是完全相反的人生。她从小便桀骜不驯,胡同里一起长大的皮猴子们被她打了个遍,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甚至差点还去纹身。偏科严重——理科很好,文科稀烂,靠着竞赛去了好大学:结果大学还没上一年,义无反顾去当了兵。

当兵便当兵,也不是什么大事,两年后回来还是一条好汉,考研甚至还有“额外加分”,结果她就这么直接留在了部队里,如今不知道做了什么工作。

她们姐妹俩也素来不和,只维持着面上的亲情关系,对于彼此的态度大概就是:没死就行。

但这些年来长姐似乎态度有了不少变化,甚至表现得格外怀念和自己妹妹吵架的时光。

周易生缩进酒会的角落,随手掂了块小糕点,他的眸光扫过酒会里的一个又一个人,于是,又一次地,他在酒会里看到了那个零食商人——周易生在酒会里的熟人很多,但是只有姜恩和他一样比起酒和人似乎更关心提供的糕点。

“我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你,”姜恩说,“只是这次不是好久不见了,我们前些日子才见过。”

周易生朝他礼貌性微笑,半是客气地来回推拉客套了几回,姜恩寒暄完撇头有些艳羡似的看着酒会里往来的宾客、尤其是被宾客视线簇拥的主人公:周芸红裙曳地,她今天相当肆意地没有化低调的淡妆。

姜恩有些酸溜溜地感慨道:“如果我像你的姐姐那样优秀就好了。”

“何出此言?”周易生咬下一口新鲜的糕点,味道相当惊艳,看来他长姐为这次的宴会费了心,却又有些遗憾地想到:这些糕点大多数最后都会被直接丢入后厨的垃圾桶,了此糕生。

“嗯......因为她很有商业才能,”这位似乎稍微有点笨拙的先生说,“我不太善于......这些商业往来什么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降价、东西应该怎么卖,怎么营销......就是,我买卖东西都是靠最老最笨的方法。”

最老最笨的方法——就是靠诚信经营,踏实肯干,不骗消费者的钱,老老实实地挑选材料、研制口味......姜恩所运营的零食品牌是个相当经典的老字号,能够发展到如今的规模,按照姜恩的说法,很大程度上倚仗运气,因为他不懂得商业竞争,但却每每都能够化险为夷。

“我父母都是做零食的,祖父祖母也是。”姜恩说,他是在零食摊子里长大的。他推过小吃摊,卖过棉花糖,那时候他还有一个一起搭把手的哥哥,兄弟俩相依为命,梦想是一起赚大钱。

“你哥后来呢?”周易生不置可否,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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