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12（1 / 2）
突然可以开始应答的汤姆·里德尔吓了伊莎一跳。
废话，谁看到人偶活过来都会吓一跳的，就算这是魔法世界也不行！
“你，你，你活啦？”伊莎都结巴了，“但是，你活之前怎么不跟我提前说一声？太见外了！我本来可以给你准备个复活仪式之类的，整点拉炮和蛋糕，拉条横幅‘热烈庆祝伏地魔先生死去活来整形成功！’……”
汤姆眨了眨眼睛，他并没有立即回答，看起来似乎是在思索伊莎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伊莎见他好像还是有些反应迟缓，于是又伸出手，和自己第一次召唤出汤姆那时候一样去戳他的脸。
汤姆抬手，准确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我的脸上，有东西吗？”他问。
伊莎：“除了英俊，你的脸上什么也没有。”
汤姆：“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伊莎：“我在夸你帅。”
汤姆：“谢谢。”
他自然而然地松开手，伊莎连忙把自己的指头缩了回去，小心地背在身后，生怕面前这位少年黑魔王暴起一口把她的手指头咬掉。
……停一下，黑魔王他还没疯到咬人那个地步！
“汤姆？”伊莎又叫他，好奇地试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汤姆垂眸看着她，那双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色眼瞳古井无波，像极了斯内普黑洞洞的眼睛。片刻之后，他回答：“我没有感觉。”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伊莎又指着自己。
汤姆回答得相当流利：“你是伊莎贝拉·斯莱特林，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学院的一年级生，我的召唤者。”
看起来他好像也只是知道游戏系统记录在案的那些东西。伊莎眼珠子转了一圈，就像是知识问答一样继续发问：
“今年是几几年？”
“1991年。”
“我的卡牌收集进度是什么？”
“目前伊莎贝拉卡牌收集进度是：12张。”
“如果我要找一块粪石，我要去哪里找？”
“羊的胃里。”
“邓布利多最喜欢的学生是谁？”
汤姆：？
汤姆卡壳了，他蹙眉思索了一阵，犹豫地张口说：“我不知道。”
看来他确实还没有真的成为人类的迹象，目前看来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被设定成“汤姆·里德尔”身份的人工智能AI。
伊莎暂时放下心，刚才她还有些怕这家伙突然觉醒记忆，指着她狞笑说：桀桀桀桀桀，我要为斯莱特林清理门户，把你这个调戏院长的蛇院之耻扭送阿兹卡班！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一问题的答案，我也不知道。”伊莎踮起脚尖，安慰性地拍拍汤姆的肩膀，“不过你放心，虽然我们不知道邓布利多最喜欢的学生是谁，但他最讨厌的学生肯定是一目了然的。”
汤姆：“谁？”
伊莎：“你。”
汤姆：？
禁止欺负AI！
伊莎心情很不错地抬起手，重重地揉乱了好学生汤姆·里德尔柔顺整齐的黑发：“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情，要好好提高知识水平啊，里德尔同学！”
汤姆低下头，乖乖回答：“好的，伊莎。”
伊莎松开手，古怪地盯着汤姆看了一会儿。半晌后，她又伸出手去扯汤姆的脸颊：“不行，我还是觉得好怪，你身上一点小魔王的阴郁气质都没有……来，给我表演一个真正少年黑魔王！”
汤姆的头顶又亮出金字：【召唤语音】
“是你将我召唤到这里来的吗？”汤姆一丝不苟地重复了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还艰难地在脸颊肉被掐着的状态下复刻黑魔王的邪气笑容，“转过头来吧，小姐，让我看看究竟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伊莎玩得不亦乐乎，足足让汤姆说了三遍召唤语音才大发慈悲放过了他。
“我明白了，提高熟练度其实就是提高AI的应答水平，当熟练度提升到满级，你这个AI就能变成《底特律·变人》里面的那种拥有自己思想的AI了。”伊莎放下手，看着汤姆白皙的脸上显出一圈被掐出来的红印子，“说不定某天你可以帮我写作业……等等，你能辅导我写作业吗？”
