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1(1 / 2)

  正说着呢,忽一阵水声吓得两人收了嘴。

  那水声从盥洗室来,哗啦啦极热烈的几下,就像生了气的浪花,刁蛮的拍击着海岸。

  声音寻常,不过是沐浴。

  但不知为何,就是听的她们心中焦躁,无意识眼睛朝那边看。

  盥洗室是点有蜡烛的。

  可浴汤热气弥漫,朦胧了景象。

  让雾霭的窗内,明暗影绰,添上了几分禁忌之色。

  丫鬟们的小声交谈,钻进耳聪目明的魏长稷耳中。

  而听到不同于立春的声音,温恋舒顿时只被惶恐淹没。

  她“刷”的一下睁开眼,愣了少许。

  随即反应过什么,低头一看……

  立春的花瓣还没取来,浴汤清澄见底。

  从上而下入目莹白的曲线,想也知道他在后面看见什么。

  羞臊,气愤。

  还带着随时可能被撞破的紧张。

  温恋舒哗啦一下,双手抱胸,转眼间便脱离魏长稷,贴到浴盆另一侧。

  她头发湿答答的,粘在锁骨上,眼神恶狠狠瞪他,又不敢太大声。

  “你又来做什么?滚出去!”

  遇见这样的事,别家姑娘羞都来不及。

  偏这株牡丹与人不同,羞倒也有,只是不多,更多的则是被冒犯的恼,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朝人张着尖利的爪。

  看似凶狠,实则不堪一击。

  魏长稷弯腰,把手撑在浴盆上,别的不敢多看,怕会忍不住,只盯着温恋舒一张沾水挂露的脸上。

  “药你可用吗?”他问她。

  ……药?

  什么药?

  温恋舒蹙眉一瞬,马上回想起来。

  哦,立夏从枕头底发现的药啊!

  那东西果真是这混账送的,他怎么做到在庆阳王府出入,犹如无人之境?

  温恋舒翻了白眼,“鬼知道你给的什么东西?”

  “你没用?”

  他剑眉不悦,声音淡淡的。

  温恋舒听了也怕,毕竟他那么高那么大,还会武功,自己却只是个柔弱女子,对他毫无胜算可言。

  就像曾经他把她定在身下。

  温恋舒拼劲挣扎,也不过困兽之症。

  她有些沮丧,色厉内荏的鼓脸道:“我又不知道用……”

  她小时早产,是喝过许多药的。

  但任凭经验无数,温恋舒也不知那白膏怎么用。

  它像是祛疤膏,可她又没疤。

  原是他没写明白,凶她做什么?

  温恋舒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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