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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初冬十月左右,修行的路上一个人度过,南宫战已经习惯了这种孤独的日子,猛然看到有人,自然欣喜有加,朝前面走去。

高原山地的西北,刺骨的寒风,吹的人肌肉生疼,脸部更是像刀割一般,吸入肺部的冷空气,冰得连胃都生寒起来,南宫战朝前走去,目光坚定,步伐稳健,调整着呼吸。高原上行走需要足够的氧气才行,呼吸非常重要,走太急可不行。

来到一座山前,南宫战打量了一下山形地势,找到一个最佳观察点停下来,远远的看着,只见那个人在山脚下选择了一条最佳攀爬路线后,飞快的往上爬起,好几处借力的落脚点土质疏松,差点滚落山崖,还好有惊无险。

那个人站在一处视野较好的地方四处打量着,南宫战惊讶的发现,对方在凝神感受着周围的一切,这是内家拳高手才会有的行为,那个人很快发现了岩羊的藏身处,刚成年,正躲在一处山腰上吃着干草,神情悠闲。

找到了目标,那个人并不急于捕杀,而是慢慢绕了过去,岩羊这种动物很敏感,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逃命,而且专挑岩峰奔走,速度奇快,很难抓捕。

观察了一会,南宫战从岩羊行走的路线、周围地势和植被情况,估摸了一下必经路口,却发现那个人也找到了这个合适的位置潜伏起来,将周围的草插在身上,伪装一番后,一动不动的观察起来,南宫战来了兴趣,打算看看再说。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左右,这个时间对于南宫战来说不算什么,却也佩服那个人的意志力,看到越来越近的岩羊,那个人依旧一动不动,整个人仿佛和周围融为一体,这份冷静、毅力令人敬佩。

渐渐的,静静的,一直到岩羊离那个人不过两步之遥,南宫战发现对方猛然跃起,仿佛猎豹一般,一下抱住了岩羊的脖子,将岩羊扑到在地,手上匕首闪电般朝岩羊的喉管位置刺去,得手后左右一搅,再顺势一拔,岩羊的喉管位置飚出一大堆鲜血来,那个人的身体顺势滚到一边去了。

“好身手,好快的刀。”南宫战惊讶的差点喝彩起来,对这个人才生出了浓厚的兴趣,打算回头好好认识一番。

那个人冷静的看着岩羊在地上抽抽,好一会停止了动静,南宫战发现对方将匕首上的鲜血在岩羊身上擦拭干净,收了起来,将岩羊抗在肩膀上,背着下山了。

“有点意思。”南宫战看到对方一身普通军方打扮,不由来了兴趣,打算认识一下这个人,刚才那一刀给南宫战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冷静、果断、迅猛,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可不少,但对方只是个普通的边哨战术,这里面恐怕不简单。

于是,南宫战慢慢跟了上去,并不着急,远远望去,周围是一片除了山还是山的高原地区,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山挺拔、伟岸。

高原的寒冷令人心悸,山顶上是那亘古不化的冰雪,千万年来都没有停止过的寒风呼啸而过,掀起一片雪花飞舞,天外飞仙般妖娆、动人,瞬间化为虚无。

┅┅。

哨所里,一名背着95式自动步枪的年轻战士坚定的注视着前方,纹丝不动,被寒风刮的通红的脸上透着一股稚嫩,厚重的军大衣,在这个寒冷的高原,显得有些单薄,夕阳已落,余晖未散,天边出现一片红彤彤的霞云,映在战士的身上,像一幅透着祥和禅境的山水画,写意而真实。

哨所营房里温暖如春,火炉烧的旺盛,几名战士围坐着一起吃完饭,一盆大馒头,一盆蘑菇鸡蛋肉丝汤,一盆西红柿烧大白菜,一盆高原兔,馒头在这种高原地区难以蒸透,带着点夹生,但并不妨碍大家的食欲,高原兔是大家放的捕兽夹的战利品,荒无人烟的高原,捕猎是战士们最大的乐趣。

一名精壮的战士一边吞咽着食物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班长,你得劝劝高大山,这都一个月了,还这么固执,当然,我不是反对或者讨厌他这样,苦练军事技能没有错,但也得看什么地方,对吧来了这个哨所,就得认命,完成好规定训练任务就行了,几年后还不得退役人呐,得学会人命”

“滚一边去,赵明,你以为谁都像你混吃等死人活着得有个念想,哨所怎么啦这里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国门,自我训练军事技能怎么啦至少他高大山可以大声说自己是一名军人,你看看你,你能吗你可以不接受,但你得尊重人家,我警告你们啊,谁要是当着高大山的面说怪话,我饶不了他。”班长瞪了刚才那人一眼,严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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