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2（1 / 2）
05
中原中也的选择，不能有任何的客观因素，只能出于他的私心，他的意志。
这只是一个实验，来测定太宰治对于中原中也来说是否重要的实验。
魏尔伦根本没给中原中也去请示森鸥外的机会，等中原中也到的时候，他就会把死亡装置解开，到时候就看中原中也的选择了。
魏尔伦选的基地并不能阻挡中也太长时间，只不过他把旗会的人和太宰放的很远，如果去就其中一方，另一方就绝对活不下来。
太宰治的耐药性很高，等醒过来的时候旗会的人还没有醒。
他被打了肌肉松弛剂，现在勉强能坐起来，走路什么的就不要想了。
房间的墙壁上是巨大的显示屏，中也正出现在上面。中也他们在道路的分叉口，右侧是太宰治，左侧是旗会的人。
太宰治心里有一瞬间，很希望中也来救他，并不是因为他有了想要活下去的想法了，而是想被选择。
如果中也可以亲自来救他的话，稍微再活久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太宰治这么想着。
可是中也真的回来救他吗？比起他来，旗会的朋友更加重要吧，他们前两天还给中也找到了他作为人类的证明——一张中也小时候和疑似父亲的人的合照。
太宰治被巨大的不安笼罩着，胡思乱想在大脑里有条不紊的游过，等他回过神来后自嘲地笑了。
没人会选择他的。
即使他心里这样想着，心里的希翼是骗不了人的。
太宰治看着显示器，现在亚当和中原中也已经兵分两路，太宰治眼里的光暗了暗。
06
中原中也和亚当已经到了，他看到了旗会和太宰治在显示屏里的样子，看着太宰治还好，身上没有枪，只是脸色有些不太好，可能是因为被囚禁的时间太长了。
旗会的人受了很重的伤，估计是魏尔伦把他们绑过来的时候抵死反抗，才会这么严重吧。
不过旗会有医生在，至少现在没有太大的生命危险。
魏尔伦出现了，这似乎是他和中原中也第一次正式见面，魏尔伦笑得很开心，冲着中原中也打招呼。
“早上，啊，不对，下午好啊中也。”
中原中也立刻警备起来，就连亚当也进入了战斗状态。
“你有什么目的？算了，那不重要，快放了他们！”中原中也发怒似的皱着眉，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
“当然可以。”
魏尔伦答应的那么爽快，让中也微微一愣，接下来魏尔伦说的话，彻底激怒了他。
“不过中也，你是选择朋友，还是搭档？”
“我期待你的回复。”魏尔伦说完便离开了。
朋友还是搭档，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中也已经没时间去和魏尔伦战斗了，知道还有救下人的机会，向亚当下了命令，现在他已经是亚当的最高指令者了。
只是被叫中也大人太羞耻了，不过这无伤大雅，救人更重要。
两人兵分两路。
07
亚当跑到金属门钱，相比起破解电子锁来，打碎这扇门的难度太高，亚当用他比人类快几十上百倍的计算能力解开了电子锁，成功打开了大门。
鸢眼少年平静地看着亚当，即使瘦弱处于弱势地倚靠在墙边，也依旧带着很大的压迫感。
“你好，太宰治，本机被中也大人派来救你，还请配合本机行动。”
太宰治什么也没说，亚当自然就当做太宰治同意了。
他背起太宰，很快就离开了。
“中也他，为什么不来救我呢。”
太宰治的声音平静的不可思议，似乎只是在讨论为什么今天的天气是晴天一样，明明答案心知肚明，因为这就是自然现象啊。
亚当以为太宰治是因为中原中也没来救他而在失望伤心，他的知识库里面有这种知识，他回答：“根据本机计算，是因为中也的其他朋友比你更重要。”
“他应该来救我的，不，就算是不来救我，一切也不会改变。”
“什么？”
亚当完全不知道在他背上的人类在说些什么。
“因为一切都在计划当中，虽然出现了些偏差，但是我也为这种情况准备了备用计划，把我放下吧，去救中也。”
“不，中也大人命令我来救你。”
“我不会有危险，因为你来救了我。”太宰见亚当还是不明白，心中的烦闷更重，“魏尔伦的目标是对于中也来说重要的人，中也选择了旗会的朋友，我就是不重要的，即使中也来救我，之后魏尔伦依旧会杀掉旗会的人，因为他们是中也的朋友。”
“不，是家人。”
“有什么比重要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却无能为力更能驯服一个人的呢。”
太宰治的话让亚当的处理器发生了卡壳，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不过他的任务是救下太宰治，并没有保护旗会的任务。
“中也应该也只不过是不想后悔吧，即使他自己出马还是没能救下朋友，也只不过是他的能力不足而已。”
“中也大人不会这么想的。”
太宰治一时间没回话，亚当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回复应了。
“真的不会吗。”太宰治的声音清冷而又有一种让人清醒的音色，在亚当的脑海中回响。
远处的爆炸声把让人窒息的沉默终结。
“中也大人也许会这么想，但是中也大人一定会走出来，继续前进，直到打败敌人。”
“那就走吧。”
两人向前方奔去，亚当没有注意到的是，太宰治已经不对中也存任何感性了，眼中只剩理性的光。
啊，这不是都在计划之中吗，你在矫情些什么啊，太宰治。
太宰治闭了闭眼，抿了抿唇。
就这样吧。
08
魏尔伦和中原中也正在战斗。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魏尔伦只不过是在单方面殴打中原中也，即使在他放水的情况下中原中也能有一战之力，可保护其他人太费力了。
魏尔伦不懂，明明他们是兄弟不是吗？为什么中原中也不跟他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两个的未来。
中原中也此时大口喘息着，汗水沿着额角流下，血迹和灰尘沾染在本来就因为战斗变得凌乱的衣服上，而魏尔伦还是衣衫整洁地站在中也的对面，游刃有余。
“魏尔伦先生。”意料之外的声音。
是太宰治，他和亚当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