汤姆：“暂时没有此项功能。”
伊莎耸了耸肩：“好吧，作业还是要自己做，我只是觉得面前有你这个曾经的霍格沃茨全O优秀毕业生放着不用挺可惜的。”
等到，这么大一个少年黑魔王放在面前，难道她只能想到指使汤姆·里德尔辅导自己写作业？！
“确实，你应该能有其他更多功能。”伊莎沉吟片刻，“你能和我一起双排打决斗俱乐部吗？”
汤姆：？
汤姆说：“不能，因为我不算是个人，而且我只会用阿瓦达索命。”
伊莎：垮起个小猫批脸
那她以后要和谁一起打双人模式的决斗俱乐部？
难不成要找队友残血之后就立刻跑路的德拉科？
德拉科：？
不过决斗俱乐部目前似乎还没有被重启，提前思考寻找决斗搭档这件事还为时尚早。伊莎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整个霍格沃茨当中，除了禁林，应该就只有魔药办公室里的活物最多了吧？”
一次禁闭就能提升这么多熟练度，而她接下来要连关两个礼拜……
伊莎站在魔药办公室中间诡异地“嘻嘻”笑了起来。
关禁闭又怎么样？反正她永远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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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完全不知道有人在他的办公室拿非洲角蟾刷阿瓦达的熟练度，他此刻正站在校长办公室，错愕地看着面前这名被捆缚双手、躺在地上的昏迷男人。
“彼得·佩迪鲁？”他嘶声说，“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邓布利多站在昏迷的小矮星彼得身侧，挥动魔杖变出了一把高背木椅，让木椅自己伸出椅子腿把小矮星从地上铲了起来：“是的，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我也不例外。”
“他不是……十年前就被食死徒杀了吗？”斯内普本能皱眉，“报纸说他被炸了个稀巴烂，魔法部抓住了那个发狂的食死徒，还给佩迪鲁追赠了一枚梅林十字勋章。”
“没错，要不是一位小天使挥动着翅膀把他送到我的办公室，说不定今年他忌日的时候我们还能见到詹姆他们几个去给他上坟。”邓布利多轻笑一声，“他没死。他是个阿尼玛格斯，这十年来他一直伪装成一只老鼠，在一个巫师家庭做他们的宠物。”
斯内普觉得邓布利多仿佛在说什么巨怪的语言，这句话他根本难以理解：“阿尼玛格斯？就他？在一个巫师家做了十年耗子？！”
邓布利多挥动魔杖，捆住小矮星彼得的绳索像是有生命一样自动松开，让他就这样瘫在高背椅上。
“我也不能理解。所以趁我们那些魔法部的老朋友过来之前，咱们可以先问点东西出来。”邓布利多向斯内普示意，“吐真剂？”
斯内普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瓶，他上前两步，粗暴地掰开彼得的下巴，然后往他嘴里倒了两滴澄清透明的液体。
小矮星彼得悠悠醒转，在看到面前的邓布利多和像是要吃人的斯内普之后，他慢慢张开嘴，在一阵恍惚后，他好像意识到自己现在并不是在做梦。
“邓、邓布利多校长！”他尖叫，“我被威胁了，她想要我死！那个女孩是个恶魔！”
办公桌上，有一个相框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嗤笑：“恶魔？她哪里像恶魔了，充其量只是一只假装老虎的小猫崽子。”
斯内普的耳朵动了动，心有所感地看向办公桌。邓布利多对某人的家长滤镜发言充耳不闻，他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严肃地问：“你是彼得·佩迪鲁本人吗？”
彼得被动回答，他声音尖细，活像耗子叫：“是的。”
“十年前你怎么从食死徒的报复下逃脱？”
“我制造了一场爆炸，切下了一根手指假装自己被炸碎后，变成了老鼠钻进了下水道。”
这起他用以脱身的爆炸炸死了十三个无辜的普通人。
斯内普冷冷地看着已经满头冷汗的小矮星彼得，听邓布利多紧接着问出第三个问题：“你在韦斯莱家待了那么多年，应该也能接触到巫师界的信息，早就该知道食死徒基本都被抓捕殆尽了。可在尘埃落定之后你还是选择隐姓埋名，你在害怕什么？”
小矮星彼得开始颤抖。他贼溜溜、耗子一样的双眼骨碌碌地瞟着邓布利多，又看看斯内普，看向校长室的大门，随时想要拔腿飞奔。
“我……我害怕……怕他回来报复我。”他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不受控制地说出真话，“他随时可能回来，他肯定会知道是我泄的密，他知道是我……”
