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大正时代鬼灭剧情篇(十六)179(2 / 2)

月子紧紧抱着眼前之人的脖子,把鼻子埋进他的颈间;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触感甚至是熟悉的心跳节奏,熟悉的气味中带着一丝丝她自己血的味道,那是她曾经常年偷偷在他饮食里加入的微量“私货”的味道,是她绝对不会认错的味道。

如果这是梦,那么她就不要再醒过来了。

只要不醒来就可以了。

与此同时,在无限城的中央,鬼舞辻无惨正在给下属办理升职加薪的“入职手续”。

打加强针这项活计、无惨老板熟练得很啊;近千年的技术磨练下来,打下去多少的血量是能绝对致普通人死亡的、多少的血量又是能基本致鬼(普通杂鱼)死亡的,他心里可是门清得很。

虽说强行把资质不足的鬼拔擢成为拥有下弦实力的事情,鬼之始祖以前也不是没干过,但这次不一样之处在于:他最好是要把控一下剂量,万一下属的资质拉胯,至少也别把新晋的“有功之臣”一下子就给恁死了不是?

无视了魇梦在“升职加薪”如愿获得了刻字成为下弦之壹后的满地打滚,事实上连对方的脸都没能看清记住的鬼舞辻无惨没等对方滚完、就示意鸣女把他丢出无限城去自生自灭——现在老婆的事才是头等大事呢!

当然,现在外面还是夜晚,随便丢在哪里也不会瞬间灰飞烟灭就对了咳咳。

然而即便是一名新的下弦之壹“诞生”了,也早已激不起鬼舞辻无惨心中的任何波澜了。

自战国时代末年通过进食大量小面包、缓过被“某怪物”袭击后元气大伤的虚弱阶段、再到建立了“十二鬼月”,这期间的数百年内到底更迭了多少名下弦之壹,鬼王大人压根就没多分心注意过。

“退下,”眼神高冷的正品鬼王高冷地斥退了守在月子床边的高仿品“自己”。

式神很乖觉地向他鞠了个躬,以最最标准的平安时代下仆的姿势,快速倒退着出了房间。

为了不被随时都可能发怒的恶鬼打坏、为了不增加主人的修理难度,放下身段卑躬屈膝什么的、对于没有自我情感只走既定程序的式神来说,不难;更何况鸣女也会送他回他的房间,无限城那么大,就算给月子的那些个式神“每人”一个房间,又有什么难度呢?

反正差不多的事情都持续好几百年了,大家彼此之间都形成了一定的默契,很习惯于此。

再无旁人在场的和式房间里,居高临下望着和式布团(就是地铺)里被自家式神把姿势摆得端端正正在睡觉的月子,鬼的始祖其实非常享受这种静谧——谁叫他的老婆从千年前起就是个活力充沛、成日里有事没事都喜欢围绕在他身边不断叽叽喳喳的吵闹生物呢?

鬼王的这些心里话,若是让月子听见了,她一定会严重质疑屑老板对她的“误解”是不是因为活太久而有些记忆沉淀类的思维定式所造成的?即是俗称的“刻板印象”——毕竟她对穿衣服的他的热情和上头劲儿、明明都消退了有好几百年了……

唔、那啥,嗯、某些不穿衣服的场合除外咳咳。

像是刚泡完了澡的黑发美人换了一身男式浴衣,精致得像一具能够被摆进橱窗里观赏的大型人偶了——檀黑的微卷鸦发、瓷白无毛孔(可能是真没有)的完美肌肤状态、精致优秀的五官容颜,配上纤细颀长、肌肉饱满度适宜既不壮硕也不消瘦的身材,说他是造物主千年前的一件得意炫技之作、就一点也不夸张。

如果他没有先天不足后天又天天生病的话;生而为人的生物,哪怕后天变成了别的什么,也始终是摆脱不掉出身为他们带来的种种行为习惯乃至思想方面的桎梏的。

手心轻抚月子睡着时候的发顶(狗头?)是鬼舞辻无惨几百年来都没改变过的行为模式之一。

严格说起来这还是跟月子学的呢,谁叫他还是人类的时候、由于身份地位和体弱的关系,除了那个女人,可没有别人敢对鬼舞辻家的少爷做如此叫他咬牙切齿的失礼事唉!

若非实在痛恨那个比他还大几岁的女人总是如此失礼地强撸自己的头发(还是用双手!),本着不吃亏想要报复的心理、年轻的无惨老板也趁某人毫无防备的熟睡之际偷偷回撸过好几次对方的头发,他都不知道原来发质好的家伙头顶那蓬松丝滑柔顺的毛发被压在掌心里的手感……居然能够这么好,比他小时候珍爱了好些年的那具雏人形的手感都要好上许多。

鬼之始祖当然也喜欢漂亮的东西,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他自己;纵然先天不足、纵然重疾缠身,他也不会允许自己有哪怕一天蓬头垢面的样子,哪怕压根就无人会来拜访他这位身份尊贵但身体孱弱的贵公子。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像个雏人形一样精致美丽并做女装打扮的小公子怀抱着与他同样精致美丽的小小雏人形,隔着屏风和帘子望一望院里那片在静谧之中绽放的紫藤花、就是他小时候对屋外世界仅有的认知了。

鬼舞辻无惨很少会思考自己对月子的感觉,因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他看来与路边的花草树木无异——如果它们本来就是那样的、本来就在那里的话,那么就这样让它们一直在那里也没事。

就像他们夫妻的关系,永远就像现在这样维持下去,那也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是理所当然的。

好歹无惨老板单调乏味并且十分枯燥的病弱人类时期,倒也没有莫名发展出来什么奇怪的癖好譬如是会对睡着的老婆趁机下手什么的;比起像尸体一样没有动静的沉睡身体,他还是更喜欢对方比自己更热情的激烈回应。

“喂,醒醒。”顺毛撸的手带着雾霾蓝色的漂亮指甲、挪到了月子光滑微肉的脸颊,毫不留情地用力掐了下去。

见她不醒,怒气值逐渐累积的无惨大人加入了第二只手,左右开弓对称地捏月子的脸;别问,问就是这一招也是向月子学的——曾几何时每每到他故意不想理某头饥渴的色中母虎而装睡的时候,对方十有**都会对他使出这一招来、逼得他不得不睁眼应付她。

她是没教过他什么,但这都不妨碍他聪明可以自学啊!尤其是那些她总喜欢拿来对付他的招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什么的,才是复仇的最高境界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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