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北岛（5）30（2 / 2）

诸岭在一边不停打断要求做心理疏导，全被金世正和金毓敏拒绝了。

“……我剪了所有的玫瑰花，也砸碎了所有的香水…叔叔说那些气味具有成瘾性，其实是毒品。你们那天进去的时候，闻到了吗？”

还能闻到什么？

金世正杀人时血流了一地，尸体也没处理，未名市夏天的天气那样热，过了几天整个地下室都散发着腐烂臭味。李之昂率先进去，简直要作呕。

“我早就知道他们不是好东西。”

“他们还觉得我什么也不懂。”

金世正笑的时候有点凄婉，看的贺北岛很不舒服。

“他们觉得我是废物，是垃圾，什么也做不成，离了他们什么也不是。……笑死了。”

她这样平平淡淡地讲述锋利的字眼，却又倏地笑起来，在审讯室的白色灯光照耀下平添恐怖的意味。

成年人总是愚蠢又自以为是，可笑的经验主义不断地蚕食本身的理智。

金世正**裸地揭开，她从不忌讳。

贺北岛眨了下眼，不错地看着她，忽然想起来很久以前的自己。

觉得金世正和她那时候很像。

但那时，她比起金世正更为封闭和年幼，没有这么丰富的倾诉欲，学到的都是正直的三观道理，连偶像也是言景行言让。因为她有哥哥，但那其实是不幸的。

道德上的高尚和行为上的罪恶让她反复地崩溃、怀疑。

怀疑一切，怀疑所有人，怀疑自己。

诸岭第一次给贺北岛看病时，贺北岛十岁。

当时诸岭对哥哥说，“贺北岛年纪太小，没有建立完好的世界观，她把你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当成‘正义’，然而你却背叛了你自己构建起来的‘正义’，而她深信不疑。”

十九岁的诸岭避讳贺北岛病情进一步加重，当时做了个口形：“阿也，你是故意的吗？”

贺北岛叹了口气。

金世正用尖锐的话为自己筑起心理防线，对外一切都严防死守还以恶意的攻击，不是因为她坏，是因为她已经受伤太多次。

金世正属于外攻型，受伤会不择手段地报复回去（但并不能减轻她内心的痛苦）

捏妈……把诸岭打成了诸雅，思索一番还觉得没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