“泄密了什么？”邓布利多步步紧逼，“‘他’又是谁？是伏地魔吗？”
小矮星彼得小小的眼睛里溢满了难以承载的恐惧，他抖得要从椅子上栽下来，为了对抗吐真剂，他疯狂地开始摇头，似乎以为这样就能不用回答。
“我发过誓，我向他发过誓，我不能告诉你，他不让我告诉你——但是黑魔王逼迫我，我没有办法，我只能把自己知道的情报统统都告诉了黑魔王——放过我吧，我会死的！！！”
“在所有人眼里，你已经死了。”邓布利多平静地说，“现在，告诉我，你把什么消息告诉了伏地魔？你害怕的人究竟是谁？”
斯内普已经抽出了魔杖：“需要我用‘摄魂取念’吗？”
“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邓布利多回答。
小矮星彼得绝望地张开嘴，一字一顿地说：“我告诉黑魔王，他要找的那个女孩其实就在——在——”
一道细细的火舌从小矮星彼得的手臂上蜿蜒向上，在他惊恐的喘息声中慢慢攀上他的脖颈，留下了一路烧灼的痕迹，每当小矮星彼得吐出一个单词，火舌就往上蹿一寸，只要他将这则秘密说完，火舌就能完全缠住他的脖子，将他彻底绞死。
“他立了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斯内普低声说。
邓布利多神情严肃地一挥魔杖，小矮星彼得的嘴立刻被封了起来。在他闭上嘴之后，火舌也没了目标，慢慢地随之熄灭。
“很有意思。”邓布利多居高临下地看着小矮星彼得，“你立了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这个誓言阻止了你将那个秘密告诉我，却没有阻止你将它告诉伏地魔？”
一行浑浊的泪水从小矮星彼得眼角滑落，他哀求地仰视着邓布利多，但他这副耗子一样的模样没有半点可怜的感觉，一旁的斯内普看着只觉得恶心。
“你能告诉我们，是谁和你立的这个誓吗？”
小矮星彼得疯狂摇头。
“看来这也是誓言的一部分，说出来他真的会死。”邓布利多向后退了一步，他看向斯内普，“接下来就靠你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用魔杖尖指着小矮星彼得。瘫在木椅上的男人看起来像是一团糟糕的烂抹布，面对这个学生时代就万分厌恶的仇敌之一，斯内普墨黑的双眼暗沉无光，脑海中也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摄魂取——”
校长办公室壁炉的火焰猛地蹿高，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高挑结实的光头男人一下子通过飞路网迈进了房间。紧随他身后的，是一个矮胖结实、走路都有些呼哧带喘的男人。
“阿不思！我听说、听说彼得·佩迪鲁还活着！”
邓布利多飞速地一抖魔杖，解除了小矮星不正常的噤声状态。做完这隐蔽的动作后，他抬头望向从他办公室壁炉中鱼贯而出的几名傲罗，还有被傲罗包围在其中的魔法部部长。
“你的消息很灵通，我刚发出通知没多久，没想到你这么重视地就这么直接赶过来了。”他平静地打招呼，“晚上好，金斯莱。许久未见了，康奈利，一个彼得·佩迪鲁怎么惊动了你们这么多人？”
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从他的衣兜里掏出一条手帕，他看着在座椅上已经吓傻了的小矮星彼得，停不住地擦拭额头的汗水：“是他，没错，就是他……你已经确认过他的身份了，对吗？这张脸我也认得，当年我去那条爆炸的街道处理过事故，事后写了无数份调查报告，看他的脸都要看吐了……”
“我不明白。”有个傲罗在福吉身后小声嘟囔，“他不是烈士吗？为什么发现他还活着之后我们要像提审犯人一样来把他拷回去？”
金斯莱叹了口气：“行了，唐克斯，做就是了，不要费那么多话。”
“不，不不，我觉得很有必要让大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福吉一反常态地制止了金斯莱，“说说看，阿不思，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在那么穷凶极恶的食死徒追杀下彼得·佩迪鲁竟然能活下来，你又是为什么发信要这么多傲罗过来把他带回去。”
斯内普早就悄无声息地退后一步，退出众人的焦点之外。邓布利多扫了一眼福吉，几乎是立刻明白了这个政客龌龊的小心思，但他没有戳穿的想法，只是像给学生们上课一样，心平气和地解释：“彼得刚才告诉我，他当年是诈死。那条街是他炸的。在爆炸的掩护下他切掉了自己的一根手指，然后钻进了下水道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